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把你怎麼樣!”
聊了一些話,房遺愛便領著聞珞離開了國子監,而孔穎達則是看著房梁發著呆,他可以料想到會遇到多大的阻力,他並不怪房遺愛把擔子丟給他,因為房遺愛也只能這麼做。當然魏徵也可以當這個急先鋒,但是魏徵在士林中沒有那麼大的影響,若是魏徵出面,保準御史們直接把他噴到地底下去。
回去的路上,房遺愛也是長吁短嘆的,聞珞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房二公子的假面貌,“得了,好夫君,你就別裝了,現在老夫子答應你了,你該高興不是嗎,還嘆什麼氣?”
“珞丫頭,有你這麼說話的麼,為夫感慨一下還不行了?”房遺愛頓覺得好沒面子,被自家婆娘如此說,哪個男人都不會好受,今晚上本來想跟聞琦玩玩的,看來得換成聞珞了,不過這姐妹倆跟誰都一樣。
回到西跨院,房二公子精神頭好多了,眼瞅著太陽就要落山了,他貓貓要就想去廚房裡找點吃的,結果沒到院門就瞅見周子芹急吼吼的抱著個枕頭往外走。房遺愛倆眼差點沒瞪出來,還沒晚上呢,抱個枕頭幹嘛,難道周子芹在外邊有相好的了?
“嗨,芹姐,停一下,你抱個枕頭幹嘛去?”房遺愛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周子芹愣了一下,舉舉手裡的枕頭笑道,“二公子,我這是去換個小的呢,小姐說這枕頭太大了,孩子枕著不舒服!”
聽了周子芹的話,房遺愛覺得臉有點紅,原來不是有相好的啊,本來還打算偷偷過去聽牆角呢,看來是多想了。揮揮手,有些小失望離開了,周子芹還在狐疑呢,房二公子這是咋了,難道換個枕頭也影響到他了?
也不去廚房了,房遺愛揹著手進了紅衣的屋,此時紅衣正坐在一個搖籃旁笑呵呵的哼著歌呢,至於唱的啥玩意,房遺愛也聽不懂,紅衣唱的可是泉州方言,就房二公子的語言功底實在是沒指望。房遺愛偷偷摸摸的逛到紅衣身側,也許是紅衣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了吧,根本沒留意到旁邊多了個大活人。
令房遺愛鬱悶的是紅衣好像並不怎麼開心,雖然嘴上哼著歌,可是眉頭上總有著一絲淡淡的憂愁。咳嗽了聲,房遺愛小聲道,“凌紅,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可否給為夫說說?”
“啊,你啥時候進來的,這不聲不響的,想嚇死人麼?”紅衣可嚇了一跳,猛聽到房遺愛的聲音,心神就有點慌了。
房遺愛好一陣無語,“為夫都在這蹲半天了,你沒看到,還怪為夫了?得了,別說這個了,跟為夫說實話,到底有啥事讓你不開心了?”
紅衣也沒掩飾自己的心情,她抽了抽嘴角,顯得有些鬱悶的說道,“夫君,老大還沒名字呢,你難道就不上點心麼?”
房遺愛都快哭了,弄半天紅衣是為這點事不高興啊,說起來這事也怪不得他房遺愛,要怪只能怪老爺子了,當初老爺子不知道自己早就有了個大孫子,所以只給長樂、玲瓏、聞琦和程靈兒的孩子準備了名。程靈兒生了個女娃,房韋明的名字倒是空著呢,可是紅衣又豈肯讓自己孩子撿剩下的?
別人都羨慕他房某人女人多,可是隻有他房某人知道其中的苦惱,這些女菩薩個個都是驕傲的主。連孩子起個名都不想落人後。拍拍紅衣的手,房遺愛只好尷尬的笑道,“凌紅,莫急,莫急,這事確實是為夫的不是,為夫這就去找老爺子!”
房遺愛逃也似的跑了,紅衣也沒攔著,相反還衝房遺愛翻了個白眼,嘴上更是念念有詞道。“哼,早就該如此了,沒良心的”。罵完自家夫君,紅衣抱著自家孩兒又親又笑的,簡直想換了個人一般。
房二公子進屋的時候。老爺子正拿著本破書晃腦袋呢,房遺愛也沒客氣。把老爺子手中的書奪過來。便苦著臉說道,“父親,你老人家不覺得忘了點事麼?”
“你這孩子,有啥話就直接說,為父到底忘記啥事了,瞧你這副模樣。好像為父欠你啥似的!”房玄齡當然不滿了,也就是房遺愛已經大了,要是放十年前,他早就殺威棒伺候了。
瞧房遺愛一張臉苦成這樣。盧氏也坐不住了,丟了手裡的活計就走了過來,“俊兒,你這是咋了,受氣了?”
“母親,你就別提了,你那大孫子到現在還沒名字呢,你說孩兒能不受氣麼?”房遺愛好不苦惱的說著,被他一嘟噥,房玄齡也不禁有點尷尬的臉紅了起來,這事還真是他的不是了。
房玄齡還是相當稱職的,既然是自己的疏忽,那就得馬上補救才行,拿著本厚書,房玄齡就查閱了起來,那仔細勁就別提了。房遺愛等得肚子都開始叫了,他就不明白了,起個名字有這麼難麼?房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