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放火,鐵靺可興奮了,放火好啊,多刺激。但凡有熱鬧,就少不了珞女俠,“房俊,你打的什麼主意,找你要放火?”
“這叫什麼話?放火就放火,還能有假的?一會兒啊,你們就聽我指揮,這次要燒個徹底,要是留下一點東西,那就是咱們能耐不夠!”
真夠豪放的,還燒徹底點,虧著有個李世民在後邊給擦屁股,否則房二郎敢這麼囂張。房玄齡和魏徵兩位老人家好不容易出現在了刺史府門口,他們剛出門,就遭到了學子們的熱烈歡迎,只可惜聽到的不是領導好,卻是一陣陣的質問聲。
房玄齡也是有脾氣的人,這幫學子也太囂張了,圍著刺史府都好幾天了,要是在京城,還能讓他們如此霸道?揮揮手,幾個侍衛拖著蘇放的屍體走了出來,久在江南的人,有幾個不認識蘇放的,對於這位江南第一刺史,眾人可是熟悉得很。學子們也有點怕了,到底是誰竟然殺了蘇刺史?
魏徵覺得該自己出馬了,他捏捏嗓子,瞪著眼睛吼道,“都安靜一點,由老夫解釋一下,此次科考卻有紕漏,經調查,在考卷前兩天,考題就已經外洩了,於是才有了朱秀山和恆溫年的事情。至於是誰洩露了考題,也已查明,就是現任揚州刺史蘇放!”
“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朱三胖和恆窯子都能位列三甲,哼,這個蘇放,堂堂上州刺史,竟然坐下這等事,死了真是便宜他了!”柳世元帶頭叫起了好,可是叫了沒一會兒,他又問出了聲,“二位老大人,那現在怎麼辦,我等受此待遇,難道朝廷就不能修改此次的成績麼?”
“這”魏徵覺得腦袋都大了,科舉施行以來,哪有改成績和名次的先例,更何況又不是改動一個人,要改那就是改動所有人了。朱秀山三人沒能力當三甲是毋庸置疑的,問題是點誰為前三甲啊,貌似點誰都不好說啊。
魏徵和房玄齡正頭疼呢,就見人群中有人嚷嚷了起來,“快看,大家看啊,哪來的這麼大的煙,刺史府裡著火了?”
著火了?房玄齡和魏徵一臉的狐疑,他們走出刺史府大門,扭頭去看刺史府,果然就看到了一股濃煙沖天而起,這下魏徵腦子裡一陣亂湧,人就差點栽地上,“快,去救火,到底咋回事,好好地怎麼著火了?”
人還沒進去呢,就看到有幾個人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房二公子領著頭,臉上還滿是溼潤的汗漬,跑出刺史府大門,他舉著胳膊就叫了起來,“兄弟們,老子把那些破試卷一把火燒了,現在房某宣佈一個訊息,鑑於前些日子科考問題很大,經陛下稽核,前日的科考成績作廢,考題也將重新擬定,與五日後重新科考,所有考生的名次也將重新擬定!”
“呼呼陛下聖明大將軍聖明駙馬爺威武”學子們高興地跳了起來,有的人還把手裡的東西放肆的拋上了天空,於是乎臭雞蛋、菜葉子啥的組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房二公子舉著雙臂享受著眾人的歡呼,倆老頭卻都打起了哆嗦,這個臭小子就是邪門歪道多,什麼陛下稽核。江南離京城千里之遙,才幾天的時間陛下能發表意見?恐怕如今陛下連江南的情況還不知道的吧。魏徵覺得自己上當了,早知道房二郎打的什麼主意,他就去親自放火了,現在倒好,安撫學子的任務是兩個老頭的,享受歡呼的卻成了房二郎。
年輕人,不懂得尊老愛幼,別說魏徵了,連房玄齡都覺得自家兒子忒缺德了。有這樣的好事讓給老爹啊,你一個小年輕要那麼高的名聲幹嘛?
歡呼聲小了,房二公子也找到了柳世元,“柳兄,你看我家媚娘是不是該放了。她一個弱女子,可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啊!”
“放。放。哎呀,瞧我這腦袋,一高興起來,就把武姑娘給忘了!”柳世元振臂一呼,學子們就將武曌恭恭敬敬的送了出來,這些學子們更是不忘感謝的說道。“大將軍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這一把火,學生們可就要再等上一年了!”
“哈哈,不用謝。來,我跟你們說點事情”房遺愛朝幾個學生招招手,帖耳小聲的說道,“這事啊,別謝我,要謝就謝謝我父親,要是沒他老人家撐著,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放火燒存好的考卷啊!”
房二公子說的有道理啊,學子們哪會有懷疑?放火燒存卷,那就是有九條命也得掛,房二郎敢這麼做,自然有房相撐腰的,看來這些天著實是誤會房相了。
第二天房玄齡和魏徵忙著重新擬定考題,第三天依舊如此,房遺愛卻成了閒人,他再次領著武順去了錢塘江,江畔上諸葛離依舊不慌不忙的當著漁翁。武順給諸葛離送了一份醋溜魚,諸葛離也收下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