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旁邊還有個嬌俏的美人陪著。
“遲文功,你好生自在啊!”一聲譏笑,遲文功才從溫柔鄉里回過神來,他推開美人,趕緊拱手尷尬道,“房房大人,你怎麼來了,這大冷天的。”
“遲文功,你也知道大冷天啊,本官還以為你沒有知覺了呢!”說著房遺愛馬鞭一甩,結結實實的抽在了遲文功的身上,“遲文功,你若想活命,趕緊讓衙役把縣衙開啟,把難民安排進來,否則的話,本官扒了你這身狗皮。”
“是是是!”遲文功吭都不敢吭一聲,誰都知道這位小爺乃是出了名的二愣子,要真惹惱了他,他才不會管什麼律法呢,保準一刀砍下來。遲文功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屋子,此時房遺愛才有心思喝口熱茶,這一路趕來,要說不冷那純屬騙鬼的。
屋裡也就一個女人,如今遲文功自個跑了,這女人可就害怕了,見房遺愛沒有理會她,便輕手輕腳的往門外走去。經過桌子的時候,這女人眼前居然多了一隻鞭子,“想去哪?這享受了這麼久了,也跟本官去救人吧,哼,這本官正缺人手呢。”
房遺愛也存著股壞心思,不是穿的少麼,老子就讓你出去凍一凍。那女人不敢反抗,只好櫻聲道,“是,房大人。民女聽你的。”
章丘南邊,是出了名的貧困戶集合地,這一下大雪,可苦了這群苦哈哈了,房子塌了,又沒地方去,本指望找個鄰居一起熬過去呢,等雪停了,再把房頂搭上去,可誰知道這雪居然下起來沒完沒了的。當房遺愛來到這裡的時候。這兒已經有一半的房屋毀在這大雪之下了,整個南城叫喊聲,哭嚎聲響成了一片。人太多了,光靠縣衙那點地是住不了這麼多人的,房遺愛在思考著。其他人也在忙著指揮難民離開。整個南城亂哄哄的,可是卻有一個人顯得那麼的扎眼。那就是陪遲文功喝茶的那個女人。所有人都裹著厚厚的一層,唯獨這個女人只穿著一身薄薄的綢緞,她的臉頰早已凍得沒有知覺了,可還是忙著自己的事情,連勝累都沒有喊過。
房遺愛也覺察到她了,起初還以為這個女人會受不了哭出來呢。沒想到居然能堅持這麼久。
“你,過來一下!”指指那個女人,房遺愛大聲說道。那女人抬頭看了看,左右瞧了瞧。才確定房遺愛喊的是她,拖著凍僵的身子,她艱難地挪了過來,“房大人,你找民女何事?”
“你叫什麼名字?”房遺愛細細看了看這個女人,粗略看上去,這女人並不大,可是卻有一種特有的風韻,那臉倒和那後世的金喜善有些相像。
“民民女叫令狐含竹!”
令狐含竹,倒是個好名字,“本官問你,這附近可有什麼大點的地方,也好讓老百姓們躲避一下。”
“有的,民女家裡倒是有些地方,不過也住不下這麼多人,倒是西邊的木谷山莊,那裡房屋也多得很,住些難民也合適的很!”令狐含竹說話畏怯的說著,也不知道她是在怕房遺愛,還是在怕木谷山莊。
房遺愛思索了下,點點頭說道,“好,你就負責帶些人去你家吧,本官去趟木谷山莊。”
“嗯!”令狐含竹點點頭就想離開,這時房遺愛將披風解下蓋在了令狐含竹身上,“穿著吧,你的行為,已經為自己贖回了一條命!”
房遺愛領著侍衛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中,只有那令狐含竹緊緊地抓著身上的披風,慢慢的,兩滴眼淚便和雪花纏在了一起。
木谷山莊,建於英雄山腳下,這座莊子光從外邊看上去,就有種氣勢非凡的味道了。伴著漫天的大雪,房遺愛敲響了木谷山莊的門,沒一會兒,一個頭戴斗笠的漢子便開啟了門,他語氣不善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官府的人,本官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木谷山莊被官府徵用了!”這事情已經急到這個節骨眼上了,房遺愛也不會跟木谷山莊的人客氣。
“官府?官府又能怎樣,我告訴你,這莊子是我家姑娘的私人府宅,你們沒權利徵用!”
“哪個姑娘,居然有如此能耐?”房遺愛倒是奇了,這齊州府內,居然還有如此威風的女人,連個下人都不鳥官府。
“哼,當然是我王家大小姐王丹怡了,真是孤陋寡聞!”
那下人還待挖苦幾句,房遺愛就笑了,“本官還當是哪個呢,原來是王丹怡,你,現在給我滾蛋,要是不服,就去找你家大小姐,就說她這地方我房遺愛要了。”
“不成,就算欽差也得講王法!”那下人還有幾分膽氣,聽說是房遺愛了,居然還不讓路。
“王法,這都人命關天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