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哼道,“惡男人,惡男人!”接著倆眼一翻,就萎了下去。虧得聞珞眼疾手快將張氏扶住了。
煩煩張氏眼皮,聞珞苦笑道,“你個死房俊,居然把人家氣暈過去了!”
“珞丫頭,人是你綁的,根本公子啥關係?”擺擺手房遺愛就去看盧剛擺弄屍體了,反正張氏只是暈過去了,過會就會醒的。
盧剛驗屍體的時候非常認真,他拿著把刀子慢悠悠的掛著屍體胳膊上的焦肉,估計這水分早被燒乾了。屍體一點血都沒流。取下焦肉,盧剛湊在眼前仔細的看著,過了一會兒,盧剛伸出舌頭在焦肉上舔了舔。
饒是房遺愛見多識廣,看多了血腥場景了。還是被盧剛這動作給嚇住了,聞珞捂著嘴。使勁拉了拉房遺愛的袖子。“房俊,你看到沒,盧剛,居然舔屍體上的肉。”
聞珞都有點寒毛直立了,這盧剛到底咋長的,他就不覺得噁心麼。
房遺愛也懷著忐忑的信戳了戳盧剛的後背。盧剛面無表情的轉過了頭,“少將軍,咋了?”
“盧剛,你剛才。咋用舌頭幹那事?”房遺愛還真說不出舔人肉的話來,總覺得他不該是人做的事。盧剛卻是渾然未覺的點了點頭,“少將軍,小的這是在判斷屍體死亡時間呢,屍體燒成這樣,要是不嘗下味道,還真不好判斷!”
“這也成?”房遺愛心裡直犯嘀咕,也不知道二十一世紀的法醫學裡有沒有這個方法,想來,房遺愛還是挺佩服盧剛的,這得有多大的勇氣啊,要是屍體上有啥屍毒的,那盧剛可就一命嗚呼了。
房遺愛也有點怕盧剛了,退後兩步和聞珞緊緊地靠在了一起,倆人都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盧剛,盧剛砸吧砸吧嘴,雙眼眯起,似是在回味剛才的那種味道。過了好一會兒,盧剛臉上便露出了一種苦色,“少將軍,沒用,這屍體都燒乾了,根本品不出來,光靠這味道是不管用的,小的要看看之前仵作的屍格記錄!”
房遺愛也知道有點為難盧剛了,別說大唐朝了,就算放二十一世紀,檢驗這種燒乾的屍體都是個大難題。
“成,李穆,你去找揚州仵作,把屍格記錄取來!”
“好的!”李穆邊走邊扭頭瞧著盧剛,以前咋沒發現盧剛這麼彪悍呢,簡直就是個怪胎。
“盧剛,這屍體你還割不割了,不割就給人家蓋住!”
面對尹家人憤恨的目光,房遺愛也有點慚愧了,倒騰了半天,沒去的啥大效果,還真有點對不住尹家呢。不過也虧了房遺愛身份在那擺著呢,要換成個小縣令,估計這會兒就要頭大了。
半會兒後,張氏才悠悠醒來,睜開眼第一件事,她就要看看尹瑞的屍體,看著胳膊上那個大窟窿,張氏像瘋了般朝房遺愛撞了過來,“惡男人,惡男人!”
房遺愛又哪會著了道,大手一伸,便阻住了張氏,“張氏,你瘋了不成,本將都不動你家夫君了,你還待怎樣?”
“哼,姓房的,這話虧你說得出來!”張氏杏目圓睜,她很想將房遺愛罵個狗血淋頭,可是肚中罵人的話也太少了。一氣之下,張氏便蹲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張氏鬧將起來,房遺愛倒不怕,就怕張氏亂哭。尹家人可都在旁邊看著呢,房遺愛總不能把張氏的嘴巴堵上吧?嘆了口氣,房遺愛一片好心的替張氏鬆了綁,口中還輕聲安慰道,“快別哭了,整的跟本將把你咋地了似的。”
“你滾啊,要你管!”張氏撥了下房遺愛的手,依舊自顧自的哭著,張氏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的傷心,她就覺得委屈,無比的委屈。
做為罪魁禍首的盧剛倒是啥感覺都沒有,收拾好工具,背起箱子就要走。看盧剛往外走,房遺愛也趕緊拱手道,“張氏,這次算本將欠你的,本將先行告退了!”
房遺愛這一閃人,聞珞自是待不下去了,出了院子,帶上臉色煞白的武媚娘就追了上去。
“房俊,看來這張氏性子挺烈的啊,以後還是少惹她的好!”聞珞對張氏也有點沒轍,要真是個潑婦,一巴掌扇趴下就是了,怕就怕這種有修養的潑婦,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搞到最後,好像所有人都欠張氏了。
“不準提這事啊,本公子算是倒黴到家了,都怪這個盧剛,倒騰了下屍體,卻還是一事無成!”
盧剛在前邊直翻白眼,這少將軍也太沒良心了,咋說著說著就怪他身上去了呢,他一個破仵作能幹啥。要沒少將軍允許,他敢對人家屍體動刀子?
武曌到現在那股子噁心勁還沒過來呢,這一路上有氣無力的,好幾次都差點栽地上。沒辦法房遺愛只好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