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打工仔(妹)罷了。
今天居然有人一語叫破了酒吧老闆的底細,一下子就把現在擔任酒吧保安一職的管世安給驚著了。
“來人是誰?來意是善還是惡?莫非想要以老爺子不能見光的身份要挾管氏一族?”
黑鐵塔保安管世安忍不住心中猜疑。
虧的他也算是管家當代子弟裡傑出的人物,因此雖然心中驚詫莫名急切萬分,臉上卻是一點兒也沒露出來。
衡量再三,他暗暗打定了主意,先將此人帶進去由主事的人盤問一番。
定了定心,管世安再開口時,他的措辭小心卻依然是不卑不亢:
“這位客人,請隨我來。”
與此同時,黑鐵塔保安管世安跟另一個當保安的管家兄弟使了個眼色,讓他進去報信。
另一個人也是個乖覺的,當即會意,佯裝尿遁跟身邊其他的酒吧工作人員交代了一聲,轉身小跑而去。
不一時,管世安將矮個兒男子引到了酒吧裡接待特殊客人的靜室:
“客人請稍安勿躁,在此少待片刻。”
矮個兒看樣子好說話得很:
“好說、好說,不急,不急。”
靜室裡,果盤香菸酒水之類都是現成的,管世安殷勤招待,小矮個也真老實不客氣,管世安讓他“自便”,他就真當此處是自己家一樣,水果零食,任意取用。
來客如此不拿自己當外人,讓管世安不由得又對來人多了三分忌憚:
明知老爺子的身份孤身前來,大庭廣眾之下喝破老爺子的身份還能如此有恃無恐,想必決不是簡單人物,即使來歷可疑,輕易卻是蠻幹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章
須臾腳步聲響,有人推開靜室門走了進來。
矮個兒男子定睛一看,來人來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滿臉書卷氣的年輕女孩兒,膚色白皙,姿色平平,年紀和黑大個兒保安似乎差不多。
這女孩穿著半新不舊的一身職業套裝,首飾之類一件也無,打扮樸實無華然而極是整潔,舉手投足十分乾淨利落,看上去說不出的幹練。
矮個兒看保安在此女面前條件反射般站直身體,知道來人地位定然不低,暗道“正主兒來了”,一掃剛才的從容,忙不迭站起搶先打個招呼:
“管姐姐好。”
那女子面帶十分恬淡的微笑,態度極是溫和:
“姐姐二字當不得,實在是當不得,先生您請坐,招待不周,請多包涵。”
管世安為女子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畢恭畢敬的彎腰行了個像鞠躬又不太像的奇怪禮節,默默地出去了。
女子對管世安的一系列行為視而不見,眼皮也沒跟著動一下,彷彿那鐵塔般的黑大個兒是陣不值一提的穿堂風一般。
矮個兒心下透亮:
看保安那敬畏的態度和女子冷淡的回應,只怕此女只是表面和藹,平常是個對人嚴厲的人物。
想到這裡,矮個兒連忙接著賠笑:
“承蒙款待,姐姐太客氣了,是我貿然前來,未曾知會,多有冒犯,實在抱歉。”
這樣一句話直接已經表明自己絕對沒有惡意,是個示弱的意思。
女子靜靜看了矮個男子一會,像是在掂量男子口中的歉意究竟有幾分,最後點點頭,這一次,笑容還在,但女子顧盼之間竟然帶上了幾分陰沉冷漠、不怒而威的味道。
矮個兒明白,這種味道是因為女子放鬆了一些警惕才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果然,剛才初見時的溫和恬淡,並不是此女的常態。
女子說話乾脆,明顯不喜假客套,於是寥寥數語稍述寒溫,矮個兒開口直接說明了此來的用意:
“在下許雲悠,此來是代替家師長春子為管老前輩賀壽,家師本欲親自前來,可惜恰逢要事脫不開身,是以差我帶壽禮為管老賀壽。”
管破家和長春子玉燕是平輩,按輩分,許雲悠比這女子(此女自我介紹是管破家的孫一輩,姓管名世寬)還高了一輩。
當然,如果按照許雲悠其實暗地裡是玉良的弟子這個角度來看,悠悠和管世寬完全可以平輩論交。
女子一聽許雲悠是長春子的弟子,不由得面容轉肅。
她也知道長春子是哪一個,如果許雲悠所言不虛,來客的身份不容輕慢,由不得她不認真對待。
“長春宗向來不收男徒,請問許——姑娘可有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