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件法器不是你煉製的的話,你可能要先抹除前任主人的資訊,要不然就得尋找其他的方式與之心靈相通才行。”
“我看不是這樣。安陽說了這件武器之前是沒有靈性的,就像凡人的兵器,不會記住它的前任主人。這種情況如果不是煉製靈性的時候手段出了問題的話,就一定是附上元神的時候方法不太對。”玄天宗說。
“也有可能是他附在劍上的劍訣和符文的問題,誰知道會不會產生衝突呢。”丹辰子低著頭,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
“可能吧。”安陽點點頭。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著,雖然有些混亂,但也大致為他點清了問題所在。
隨後他便將古劍拿出來給大家看。
長空無忌深深皺眉:“這柄劍的樣式好奇怪,這劍柄像是玉做的,但玉肯定沒這麼結實。這劍也很奇怪,這麼鋒利,但之前居然一直都沒有靈性,說明不是用的煉製方法,那它究竟是怎麼被鍛造出來的?”
“可這不是重點。”李英奇打斷了長空無忌的話,“你不覺得它挺漂亮嗎?”
“這也不是重點!”玄天宗面無表情的道,“但確實挺好看的,我比較喜歡這種簡潔的,只有劍柄和劍,什麼都沒有。”
“……”安陽一陣無語。
但他也稍微能理解,這幾人雖然都有上百年的壽命,卻常年在山中修煉,心性成熟卻不復雜,其他都是他們的師弟師妹,尋常在別人面前都要保持形象,現在好不容易獨處,許多本性自然就流露出來了。
這夜幾人點了一堆篝火,徹夜相談。
頭頂是無邊璀璨的夜幕,點綴著密密麻麻的星辰,閃爍光輝,奼紫嫣紅,一條銀河橫掛在天際,包含著無限的希望和夢。
任何人抬頭仰望之後都會自慚形穢。
德國古典哲學的創始人、天文學家,同時也是星雲說的創始人之一的伊曼努爾康德說:這世上有兩種東西,越是經常而持久地對它們進行反覆思考,它們就會在我心中喚起常新而日漸增長的敬畏和驚讚,這就是我頭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
安陽無法理解康德對道德的敬畏,但頭頂的這片深邃星空,卻常引他深思而起敬。
儘管他似乎已穿梭過漫長的星域。
一座浮山漂浮在漫天華麗的夜色中,星空為之充當背景。浮山上是一座閣樓,閣樓前枯樹隨風微搖枝丫,樹下一堆篝火,遠遠望去燃燒得越來越小的火焰呈現暗紅的色彩,似乎構成了一幅宏大而蒼茫的詩句。
走得近了,能聽見那低聲喃喃,還有火焰燃燒著木柴發出的噼裡啪啦的微聲。
遠方是峨眉山的金頂,不同於現實世界的峨眉金頂,這座金頂高而險峻,最頂上屹立著一塊金石,常夜散發著熠熠神光。
五人精力都很充沛,大多時候都在討論修煉方面的事,偶爾也插諢打科,引起一些爽朗的笑聲,能在夜裡傳出非常遠。
夜鳥嘎嘎飛過,不敢在此多停留。
時間流逝,夜幕上細小的星沙開始紛紛退卻,閃亮的星辰也慢慢暗淡,而後壯闊璀璨的銀河也漸漸隱匿在深藍的幕布上。
直到天邊的雲層之上亮起一絲魚肚白之時,這副蒼茫宏大的夜色仙境詩句變成了絕美的油畫,而這時天上已只剩下啟明星還在照亮長夜中迷途的人們,但即使是它也終將被光芒掩蓋當人不再需要它時。
晨曦突破雲曉,明日初升,灑下萬千的光芒,為這雲巔之上帶來溫暖和明亮。
安陽還處於興起之時,遠方忽有一道身影破空而來,一收劍落在浮山之上。
正是段雷。
段雷一個箭步衝上閣樓門前,打量了眼此處環境,道:“師兄師姐,你們真是好雅興啊,居然在這裡點著火聊了一晚上!”
長空無忌背靠在枯樹上,笑著說:“這不怪我們啊,是安陽太不會做人,我們這麼多人來找他,他居然讓我們坐在門外,不肯開門請我們進去喝杯茶,便只能這樣了!”
他此話一出,大家都笑了起來。
段雷很快說到正事:“昨天從山下一路爬上來那個女的你們還記得吧?她昨天已經在金殿前的石梯上面跪了很久了,我看她意志堅定本來想收入門中試試看呢,沒想到她一開口就要拜大師兄和安陽為師!”
“哦?”丹辰子轉過頭。
“那你怎麼說。”安陽扯了扯嘴角,“我記得她叫程樂天是吧,我見過她。”
“對,就叫程樂天。”段雷道,“那日師尊叫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