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三月天了,房遺愛已經能感覺到有些暖和了,唯一不爽的是。三月天裡,風有點大。回了長安城,房遺愛直接來到了家裡,有時候他不得不佩服拓跋惜月的臉皮,雖說有了夫妻之實,但也得男方先上門吧。可是拓跋惜月不同,她沒回家裡,而是直接跟這房遺愛來到了房府,來到西跨院裡,她還有意無意的給長樂端了杯茶水。
對於這等情況。房遺愛直接假裝沒看見,最後乾脆找個理由跑後花園去了。長樂哪能看不明白,只是她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的,家裡有個鄭麗琬就夠讓人頭疼的了,如今又多了個拓跋惜月。那可就更不讓人省心了。
後花園裡,房遺愛看著正在看著中間的假山。十幾個工匠正在忙著砌花池呢。房遺愛左看右看。就覺得這花池有點彆扭,都有膝蓋高了,這是不是有點高了呢?想想後世的噴泉,房遺愛一拍額頭,暗叫了聲蠢。
“哎,各位。你們先停下,把這花池子拆掉兩層,別弄這麼高!”房遺愛揹著手,彎著腰。就像個施工頭子一樣。
某個匠人,也不管手上多髒,抬手摸了摸額頭,“二公子,這還高?要是再低了,這水不就溢位來了?”
“哎,本公子,要的就是水溢位來,沒事,你們就按我說的做就行了!”房遺愛已經想好了,一會兒在周遭弄條下水道,上邊鋪上帶孔的鐵片子,這樣就不怕有水溢位來了。
工匠們無法,只好把剛弄好的花池子拆掉了兩層。房遺愛也沒閒著,想想那鐵片子的樣子,他就想找人去鐵匠鋪定做一下。
這些年來,房全覺得這日子越來越好過了,自從跟二公子混了段時間,他房全的眼界也漲了不少。這不,趁空閒的功夫,就跟幾個丫頭吹上了。
“林芝,不是全哥吹牛皮,你見過比船大的魚麼?嘿,全哥就見過嘞,當初二少爺從渭水河裡弄到了一條,第一眼看那魚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那魚嘴一張比房門都大,吞七八個人都沒問題了!”房全哪見過什麼大魚啊,不過他很相信二公子說的話,那就是想泡妞,就得膽大心細臉皮厚,這吹牛皮也算是膽大臉皮厚的一種表現吧?
那叫林芝的小丫頭捧著小臉,一臉崇拜的看著房全,“全哥,真的嗎,你以後能不能也帶小妹見見世面啊?”
房全一臉為難的看了看頭頂上的大樹頭,捏著下巴佯裝道,“哎,不行啊,林芝,你不知道的,咱家二少爺的事情,可都是絕密的,一般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不過嘛,要是自己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呃,什麼叫自己人,咱們都是府上的人,難道還不叫自己人?”林芝那小腦袋哪比得上房全。
一聽林芝的話,房全倆眼一瞪,一臉不爽的哼道,“那能一樣麼,如今俺房全可是二少爺的貼身小廝,貼身的,你懂不懂。你要成為真正的自己人,那也得成為二少爺的貼身侍女才行,不過咱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就是你想,二少爺也不會瞧上你的,不過嘛,你可以考慮下全哥的。你瞧瞧,全哥現在可是咱二少爺身邊的紅人,走在大街上,誰敢不給個面子啊。”
房遺愛聽得頭都有點麻了,這個死房全,這不是敗壞他房某人的名聲麼。三兩步走過去,他甩手照房全後腦勺上來了兩下。
“全哥,你行啊,啥時候這麼牛掰了?”房遺愛瞪瞪房全,轉頭衝林芝笑道,“林芝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咱府裡的二等總管了。”
林芝小丫頭倆眼烏溜溜的轉著,她撓撓頭,歪著腦袋小聲道,“二少爺,這二等總管是幹啥的?”
“很簡單,專門管房全的,以後只要在府裡,房全就得聽你的,他要是不聽你話,你就給夫人或者跟我說,看本公子不修理死他!”
房遺愛惡狠狠地笑了笑,他的話音一落,幾個丫鬟全都捂著嘴笑了起來,林芝小丫頭更是躬身拜了拜,“哈哈,婢子謝謝二少爺了,你可真是大好人!”
“這還用你說,本公子啥時候壞過了?”房遺愛大言不慚的拍了拍胸口,房全站旁邊擺著一張苦瓜臉。
將幾個丫頭哄散了,房遺愛將房全拎到了一旁,“房全,別跟本公子裝可憐。你現在記一下,一會兒去趟城南老劉那裡。讓他打些圓形的鐵片子,記得,鐵片子上也加些溝壑,要透氣的,懂了沒?”
“懂,就跟上次弄得打地基的鐵片子一樣,是不?”房全一聽又可以出去裝大爺,苦瓜臉立刻消失了。
房遺愛一愣,沒想到這個房全還挺機靈的。拍拍他的肩膀,房遺愛滿嘴胡謅道,“房全,用心辦事,等以後瞅見機會。本公子跟老夫人說句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