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局長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盤算著,整個上午,心神不定,坐臥不寧。
下午兩點多一點。
孫局長上下觀察著對面的那個一身休閒裝、怎麼看都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個子豆丁,滿腹狐疑。
而那豆丁就那麼坐在他對面神態自若的隨便他看,也不說話,面帶微笑。
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很有一會子了。
孫局長不是沒想過祠部會派來一些稀奇古怪的人,但是悠悠的到來依然讓他吃了一驚,在仔細核對了悠悠的證件以後,孫局長皺起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
這不就是個孩子麼?
看那樣子比自己的女兒還要小上幾歲呢!
這麼個小東西能有什麼本事?
“許小姐,一路辛苦了。”
孫局長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
“孫局長客氣,還是直接說正事吧,我聽說您的事情好像比較急。”
悠悠聲音清朗。
就你那小樣,告訴你有用嗎?
孫局長雖然心中腹謗不停,但還是不得不老老實實娓娓道來。
淩水市最近確實是出現了件常人難以理解的怪事。
一切要從兩個月前說起。
一個患上了絕症的老嫗在醫院裡斷了氣,當天夜裡又在太平間裡活了過來,哀哀欲絕的家屬剛開始是被活過來的老太太嚇了個半死,等平靜下來全都火冒三丈揪著醫生要討個說法——
他們以為是醫生下錯了診斷,把昏過去的老太太直接推到了太平間。
這可不是小事,如果不是老太太及時醒來,不是要被活埋麼?
老太太的家屬們全都生氣了。
老太太的主治醫生盧琳是一萬個摸不著頭腦,委屈的不行不行的——
她在醫院裡資歷雖然不深,但也是正規科班出來的,再廢物也不會連死亡診斷都下錯啊!
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說什麼也沒用了。
被“揪鬥”的盧琳,眼著就要捱揍,萬幸,她的性別幫了她。
看在她是個女人的面子上,家屬們雖然眼睛都氣紅了,卻也沒有做得太過分,不過一頓痛罵是少不了的。
家屬罵完了,哭紅了眼睛的盧琳又被領導叫到辦公室,當著所有同事痛罵了一頓。
沒辦法,她這次的錯誤可實在是不小,中土國的醫患關係本來就緊張,她今天的這一出肯定是要影響醫院公眾形象的,可以說罵她都是輕的,沒開了她已經是領導法外開恩了。
盧琳歲數不太大,一路爬到現在的位子上可以說一直是一帆風順。
今天這麼灰頭土臉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她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都沒地方撒去,只能在沒人的地方又哭了一場。
除了哭,她實在是沒什麼能做的。
“縱教掬盡三江水;難洗今朝滿面羞。”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四章
盧琳和她的同事們萬萬沒想到,老嫗的事情,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從那一天開始,這家醫院裡接二連三的出現了同樣的事情。
學習壓力太大而跳樓的高中生摔斷了脖子,能動能說話;
炒股失敗欠下高利貸的中年人走投無路,吃了大量安眠藥,被發現的時候心跳都停了,結果送到醫院後立刻精神了起來;
被劫匪先奸後殺的女白領被戳了十幾刀,都在要害,送到醫院立刻行動自如,痛苦著向警察指證罪犯是自己的一個同事;
意外車禍的小孩子被大型重卡從頭部碾過,頭顱都已經扁了,被好心路人送到醫院以後居然會哭了,嚇得聞訊趕來的父母掉頭就跑;
。。。。。。
足足兩個月,被送到這家醫院的人,無論是絕症、自殺、他殺還是意外致死,全部都死而復生,這些死了又活了的人身份背景沒有任何規律,但是活過來以後的症狀基本相同:
能說話,能活動,思維清晰與常人無差別;但是全部都無心跳,無呼吸,血液呈現凝固狀態,各項身體新陳代謝機能停滯失效,生理狀態像死人一樣。
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他們變成了“活著的死人”。
一開始,這家醫院裡發生的事情讓來求醫的人們欣喜若狂。
幾乎每一個身體由於這樣那樣傷痛而性命堪憂的人都削尖了腦袋往這家醫院裡進,那些不能動的垂死之人家屬則拼命把將死的親人往這間醫院裡送,醫院裡人滿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