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如此我等就不到饒國王殿下了!”
韋若贊第一個告辭而去,整個談判讓扎馬仁次搞成這熊樣,還有什麼臉面再待下去啊。如今韋若贊就想著怎麼破壞這次和談了,就算吐蕃得不到月氏,也不能讓突厥和漢人得到月氏,尤其是突厥,要是突厥得到了月氏,最倒黴的還是吐蕃。
韋若贊走後,悲覺也領著突厥人離開了大殿。房遺愛看看空蕩蕩的大殿,起身向衡忠拱了拱手。“國王殿下,看來是談不下去了,還是下次再談吧!”
“房將軍,難道你就真的不怕?”衡忠不知道房遺愛想幹什麼,難道他一點不擔心月氏倒向突厥麼?
“怕?國王殿下,你說房某該怕什麼呢?”房遺愛明知故問道。
看房遺愛那調侃的笑容,衡忠臉色就有點黑了,他甩甩袖子哼了聲。這下可好了,房遺愛還沒走呢,衡忠倒先離開了大殿。
得了。這個衡忠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吧,真以為已經吃定他房某人了呢!
與突厥人不同的是,房遺愛一點都不擔心,如今噶爾木還沒動靜呢,想來這傢伙一定會說到做到的。為了得到吐火羅,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讓月氏落在大唐手裡的。有人會說噶爾木傻。可事實上噶爾木一點都不傻。和月氏相比,吐火羅重要十倍都不止。
水土廟,這是月氏最大的寺廟了,此時水土廟裡靜悄悄的,就連一聲鳥叫都沒有。
噶爾木披著黑袍像個幽靈般隱藏在黑暗裡,塔風恭敬地站在身後。涼風吹來,塔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塔風,信送出去了麼?”噶爾木也覺得有點冷,但是他卻要等下去。
月氏王宮。衡忠已經準備睡去了,剛脫去外衣,門就被人敲響了,“國王陛下,有急信!”
“急信?”衡忠相當的納悶,這時候能有什麼急信,雖然不解,他還是讓侍女把信送了進來。
將信拆開後,衡忠湊著燈光細細的看了一遍,當看完後,衡忠臉色就變了幾變,他的眼裡不斷地射出一道狠毒之色,顯然是動了殺機了。信其實很簡單,上邊就寫了十幾個字,“丹頓有你的秘密,想要得到,到水土廟來!”
躊躇了良久,衡忠還是選擇了相信,不管對方手裡有沒有所謂的證據,他都不能留這些人活著。
穿上衣服,衡忠集結起了最為忠心計程車兵,這些士兵一共有六十多人,只要衡忠一聲令下,他們不會考慮太多的。如果不是怕洩露了自己的秘密,衡忠一定會領更多人去的。
水土廟在月氏東北,離著王宮約有八里地左右,騎馬的話也就幾盞茶的功夫。
衡忠有些急迫,他一心想要將水土廟的人一網打盡,可是卻忘了如何保護自己,尤其還是在這黑夜裡。
“族長,衡忠已經上鉤了,如今正領著人往這裡來呢!”
“嗯!”聽了塔風的話,噶爾木輕輕地拍了拍手,這時在塔風身後出現了四名黑衣蒙面人,他們手中清一色的彎刀,背上還揹著一把彎弓。
“記住,你們的目標是衡忠,一定要將其殺死,若放他活著,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是,主人!”四名黑衣人很快消失了,做為噶爾木豢養的死士,就要有時刻去死的準備。
衡忠在趕著路,經過一處狹窄小路的時候,衡忠突然拉住了馬,他本能的覺察到了一絲危險,剛抬起手想喊撤退,可還是晚了,一陣破空聲後,兩支羽箭直接插在了他的身上。
“國王陛下,快,有刺客!”衛兵們亂了,他們慌亂的朝羽箭飛來的方向撲去,四名刺客是找到了,可確實四具沒有任何價值的屍體。
衛兵們將衡忠救回了王宮,醫者們全都被喚了來,可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那羽箭上居然抹了蛇毒。
娜魯早沒了主張,只是一個勁兒的哭著,衡忠臉色鐵青,嘴角還滲著一絲黑色的血。臨死了,衡忠才醒悟過來,不該貪心啊,若當初好好地投了大唐,還哪會有今日之禍?
“娜魯別別哭,莫學莫學阿爹啊,阿爹悔不聽你當日之勸”
衡忠斷斷續續的說著,他的眼裡流出了幾滴淚花,不甘心啊,剛當上國王,卻要死了,如何能甘心!
衡忠還是死了,他沒有撐過一個時辰,當月氏王宮傳出一片哭聲後,整個月氏國再次陷入了一片哀鳴之中。
小小的月氏國,短短的時間內,卻發生瞭如此多的變故。猜查國王的族人才被抹去多久,信任的衡忠國王就去了,難道這是上天對月氏國的詛咒麼?
衡忠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