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點反應。
哪怕是個正常人，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也會反胃或是害怕吧。可這女人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轉頭，剛想張口去問，為什麼這會兒看見他瓢開頭顱，反倒不害怕了。
但轉眼間，他就想到方才因為自己嘴賤，導致這女人哭得稀里嘩啦的場景，於是迅速把問題憋了回去。
池纓乖乖跟著他，看他開啟一個又一個大腦，再將取出的晶核裝進腰間別著的皮質袋子裡。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袋子裡已經裝滿了小半袋子，墜在他腰間看起來頗有分量。
繞了超市大半圈，顧遲又重新回到池纓最初被圍攻的地方。這裡近十隻的喪屍的晶核還沒有被取出來。
但他突然在一具喪屍的屍體前停住步子，頓住了足足有一分鐘。
“嗯？”
怎麼不走了？
池纓從他身後探出頭看了一眼。
哦，原來是她用風刃殺死的那隻喪屍啊。
“這裡之前有過其他異能者嗎？”顧遲出聲問她。
“嗯？不知道。”
要是承認了是她乾的，以後還怎麼維持聖母人設？
顧遲看著那隻被直接斬斷脖子的喪屍，表情嚴肅。
這不是刀刃的痕跡，更像是風系異能所為。而且顯然是耗費了非常多的能量，才能產生這麼利落的切面。
一看就知道跟他那種扣扣搜搜使用異能的方法完全不同。
顧遲抿緊唇，非常不滿。
這也太……太奢侈了！對付這種低階喪屍，明明只需要一點能量就足夠了！
池纓在他身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敏銳地感覺到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妙。
難道她殺喪屍的方法有什麼問題嗎？
顧遲默不作聲把這一片區域的晶核掃完，整個超市的晶核此時已經全部在他腰間的袋子裡了。
他靠在貨架上，跟池纓面面相覷。
顧遲：“……”
池纓：“……”
他終於是忍不住問道；“我殺了那麼多喪屍，他們以前也是跟我一樣的人類……你怎麼不怕？”
池纓睜大眼，“喪屍病毒爆發以後，你一定受了很多苦，所以才會變得這麼冷酷吧……沒關係，我知道你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