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安全的,哈瓦特說……”
“這是獵殺鏢,”傑西卡提醒兒子,“那就意味著操縱它的人就在屋子裡,這東西的操縱器有效半徑很小,可能是在哈瓦特搜尋以後才裝上的。”
但她想到了樹葉所傳遞的情報,“……一個親信或將官的變節”,不會是哈瓦特,肯定不會,決不會是他。
“哈瓦特的人現在正在搜尋整幢房子,”保羅說,“獵殺鏢差點選中那個來叫我的老女人。”
“是夏道特·梅帕絲。”傑西卡說,想起了樓梯旁的相遇,“是你父親叫你去……”
“那可以等等,”他說,“你憑什麼認為這間房裡沒有危險?”
她指著留言簿,向他說明了一番。
保羅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傑西卡內心仍然非常緊張,她想:是獵殺鏢,我的天!她使盡渾身解數方才使自己沒有發抖。
保羅一本正經地說:“這是哈可寧人乾的,沒問題,我們必須消滅他們。”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暗號式敲門,哈瓦特的人要進來。
“進來。”保羅答道。
門推開,進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阿特雷茲軍服的人,帽子上有哈瓦特部隊的徽章。“您在這兒,閣下,”他說,“管家說您在這兒。”他看了一下這房間,接著說:“我們在地下室裡發現了一個石頭堆,裡邊藏著一個人,手裡拿著獵殺鏢的控制裝置。”
“我希望參加對他的審訊。”傑西卡說。
“對不起,女士,我們抓他時太性急,他已經死了。”
“沒有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傑西卡問。
“我們還沒有找到。”
“他是一個阿拉凱恩土著人嗎?”保羅問。
這問題很巧妙,傑西卡點點頭。
“他長得像當地人,”他說,“一個月前就放進了石堆,一直呆在那兒直到我們到達。地下室我們昨天檢查過,原封未動,我以名譽擔保。”
“沒人懷疑你們搜查的徹底性。”傑西卡說。
“我懷疑過,女士。我們應該在那兒使用聲納裝置的。”
“我猜你們現在的搜查使用了這東西。”保羅說。
“是的,閣下。”
“通知我父親,我們有事得晚點。”
“馬上執行,閣下,”他掃了一眼傑西卡,“哈瓦特命令:鑑於目前的形勢,小主人應在安全的地方受到保護。”他又掃了一眼房間,說:“這是什麼地方?”
“我認為這地方安全,”傑西卡說,“哈瓦特和我都檢查過這地方。”
“那麼,我在外邊增加警戒,直到我們重新檢查過整幢房子以後。”他彎腰,舉手給保羅敬了禮,退出去,關好門。
保羅突然說:“我們是否最好親自查驗一下整幢房屋?您可能發現別人沒注意到的東西。”
“這部分是惟一我沒親自檢查的地方,我沒這麼做是因為……”
“因為哈瓦特親自檢查過。”他說。
她敏銳地看了他一眼,問。“你不相信哈瓦特?”
“不是,他已經老了……太疲倦。我們能幫他分擔一些工作。”
“那會使他感到羞辱,妨礙他的效率,”傑西卡說,“他知道這件事後,決不會再讓一隻蒼蠅飛進這地方。他會感到羞辱,如果……”
“我們必須有自己的措施。”他說。
“哈瓦特為整整三代阿特雷茲家族的人出了力,忠心耿耿,”她說,“他值得我們完全地信任和深深地尊敬。”
保羅說:“當父親遇到麻煩,你用他說的‘比·吉斯特’主意,說話像利劍。”
“要是我給你父親添麻煩呢?”
“當你跟他爭辯的時候。”
“你不是你父親,保羅。”傑西卡說。
而保羅想:那會使她擔心,可我必須告訴她,那個叫梅帕絲的女人說我們中有叛徒。
“你為什麼不說話了?”傑西卡問,“這可不是你的性格,保羅!”
他聳聳肩,重新考慮梅帕絲說的話。
而傑西卡卻想著樹葉的情報。她突然做出決定,將樹葉交給保羅,告訴他上面的意義。
“我父親應該立即知道這個資訊,”保羅說,“我用密碼發報給他。”
“不行,”她說,“你最好等到你們倆單獨相處時再告訴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是說我們誰也不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