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放屁,李愔你要是再不閉嘴,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扔秦淮河裡喂王八去?”
“哎,我說俊哥,給為兄個面子好不好?”隨著這個聲音,一個頭戴大黑冒的人走了進來,當這個人摘掉大帽子之後,房遺愛便撇嘴笑了起來。這麼無恥的傢伙,除了李恪還能有誰。
“我說為德兄,你來的還真是及時啊,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就把李愔扔到悅心樓裡當龜奴了!”房遺愛將一張椅子踢了過去,李恪接住椅子便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
李恪來了,李愔有些迷迷糊糊的嘟噥道,“皇兄,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李恪一聽李愔這話,便氣了起來。他輕輕的踹了一下李愔的屁股罵道,“你還問我,還不是為了你,你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江南的?”
“哥。你踹我幹嘛,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嗎?”
“為了我?我的好弟弟哎。你就別害哥哥了!”李恪對自己這個弟弟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李愔從小就這個樣子,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不管不顧的。這次要不是聽母親楊氏說他來了江南,李恪還不知道他搞出了這檔子事呢。李恪將李愔拉了起來,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後,轉頭對房遺愛說道。“俊哥,這次為兄要謝謝你了,否則為兄就真要被他害慘了!”李恪說著還拍了拍李愔的肩頭,這下李愔是徹底傻眼了。難道他真的做錯了?
“為德兄,你吃頓飯就抓緊回長安吧!”房遺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王子私自離京可不是小事情,再加上李愔做過的事情,不得不讓人擔憂啊。而且,房遺愛真的很擔心李世民的態度,要說李世民不知道李恪離京,那怎麼可能呢?
“俊哥,放心吧,今夜我就和李愔連夜回長安!不過,大皇兄那邊”
“為德兄,你不用擔心,太子那邊我會解釋的!”
李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坐在椅子上哀聲嘆氣道,“俊哥,這次是為兄連累你了!”
“為德兄,莫做小兒女姿態!”房遺愛和李恪談了一些事情,便從懷裡掏出了在一卷卷軸,攤開卷軸只見上邊寫著一句話:“皇天后土為證,今日立下誓言,今後無論誰為帝,必將保兄弟一生平安!”
“俊哥,這是?”李恪沒有看懂房遺愛想做什麼,這卷軸有什麼用嗎?
“為德兄,別問為什麼,請按個手印吧!”房遺愛說著,自己就先按了個手印,這次李恪有些懂了,他看著房遺愛熱切的眼光,有些發苦的笑道,“俊哥,這能成麼?”
“怎麼不成?為德兄,你看,房某有這個!”房遺愛嘿嘿一笑,便從腰間解下了一個布袋,接著就從布袋裡取出了一個大印,李恪接過大印一看,差點沒驚趴下了,他哆嗦著嘴道,“這這不是大哥的太子印璽嗎?”
“當然,為德兄,你現在應該相信小弟的誠意了吧?”
“哎,好,俊哥既然你如此看得起為兄,那為兄還矯情個什麼勁呢?”說著李恪便拉著李愔迅速按下了手印,這份手書房遺愛一共準備了三份,李恪一份,李承乾一份,自己再拿一份。
等辦完事之後,房遺愛又讓武順重新安排了一桌飯菜,李恪等菜上來之後,就直接把房遺愛扔到一邊去了,他這匆匆忙忙的從長安趕到揚州,都差點沒把命給跑掉,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吃一頓美餐了,哪還顧得上別的呢?
房遺愛拿著筷子砸吧砸吧嘴,他看這深色尷尬的李愔詭笑道,“怎麼樣,我的蜀王殿下,還剩我的氣麼?”
李愔哭喪著臉,拱拱手做了一個討饒的動作,“我說俊哥,算我錯了行麼?”
“行,當然行,那李愔,我問你,我還是狗嗎?”
“不,當然不是,俊哥,你不是狗,我是狗,我是搖尾狗,這總算解氣了吧?”
聽了李愔這話,房遺愛差點沒笑噴了,李恪一拍李愔的後腦勺氣罵道,“混帳東西,說什麼呢,你要是狗,那我成了什麼了?”
“嘿嘿!”李愔除了苦笑就啥也幹不了了,這倆人他都惹不起,面對這倆人,他只有忍氣吞聲的份。
“俊哥,等回到長安,教我兩手如何?”李愔站在揚州碼頭,有些哀求地說道。
“可以,只要你不怕疼!”房遺愛正缺個沙包呢,這李愔就送上門了,哪有不收的道理。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
揮揮手,是離別。來去匆匆的揚州城,李恪兄弟倆就像一股風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想一想,這倆人除了留下一堆麻煩之外,卻沒有帶走一點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