憚三分,還要惹王家幹嘛呢。盧子英實在摸不清房遺愛的脾氣了,有時候很衝動,有時候卻很冷靜,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表兄,過段時間我得離開一下,剩下的事情要抓緊一些了!”
“離開?俊弟,你打算去哪裡?”盧子英放下酒杯,一臉好奇的問道。
房遺愛打了個響指,撇嘴一笑,很神秘地說道,“不可說,不可說。秘密,你懂嗎?”
“德性?不願說就算了!”盧子英笑著指了指房遺愛,便小聲說道,“放心吧,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保準誤不了事,不過楚州的事,不給太子殿下說一聲嗎?”
“當然要說,不過不是現在,我已經派秦文去蘇州了。相信太子殿下不久就收到密函了!”房遺愛平靜的點了點頭,如今這江南的局勢隨還未解決,但是已經初見端倪了,剩下的就看自己如何做了。
飯後,房遺愛便和盧子英分了手。盧子英騎著馬很鬱悶的去給房遺愛收拾爛攤子了,而房遺愛則騎馬來到了揚州大牢。如今揚州大牢的守衛早已換成東宮侍衛了。如沒有房遺愛的命令。旁人還真進不來。
“房將軍!”
“嗯,這幾日,有什麼情況麼?”房遺愛跳下馬,便對那名東宮校尉問道。
“並無特殊情況,那兩人都很老實,開始還叫嚷兩句。現在連叫都不叫了!”
“哦?走,帶我去見見他們!”房遺愛說著,便走進了大牢,在校尉的指引下。房遺愛很快便來到了閆成的牢房前。如今的閆成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威儀,甚至連個老頭子都不如,瞧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如同是去了半條命似得。
“閆成,還不想說嗎?”房遺愛站在牢房前,唐刀拄在地上,面色沉靜,看向閆成的時候還帶著一股嘆息之色。
“房將軍,下官實在是不知你想知道什麼!”聽到房遺愛的聲音,閆成爬到牢門前,沮喪地說道。
“閆成,少給我裝瘋賣傻,你會不知道嗎?如果你實在不知的話,那本將可以再問一遍,你在山陽縣斂的那些錢去了哪裡?”
房遺愛說完,便冷冷的看著閆成,其實他心裡已經有數了,但是有一點他依舊無法確定,那就是秦哲到底有沒有參與,而這些,就要閆成告訴他了。
閆成的身子瞬間癱了下去,他偎著牢房的木欄慢慢坐在了潮溼的地面上,他低頭思索了良久才抬起頭苦笑道,“房將軍,這些還用下官說嘛,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當然,但是,閆成,本將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刺史秦哲和關麟是什麼關係?”
“房將軍,對不起,下官幫不了你,對於秦刺史,下官只能說他是個好官!”閆成說完便將頭深深的埋了起來。
“閆成,你看這是什麼?”房遺愛從懷中取出一個物什,閆成抬起頭,接著微弱的陽光,他看清楚了房遺愛手中的東西,接著他便有些激動的說道,“同心鎖?房將軍,求求你了,所有的錯都是下官坐下的,求你放過下官的家人吧!”
“閆成,看來你認得你兒子的同心鎖啊,我想你誤會了,本將從未說過要對你家人如何,只是有一點你不知道,如果不是本將派人去的話,你那十歲的兒子還有夫人現在早已成為枯骨了!”房遺愛靜靜的看著閆成,他希望閆成能夠幡然醒悟。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答應過我,放過我家人的!”
“閆成,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官還不明白一個道理嗎?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房遺愛的話,就像一把長劍,直接劃破了閆成所有的防線。閆成跪在地上,聲淚俱下,他揪著散亂的頭髮哭道,“房將軍,下官說,下官全說,只求你保住下官妻小!”
“放心,不管將來你是生是死,你的家人都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本將如此說,你信嗎?”
“下官信!”
聽閆成如此說,房遺愛也鬆了口氣,他揮揮手那些負責大牢的侍衛們全都退了下去,只留下鐵靺和秦虎陪在房遺愛身邊。
“閆成,現在沒有別人了,你可以說了!”
“謝房將軍諒解!”閆成說了很多,也說了很久,至於說了什麼,就只有房遺愛知道了。離開大牢之後,房遺愛朝天大吼了一聲,這麼久了,所有的事終於要浮出水面了。
夜晚的時候,房遺愛靠在榻上享受著海棠的按摩,不遠處的桌子旁還坐著幾個女人。
“公子,這次去楚州,就讓我們姐妹倆陪你去吧!”聞琦說著話,眉間還盪漾著一絲婦人才有的風情,對於房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