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的!”
“娜魯,你不懂,你這位先生可不是閒人,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前些時日是因為他身上有傷,我們才留在月氏的,如今傷勢好了,也該離開了!”婉柔拍拍娜魯的手輕聲安慰道。
娜魯堅定地搖了搖頭,“師孃,你騙我,如果真是如此,為何非要趕在丹頓來的時候走?”
秋風吹來,心中一片落寞。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和娜魯相處了這麼多日子,婉柔早把娜魯當成了小妹妹,如今將要離開,還真有些不忍心傷害她。
“娜魯,別這樣,我們總歸要走的,這裡可不是我們的家,你總不能希望我們一直住在這裡吧?”
房遺愛的話,切中了娜魯的軟處。良久之後,娜魯慢慢的撒開了手,“李先生,那學生明天去送送你們!”
“當然可以!”拍拍娜魯的粉肩,房遺愛笑著將娜魯送出了小獨院。至於那兩扇破門,房遺愛才沒心情管呢。
將要離開月氏。也就意味著他和婉柔要分開了。房遺愛知道,婉柔有著自己的使命,而他房遺愛也同樣不得不回到長安城去。
夜色微涼,婉柔靜靜地站在大樹之下,透過樹上的枝椏,幾縷微弱的月光落下。天邊月牙兒只有幾分,如一把上好的鐮刀。將一件長袍搭在婉柔身上,房遺愛輕聲說道,“真不跟我會長安?”
“房俊。上天註定我們走不了一條路,你有無法放棄的東西,我也有無法割捨的揹負!”
婉柔的話語緩緩的,如一串輕輕地低喃,聞著婉柔身上的味道,房遺愛彷彿下定了決心似地,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肢。也許太過突然了,婉柔的身子猛地僵硬了起來,過了半會兒後,她才轉過身一巴掌扇在了房遺愛的臉上。
“你要做什麼?瘋了不成?”婉柔美目圓睜,臉上還掛著一副難以言說的羞怒。
房遺愛伸出舌頭舔舔嘴唇,這婉柔還真不客氣,嘴角都有些血流出了,“婉柔姐,你說呢?”
房遺愛深深的望著婉柔的眼睛,起初婉柔還能對視,過了沒一會兒,她就頷首轉向了別處。
“房俊,希望你不要多想,我救你,有著自己的理由,絕非你想象的那樣!”
“那又如何?那房某可以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會追著你的,你懂嗎?”
聽著房遺愛輕飄飄的話,婉柔的心卻輕輕地顫動了一下,她後退兩步咬著嘴唇使勁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房俊,無論你做什麼,也沒法阻攔我的,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我的心,早已經被仇恨吞噬掉了!”
玩肉的聲音似那十二月裡的寒冰,卻是那麼的堅定,月光下,房遺愛獨自微笑著,而婉柔卻早已回了屋。
院裡寂靜無聲,婉柔坐在燭火前,淚珠卻大顆大顆的滴落了下來,不管心裡如何想,她都沒得選擇,因為她流著李家的血。
月氏國真的很小,想走出去只需要小半個時辰就可以了,走在街道上,娜魯一臉的落寞。
走出月氏國的拱門,一股大風吹來,房遺愛站在門口,面前是一片枯黃的曠野,天際邊一片蒼茫,壓在地上,只留一道縫隙。
告別總是傷感的,房遺愛沒有加入進去,也就兩個女人依依不捨的。
一群馬兒出現在天邊,前邊一匹烏黑的駿馬賓士如風,強烈的馬蹄聲震得所有人都忍不住注視著這一場盛景。
當黑馬出現,房遺愛的心卻砰砰跳動了起來,誰都知道這是一匹馬王,只要得了它,就可以擁有萬金財寶。一聲口哨,那黑馬王抬起前腿嘶鳴了一聲,當他看到房遺愛後,撒開蹄子朝這裡跑了過來。黑馬來勢兇猛,娜魯都嚇壞了,當她想拉一拉房遺愛的時候,卻發現那黑馬猛地停在了房遺愛身前,黑馬沒有憤怒,伸出舌頭舔了舔房遺愛的臉。
這一刻,房遺愛抱住黑馬摩挲了起來,“兄弟,可曾想我?”翻身上馬,黑虎迎著狂風奔跑了起來,口中還發出中嗚嗚的聲音,房遺愛知道,它是高興地。從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黑虎,難不成,黑虎一直在尋找著麼?
騎在黑虎背上,房遺愛彷彿又找回了那種叱吒疆場的感覺,娜魯不可置信捂住了自己的嘴,婉柔也露出了一點笑容。
“師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黑馬,本就是他的坐騎,只是失散了些時日罷了!”
娜魯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李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呢,如此駿馬其實普通人所有?
黑虎停下,十幾名騎士將房遺愛圍了起來。一個頭上扎著羊角辮的漢子抽出彎刀用漢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