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瞧瞧吧!”說著房遺愛將手裡的一道摺子遞到了海棠眼前,海棠卻是嚇得直襬手,“公子。你可莫要害婢子了,這奏摺那是婢子能看的?”
“瞧你嚇的。按規矩本公子也看不得呢。現在還不是照樣翻著玩,看看又如何,只要陛下不怪罪就行了!”
聽著房遺愛的歪理,海棠便努著嘴接過了摺子,粗略了看了下摺子內容,海棠就哭笑不得的說道。“公子,這陛下難道讓你想辦法把科舉之事推行下去?”
“當然了,否則陛下讓我看這些摺子做什麼?你瞧瞧,這些摺子都是關隴各家給陛下遞上來的。說的也是五花八門的,總之就是不同意恢復科考”房遺愛可頭大了,以前就知道恢復科舉不容易,如果容易的話,也不可能熬到武則天登基才重開了。若說歷史上李世民不想開科考,那純屬瞎說,李世民就不想讓自己的江山更穩當一點嗎?所以說這科舉施行不下去,根源還在於世家,到底該用什麼辦法把科考開了呢?重開科考不光對李世民有好處,對他房某人也有著莫大的好處,寒門子弟沒有根基,卻也是最容易拉攏的,不像那些世家出來的人,一個個眼高於頂的,除了自己本家,誰都放在眼裡。
房遺愛本身就是世家之人,所以他深知世家子弟的德性,如果不是跟盧家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老盧家會鳥他房遺愛麼?當然,如果不是因為抹不去的血緣關係,他房某人第一個就拿范陽盧家開刀了,至於原因嗎,那就簡單了,范陽盧氏實在是太龐大了,要是真天下大亂了,老盧家振臂一呼,能夠迅速在山東攪起一場狂風暴雨。
“公子,婢子覺得陛下有點為難你了,這麼大個事,又豈是你能解決的,要婢子說啊,這事就該丟給老爺子!”
“噓,丫頭,這你就不懂了,這事還真不能讓老爺子摻合,公子我無論怎麼折騰,那也只是年輕人瞎胡來,要是把老爺子牽扯進來,那味道就變了。要是真可以放尚書省裡議論,陛下又何必讓我這個年輕人出頭?”
聽房遺愛這麼一說,海棠就有點懂了,看來這朝堂上的貓膩還是太多了,將摺子還給房遺愛,海棠替房遺愛錘了錘肩頭,“公子,你也沒必要一直想著的,說不準啥時候就能想到主意呢。”
“也是,先不想了,咱們去後院走走!”房遺愛一直不是什麼死板之人,與其悶頭亂想,還不如出去放鬆下呢。房遺愛想的挺好的,可是天不遂人願,這不,剛站起身,書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張絢麗張望了下,有點生氣的苦笑道,“二公子,你可出來瞧瞧吧,那個宋玉大張旗鼓的來送禮了。”
“絢麗,你也真是的,有人送禮就收下啊,別人送禮你還不高興,難道還怕那些御史們告本公子貪汙受賄麼?告訴你,本公子不怕這玩意,從今往後,別人送啥咱收啥!”
房遺愛說的老囂張了,不過也怪不得他如此囂張,弄來的東西好多時候都跟李世民對半分了,那些御史們就是告到天邊去也撈不到好,難道李世民還能把自己罰了不成?
張絢麗氣的直跺腳,她將門開啟,緩步走了進來,“二公子,你想哪去了,宋玉送來的是好幾箱子雞蛋,那些雞蛋還都是煮熟了的白皮雞蛋,你讓妾身怎麼做?快去瞧瞧吧,幽蘭還在外邊應付著呢!”
幾箱子白皮熟雞蛋?房遺愛腦門上開始見汗了,好一個宋玉,還真是記上仇了,不就是送給老宋家一對紅雞蛋麼,今個宋玉就還回來了。房遺愛沒法拒絕這份禮物,因為宋玉大可以說是送給孩子坐月子的。送白雞蛋,還一下送好幾箱子,擺明了沒安好心啊,人家生孩子坐月子你送白雞蛋做什麼,還都給煮熟了。要是生的還好說,煮熟了的雞蛋算什麼道理啊。
朝張絢麗招了招手,房遺愛耳語幾句後,張絢麗就高興地提裙跑了出去,張絢麗這一跑,可把海棠納悶壞了,“公子,你剛才跟絢麗姐說什麼了?”
“嘿嘿,丫頭,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這個宋玉想讓房某人出醜,今個房某就給她做個紅蓋頭!”
房遺愛的話老有深意了,任憑海棠怎麼想也沒想明白那紅蓋頭是啥玩意,聽說過結婚弄紅蓋頭,還沒聽說送禮換個紅蓋頭的。
幽蘭也不是好相與的。一看那滿箱子的白皮熟雞蛋,她就知道宋玉是賭氣來的。上次夫君送給老宋家紅雞蛋的事情可是盡人皆知的。那件事在京城裡更被說成了一個大笑話。宋玉想把白雞蛋送到府上,那絕對不可能的,幽蘭也不會明著拒絕,只說要等等。
宋玉早看透幽蘭的想法了,收個禮還等等,哪有這種道理的。再說了,幽蘭也沒說等多久,要是登上十天半月的,雞蛋一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