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他人了。如此情景,嫂子又哪會用蕭府的錢?”襄城淡淡的笑了笑,做為皇室公主,自沒有守一輩子寡的道理。從蕭銳戰死那天開始,襄城就已經有了改嫁的準備了。公主改嫁,在皇室一點都不稀奇,只不過嫁的人要差上許多而已。襄城也想嫁個好人家,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長樂那種福氣的。先嫁長孫家,再嫁房家,這是何等的恩寵呢?
蕭慕兒嘆了口氣,什麼勸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因為她心裡很清楚襄城說的都是事實,之所以改嫁的旨意還沒下達,只不過是陛下還沒找到合適人選而已,大唐的長公主,又怎麼會守寡呢?摸一摸髮釵,蕭慕兒落寞的坐在了椅子上,“嫂子,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這養豬的事情也太不雅觀了,於你名聲總是不好的。”
“名聲?算了吧,我一個寡婦,還要什麼名聲呢,只要以後的日子能夠好過些就行了。嫂子雖不是什麼巾幗女子,但也不會將來掛在那沒影的夫君身上!”襄城想賺錢,自然是為了她自己,她想用自己的能力維持住這個公主府,蕭銳死了,以後這公主府就是她唯一的家了,這公主府要是破了,她襄城將無處可去。
蕭慕兒苦笑了一下,這襄城一直都沒有變,嫁給大哥這麼多年,她都沒住進蕭家,也許自始至終她都沒把自己託付給大哥吧。襄城知禮仁孝,但同樣也有著種堅強。從小到大,襄城就沒指望過誰。
唐悠芯進了後堂,一眼就瞧見了坐在位上的蕭慕兒,她靦腆的笑笑,道,“慕兒,你也在啊!”
“悠兒姐,你來了,呵呵,這來的時候可看到房俊了?”蕭慕兒跟唐悠芯還算熟悉,由於襄城的關係,蕭慕兒也經常和唐悠芯見面,對於唐悠芯做的事情,蕭慕兒是心知肚明的。依著蕭慕兒的想法,昨日要不是襄城及時趕到,房遺愛還真有可能下狠手,別人不知道房遺愛的德性,蕭慕兒還是瞭解些的。說白了,房遺愛那人就是個臭石頭,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誰要敢跟他耍橫的,他絕對比對方更橫。
唐悠兒看了看襄城的臉色,見襄城沒什麼反應,便嘟著嘴沒好氣道,“看到了,那傢伙抱著個包袱,還不知道又去哪裡瘋了,說不得又去禍害哪個女子去了呢。”
“放肆,悠兒,以後說話注意些,那房俊剛從我這離開!”襄城有些氣惱的瞪了瞪唐悠芯,說實話,襄城心中還有些生氣。唐悠芯一看襄城這表情,就知道自己又闖禍了,趕緊裝出一副可憐相,晃著襄城的胳膊,“襄城姐姐,你就放過悠兒這次吧,悠兒也不知道那惡人是從你這裡開的啊。”
“好了,悠兒,我也不是怪你,康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以後別再找房俊的麻煩了,要是再出什麼事,我是不會幫你的”襄城語氣有些嚴厲,她說這話也並未騙唐悠芯,俗話說人貴有自知之明,如今房遺愛夫妻二人,又豈是平常人能惹的。襄城可不想管這麼多閒事,要是惹得長樂不高興,那就得不償失了。
“襄城姐姐,我”唐悠芯咬著嘴唇低下了頭,看她那咬牙切齒,手若鷹爪的樣子,很明顯沒把襄城的話當回事。
襄城搖了搖頭,有些不悅的嘆道,“算了,聽不聽你看著辦吧,總之,再惹了房俊。你別找我幫忙了”。襄城進了內屋,留下唐悠芯站在那裡,蕭慕兒站起身拍了拍唐悠芯的後背,“悠兒姐姐,這次你就聽襄城姐姐的吧,別再找房俊的麻煩了,他那個人可不是好惹的,要是逼急了,辣手摧花的事情他也是做得出來的。”
“慕兒,事沒出在你身上。你可知道這當寡婦的苦?”唐悠芯不屑的撇撇嘴,這蕭慕兒說的輕巧,她又哪知道寡婦的心情,這走在路上,總是被人指指點點的。以前她唐悠芯是個縱馬揚鞭的女豪傑。可是如今卻只敢坐在馬車裡,沒了馬車。她連門都不敢出。
蕭慕兒抿嘴苦笑了下。這勸人還真不是她所擅長的。過了一會兒,襄城放好首飾便反身回來了,給茶壺裡添了些水後,襄城就倒了三杯茶。蕭慕兒掩著袖子小口的喝了點,喝完還眯著眼品味了一番,過了半會兒。蕭慕兒的眼睛就亮了,“嫂子,這是江南新出的碧螺春,這茶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啊。”
“呵呵。還是慕兒好,不像房俊那小子,整一個牛嚼牡丹,浪費!”襄城咯咯笑了起來,她總是忘不記房遺愛喝茶的樣子,咕咚咕咚的,一杯茶直接下肚,這就是再好的茶,也沒個味了。
蕭慕兒也呵呵笑了笑,在江南的時候她可是見識過房遺愛的品茶功夫的,說白了,那傢伙就是味蕾短缺,再好的茶到他嘴裡也沒個味。見蕭慕兒如此誇讚,唐悠芯也端起茶小口品了品,喝完後,唐悠芯便讚歎道,“果然是好茶,襄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