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快免禮,真沒想到拓拔姑娘,居然懂得我大唐的禮儀!”李績擺手和藹的笑道。
“李將軍謬讚了,惜月從懂事起,就對大唐文化很是痴迷,閒暇的時候總會研究一下大唐的禮儀文化,有時候還會抽時間去長安和洛州走走,體驗一下大唐的風土人情!”
拓拔惜月有條不絮的說著,面對李績,居然一點都不緊張,這讓房遺愛很詫異,雖然她貴為拓跋氏的公主,但是這也太鎮定了吧。
“看來拓拔姑娘還是以為才女啊!”
“才女算不上,頂多是多知道一點東西罷了,不過比起李將軍的統兵之能,那就不算什麼了,惜月常聽阿爹說,李將軍的用兵之能在整個大唐可是數一數二的!”
聽了拓拔惜月的話,李績眉頭輕輕皺了皺,想了想才笑道:“呵呵,拓拔姑娘說笑了,我大唐優秀統帥可是太多了,不提李靖大帥,就算是李孝恭將軍,本將也比不上,所以這數一數二還是算了。而且,最近我大唐更是湧現出了一批的年輕俊才,相信不出幾年,我這種老頭子就要退居二線了!”…;
“李將軍,此言當真?”拓拔惜月彷彿很感興趣。
“當然,如果拓拔姑娘還有懷疑,那不妨等等看,我相信這次征戰吐蕃,會讓你大開眼界的,我大唐賦予遼闊,人才濟濟,又豈會只有一個李績?”說完李績輕輕抿了抿酒,他現在都有點忌諱這個看似無害的拓拔惜月了,這個女人很精明啊。
“呵呵,那惜月就拭目以待了,對了,阿爹,女兒最近從二哥那裡得到了一種花,不知是何物,今天湊巧李將軍來了,惜月想將花取來,讓李將軍和大唐的諸位優秀將領幫忙看看,我想李將軍等人生於天朝上國,見多識廣,一定可以為惜月解惑的!”
拓拔惜月雖然是在請求拓拔赤辭,但是一雙美目卻掃了一眼唐軍將領這裡,房遺愛皺了皺眉頭,就連欣賞美女的李業詡等人也收起了笑容,這個拓拔惜月是來者不善哪。要是到時候唐軍這邊說不出東西來,那豈不是變成無知之人了麼?
“惜月,休要胡鬧,不就是花嘛,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又不影響你養花!”拓拔赤辭很清楚這個女兒在動什麼心思,他可不想這個時候惹李績不快,出兵的事情還沒給答覆呢,再讓李績下不來臺,那後果還能好了。
“哦,阿爹,那惜月就下去了!”拓拔惜月嘆了口氣,轉臉衝房遺愛等人笑了笑,但是絕美的面容中全都是鄙視的意味。
拓拔惜月剛扭過身子,就聽李績一聲輕笑,“拓拔姑娘不用如此失望,你現在就去將花取來,雖然我們這些當將軍的都是些大老粗,談不上才華俱佳,但辨認朵花還是沒問題的。”李績現在也豁出去了,這一幫子大男人總不能讓一個女人給鄙視了啊,再說了,憑著自己的見識,李績還不信還有他不認識的花。
“哦?那惜月先寫過李將軍和諸位將軍了,稍等一下,惜月這就去將花取來!”
拓拔惜月說是等一會兒,實際上連半盞茶功夫都沒過,她就回來了,很明顯這件事是有意為之的。
拓拔惜月將手中的托盤放於腳下,撫摸著托盤泥土中的花蔓笑著說,“諸位,惜月說的就是這種花,不知各位可是認識?”
李績和其它的唐軍將領都仔細看著托盤中的花,一株枝蔓貼著泥土生長著,枝蔓上開著幾朵花,華為白色,白色的邊緣又夾雜著淡淡的幽蘭色。李績這下是真的有點發愁了,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花,花朵不大,但卻不少。李績皺皺眉頭,朝蘇定方等人看了一眼,希望這些將領能夠說出點東西來,可是令他失望的是蘇定方也尷尬的搖了搖頭,這下李績也有點下不了臺了。連蘇定方也不知道,其他的房遺愛之流,李績更是不抱希望了,問他們點風流韻事一個個絕對張嘴就來,問這種事情,那不是在難為他們嗎。
看李績等人一臉的難色,拓拔惜月心裡輕輕的笑了。面對這種花,連党項人也是愁眉不展,貌似自己等人也不知道這種花是啥啊,按照拓拔惜月的說法,他們豈不是也成了無知之人了?
就在李績打算放棄的時候,房遺愛站了出來,“大帥,末將可能略知一二,不如讓末將試試如何,如果末將說的不對,再由大帥解釋也不遲啊!”
李績一聽房遺愛這話,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房遺愛是不是真的知道,但事情總有點轉機了啊。李績也擔憂房遺愛會出醜,但是表面上還是很鎮定的說道:“無妨,你這種小校尉說錯了,也沒什麼丟人的,既然你願意,就先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