學很久以前就已經給了我們方法。在一個接著的一個發生、成長,繼而相互接觸、相互影響和相互壓制的諸種文化的命運中,濃縮了人類歷史的整體內涵。如果我們使它們的形態釋放出來——這些形態直到現在為止還全被深掩在“人類進步的歷史”這一老掉牙的說辭之下——讓它們在精神上作為我們的過去與我們並列,那我們就可以在所有特殊的或非本質的東西當中,區分出原始的文化形式,區分出作為理想支撐著所有的各別文化的那種文化。
我把一種文化的觀念同它的可感覺的現象或表象區分開來,前者是這一文化的內在可能性的總體,後者則是這一文化作為一種已實現的現實性的歷史體現。一種文化的觀念乃是其心靈與活生生的肉體以及這一肉體在光的世界中可為我們的肉眼所感知的表現的關係。一種文化的這一歷史,其實就是其可能性的逐漸實現,而其可能性的完成就等於是該文化的終結。阿波羅式的心靈——我們中有些人可能理解它並具有這種心靈——就是以這種方式與它在現實性的領域的展開關聯著,與我們所謂的“古典”或“古代”關聯著,考古學家、語文學家、美學家和歷史學家所探究的就是它的有形的和可理解的遺蹟。
文化是所有過去和未來的世界歷史的原初現象。對於歌德的深刻但幾乎不被欣賞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