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起眉頭,海棠就要走過去將房遺愛拉回來,可是她剛走兩步,聞珞就緊緊地拽住了她的袖子,“海棠。你心疼個啥,你家公子爺可是在練功呢。你可別打擾他。”
“有這麼練功的?”海棠還真有些猶豫了。她對於練武一竅不通,可是她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這樣的練武方式呢。
房遺愛呼口氣,拱拱胸肌,朝聞珞招了招手,“珞丫頭。趕緊滴,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看本公子如何大展神威的吧!”
“吹牛皮,本姑娘砸死你!”聞珞就看不得房遺愛囂張的樣子。他這鬼樣子簡直是太可恨了。咬咬牙,一個沙袋就朝房遺愛飛了過去,看似很險,但是房遺愛一伸手就將沙袋抓在了手裡。
“珞丫頭,太慢了,再快點!”房遺愛哈哈笑了起來,可是他高興得太早了,聞珞的沙袋只是個訊號而已,接著兩邊的親衛們也開始發威了。一瞬間三十多個沙袋呼嘯著朝房遺愛飛來,這一刻,房遺愛蒙圈了,他手腳並用,也就搞掉了十幾個,剩下的沙袋全都砸在了身上,只聽幾聲悶哼,房遺愛晃悠悠的靠在了牆上。
當沙袋全部落地,再看房遺愛,聞珞忍不住拍手笑了起來,“讓你吹牛皮,不是大展神威的麼,怎麼第一輪就被砸成豬頭三了?”
房遺愛吐口唾沫,衝著聞珞瞪了瞪眼。摸摸右臉頰,好他孃的疼,粗略估計,他房某人被砸出外傷七八處。當然都是些輕傷,可是砸臉上是要破相的啊。
看著房遺愛那發青的臉頰,海棠急的直跺腳,“公子,你回來吧,哪有你這麼練功的,要是練上半個月,命都沒了!”
“不成,再來!”房遺愛那股子倔勁兒也上來了,閔輝能練成那麼快的身手,憑啥他房某人就不行。一定要堅持下去,這才哪到哪,當年池塘裡砍石頭都砍了好幾個月。
“兄弟們,扔吧!”天刀也知道房遺愛的脾氣,這個時候再勸阻也沒啥用。大不了等他趴下了,多找幾個郎中算了。
第二輪丟沙袋又開始了,這一次房遺愛有了防備,可是結果還是很悲劇。擋下了十多個沙袋,但後邊七八個全都命中。房遺愛擦擦額頭上的汗,使勁的吼了聲,一定要快點,一定可以的。人的身體真的很特殊,你永遠不知道極限在哪裡,而人們要做的就是不斷地挑戰自己的極限。有的時候你窮其一生也未必能突破得了,但有的時候,你一瞬間就能突破自身的瓶頸。
第八輪過去了,房遺愛已經被砸的頭暈眼花了,這個時候,聞珞都下不去手了,她虎著臉,使勁喊道,“死房俊,別撐著了,快過來,咱們明天再練!”
“不行,再砸!”房遺愛抹把汗,扶著牆粗聲粗氣的吼了起來。
聞珞氣的說不出話了,怎麼這混蛋這麼倔,抄起一個沙袋,聞珞連瞄準都欠奉,直接朝房遺愛丟了過去。本來以為房遺愛能躲過去的,畢竟就這麼一個沙袋,可是誰知道房遺愛就像傻了一般,直接被沙袋砸在了腦袋上。
房遺愛躺地下了,聞珞傻眼了,海棠嚇得小臉煞白,提著裙子就朝過道里跑去。躺在地上,看著狹窄的天空,房遺愛傻呵呵的笑了起來,丟人,真他孃的好丟人,就被一個沙袋幹趴下了。
海棠撐著房遺愛的身子,眼淚簌簌的往外流,“公子,你沒事吧,可別嚇婢子!”
“沒事,就是累得慌!”房遺愛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他傷的到不嚴重,就是有點脫力了,捱了那麼多沙袋,又沒有休息,就是鐵人也扛不住。
看房遺愛還能笑,海棠也放了不少心。招呼來幾個親衛。就把房遺愛抬回了屋子,拓跋惜月正賴在床上看書呢,一看房遺愛成了這副鬼樣子,寒著臉問了起來,“怎麼回事,好好的呆在刺史府裡,咋還成了這副樣子?”
海棠毫無隱瞞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聽了海棠的話,拓跋惜月忍不住抬手拍了下房遺愛的大腿,“你魔怔了不成。就是要練,也得慢慢來啊,你一次就來上幾十個沙袋,把自己當神仙了?”
“哎喲,你輕點。酸著呢!”房遺愛虎著臉嘟噥了一句,只可惜拓跋惜月可不怕他。她和海棠合力。把房遺愛扒了個精光,看著身上一塊塊的淤青,拓跋惜月氣的眼都紅了,“你就可勁兒的折騰吧,別人想殺你都沒機會,你倒好。自己把自己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嘿嘿,失誤,下次就不會這麼慘了!”房遺愛可不是忽悠人,他房某人捱了這頓砸。就是再不開竅也琢磨出點東西來了。
“你還想再來一次?”拓跋惜月揪著房遺愛的耳朵,咬牙啟齒的問了句。這下房遺愛也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