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別個聽去,咱哥倆就得去菜市口看風景了!”李景恆拿著鐵棍挑了挑炭盆,蹙眉思索了一下後,他才輕聲說道,“俊哥,過幾日為兄打算親自去趟京城,這既然決定做些事了,總得過去露露臉吧。”
“那敢情好,到時候小弟大婚的時候,恆哥可得去一趟啊!”
“俊哥,你這是惦記為兄的賀禮呢,還是惦記別的呢?”
“嘿嘿,都有,都有,恆哥明白就好!”眨眨眼,房遺愛給李景恆遞了個男人才會懂的眼神。
“你呀!俊哥,等到了長安後,為兄就得靠你引薦下了,你也知道,就父親這些年,為兄早和京城裡斷了聯絡了!”
房遺愛也懂李景恆的難處,別看他是個小郡王,但是在京城裡,要是沒房遺愛引薦還真沒人會鳥他。就拿那些狐朋狗友來說,哪家不是國公親王的,誰又會把一個任城王府當回事。
拍了拍李景恆的肩頭,房遺愛笑道,“恆哥,莫急,慢慢來,這萬事開頭難,再怎麼說,你這條件也比小弟強多了,當年小弟在長安城裡那可是臭大街的人物,就到了現在,這長安三大紈絝,小弟還佔著個位子呢。”
“哈哈,你也真敢說,恐怕當年數遍長安城,也就數你這個紈絝公子最膽大了!”
李景恆也是感慨良多,有些東西丟下了,再想拾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在這個豪族林立,英才輩出的年代裡,想重振任城王府。不辛苦些又怎麼能行呢。李景恆自認為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但是在長安城裡像他李景恆這樣的人物可太多了,李業詡、李敬業、程處默、長孫衝、段瓚,哪個不是一身本領呢,至於房遺愛,那就更不用說了,這可是未來大唐新一輩兒當之無愧的領頭人,就連長孫衝都被他壓住了。
在濟南府住了兩天,李景恆就帶著李雪雁離開了,走的時候。李雪雁自然要免不了嘮叨幾句。
這幾天,齊魯大地一直是昏沉沉的,就連房遺愛這個氣象盲都知道快要下雪了,瞧這鬼天氣,恐怕這雪還下不小。
秦虎不負厚望的領著人回來了。在跟著洋鬼子在海上飄了兩天後,秦虎總算知道大海的可怕性。
“少爺。東西取回來了。就是那個那個啥”秦虎說話吞吞吐吐的,顯得好生為難,房遺愛撓撓頭很不爽的說道,“虎叔,你搞什麼鬼,到底是咋回事?”
“哎。少爺,我也沒法說,你還是自己看吧!”秦虎拍拍手,四個人便抬著一口箱子走了進來。這箱子一進屋,房遺愛就聞到了一股子濃濃的黴味,海棠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秦將軍,這裡邊到底是什麼,怎麼這麼大味?”
“我也不知道是啥,反正那毛鬼子一口咬定這就是他所說的豐收之法!”
這可就奇了,房遺愛站起身就把箱子開啟了,看著裡邊那黃騰騰的東西,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這不是棒子麼,不,應該是叫玉米才對。伸出手捏了捏,居然軟軟的!這下房遺愛差點沒氣瘋了,揮著手就叫了起來,“虎叔,去,把那個毛鬼子給我提上來!”
房遺愛如此氣憤,可著實讓海棠嚇了一跳,“公子,你這是咋了,那捲毛鬼惹你了?”
“惹了,惹大發了,今個這個毛鬼子要是不給我個解釋,本公子就把他活煮了!”房遺愛自從看到玉米後,就有種被上天眷顧的感覺,可是為什麼那些玉米偏偏被人煮了,暴殄天物啊。
捲毛鬼嚇壞了,這些黃面板的人太野蠻了,怎麼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看著蹲地上的捲毛鬼,房遺愛氣哼哼的吼道,“蘿蔔特,你告訴我,這玉米是誰煮的?”
“ME,哦,是我,來的時候,餓了,煮著吃!”蘿蔔特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彷彿做了啥大事似的,房遺愛那個氣啊,照蘿蔔特頭上就來了一巴掌,“吃吃吃,吃你MUM啊!”
“你,打人,NO好人!紳士的,不是!”蘿蔔特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要不是打不過這個黃面板,他非得決鬥不可。
“紳士?紳士yoursister,你們大不列顛還一群穿褲衩的原始人呢,你還有臉跟本公子講紳士。說,還有沒有沒煮的,要是都煮了,你也不用活了!”
一聽要死,蘿蔔特趕緊揮舞起了手,“NONONO,有的,下邊,下邊有的!”
聽了羅伯特的話,房遺愛趕緊扎進箱子裡扒拉了起來,也顧不得那些熟玉米的酸臭味了,知道折騰到下邊房遺愛總算找到生的了,看著那幾個玉米,房遺愛差點哭出來。激動,太激動了,這一刻房遺愛好想感謝一些上帝,這羅伯特是上帝養的好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