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意識卻把這作為一個有趣的資訊記錄下來,進行分析。
“保羅!”
他母親坐在身旁,抓著他的手,臉色慌亂地盯著他。“保羅,你怎麼啦?”
“你!”他說。
“我在這兒,保羅,”她說,“沒事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保羅問。
她突然反應過來,感到保羅的問話裡有著某種深刻的根源。她回答:“我生了你。”
她的回答源於本能和她那細微的理解力,恰到好處,使保羅冷靜下來。他感覺著母親的手,眼睛注視著母親臉上模糊的輪廓。
(他那滾動的意識以新的方式注意到母親面部結構的某些基因痕跡,最終歸納出了答案。)
“放開我。”他說。她聽出保羅的語氣生硬,便服從了。“保羅,你願意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了嗎?”
“你知道你在訓練我時都做了些什麼嗎?”保羅問。
傑西卡想:他的語氣裡沒有孩於的痕跡了。她說:“我所希望的跟其他所有的父母一樣……希望你有……超能,跟別人不一樣。”
“不一樣?”
她聽出了他的不滿,說:“保羅,我……”
“你不想要一個兒子!”他說,“你要的是一個科維扎基·哈得那奇!是一個男性比·吉斯特!”
保羅的怨恨使她畏縮:“可保羅……”
“這事你徵求過父親的意見嗎?”
她在哀痛中輕聲對保羅說:“保羅,不管你是什麼,你身體內既流著你父親的血,也流著我的血。”
“可不應是那些訓練,”他說,“不應該是那些……喚醒了……
沉睡者的東西。“
“沉睡者?”
“它在這兒,”保羅用手指指頭和心,“在我身體裡。它不斷地發展、發展,沒有止境。”
“保羅!”
她聽出保羅的話裡含著歇斯底里。
“聽我說,”保羅說,“你想要聖母知道我的夢,現在你幫她聽聽吧,我剛才做了一個白日夢,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必須鎮靜,”她說,“如果有……”
“香料,”保羅告訴她,“蘊藏在這兒的每一樣東西里……空氣中,土壤裡,食物中,等等。就像真言者麻醉藥,是毒藥!”
傑西卡驚呆了!
他壓低聲音,重複道:“一種毒藥……精緻,巧妙,不知不覺……不可逆轉。如果你不停止使用,甚至不會有生命之憂。我們再也不可能離開阿拉吉斯,除非我們帶著這個星球的一部分。”
他的語氣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