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家的案子,搞掉自己的前途。
“吳大人,既然你都如此說了,若何某再攔著,那就是不識抬舉了,既然你執意如此做,那何某也沒辦法。不過何某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驚了我家三孃的亡靈,又沒查出什麼的話,那就別管何某人不客氣了!”
聽了何亮的話,吳子玉心中就是一寒,若是查不出什麼的話,那他吳某的人官也算是做到頭了,這個何亮可是說說那麼簡單的,他既然敢說這種話,那便已經打算好怎麼做了。
“何員外,若倒是查不出什麼東西,不用麻煩何員外,吳某人自己便會親自帶上枷鎖。蹲進大牢裡去!”
“很好,吳大人,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如此,何某後院還有事,恕不奉陪了,來啊,送吳大人出府!”說完話,何亮甩甩袖子氣呼呼的出了客廳,一直來到後院後,何亮才怔怔的愣在了門前。這個吳子玉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非要查三孃的屍體呢,難道他已經發現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文水縣城西三里處有一處山坡,山坡下就是一處水窪地,在古時,有權有錢的人家。都喜歡將墓地選在這種地方。頭頂大山,腳踩河流。意味著手握天地之靈氣。何家三姨太葬的地方正好是山坡最高處。這裡也是文水縣風水最好的地方了,當然這是風水師傅說的,房遺愛等人可不信這玩意的。
房遺愛只是讓盧剛和秦虎陪衙役來了趟而已,他還不想親自跑一趟,雖然在文水縣內,認識他的人並不多。但還是小心為妙。要是一個不小心,出門碰上了武元慶武元爽兄弟倆,那他房某人的身份可就捂不住了。
眾女都敢去,但是唯獨秦明月是個例外。她換了身男裝就隨著秦虎去了城西。
但凡入土後的人再挖出來,那可是要燒香祭奠亡靈的,散了黃紙,燒了紙錢,忙活了一陣後,吳子玉才下達了開挖的命令。當棺槨抬出,吳子玉就再次被何亮的大手筆驚住了,這棺材竟然上好的楠木所制,雖然經過了半年時間,可這棺材卻還沒有腐爛。棺材不爛,不代表屍體也會不爛,開啟棺材,周圍的人就被那股子臭氣燻得直皺眉頭。
其他人躲得遠遠地,只有盧剛像看到寶貝似的興沖沖的跑了過去。打量著裡邊的死屍,盧剛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掩住鼻子,秦明月慢慢走到了盧剛身邊,“盧剛,還能查出什麼來麼?”
“能是能,不過必須將屍體運回去才行,在這地方,好多事都不方便做!”盧剛心裡清楚得很,像這種腐爛的焦屍,想查出點東西來的話,那必須從骨頭上下手才行。
秦明月點點頭,向秦虎招了招手低聲吩咐了幾句,秦虎點點頭衝旁邊的衙役喊道,“來呀,把屍體裝上板車,運到衙門去!”
衙役們正要動手,不遠處看著的何亮就大聲叫了起來,“吳大人,你莫要欺人太甚,何某已經讓你挖出我家三孃的屍骨了。你還要將屍骨帶回衙門,這世上哪有如此不講道理的!”
吳子玉心裡除了苦笑還是苦笑,這可不是他吳子玉不講道理,有秦虎在,他吳子玉說了也不算啊。秦虎不回話,吳子玉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他衝吳子玉瞪了瞪眼,打著官腔說道,“何員外,本官這麼做自有這麼做的道理,難道本官查案,還需要你教麼?”
“好,吳子玉,你等著吧,何某這就給府衙修書一封,你就等著丟官罷職吧!”何亮再懶的跟吳子玉說軟話了,在他看來,吳子玉擺明了是要正他何某人。
何亮領著何家僕人一窩蜂的離開了山坡,在進城的時候,何亮還讓人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大肆宣揚了一番,這下整個文水縣的老百姓都知道吳子玉刨人墳墓的事情了。本來文水縣百姓對吳子玉印象還是不錯的,可被何亮這麼一說,大家便議論了起來,總之,文水縣裡說什麼都有,最為奇特的是,竟然有人說吳子玉喜歡收集死人屍骨。
聽著縣城裡的瘋言瘋語,吳子玉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這案子要是查不出點東西來,他吳某人的名聲就算徹底的毀了。到時候就算官職能保住,他也沒臉在文水縣待下去了,堂堂縣令,挖人屍骨,這話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死。
吳子玉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那個古里古怪的仵作盧剛身上了,而盧剛呢,則不急不慌的洗著手。他把所有的衙役轟走後,就作坐在屋中等待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吧,秦廣就抱著一個箱子跑進了縣衙停屍房,把箱子開啟,就看到裡邊刀子、鋸子,更是各樣的東西都有。見盧剛拿著把剔骨刀看來看去的,秦廣便低聲問道,“盧老怪,你不會真想把屍體鋸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