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後,她還是搖了搖頭,“胡說八道,你啥時候跟我說過了?”
“你呀,就是不記事,還記得涼州的事情麼?想要拿下吐火羅,就指望那批糧食了!”房遺愛此話一出,珞女俠就懊惱的拍了下額頭,好像當時房遺愛還真說過,只是她沒想這麼深而已。
婉柔可不像珞女俠那樣好忽悠,她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兒,如果糧食有問題,那為什麼噶爾木的人吃了那麼久也沒著了道?
“房俊,你好好說說,別一句話帶過去,那糧食噶爾木的人可是吃了不少,要是有問題,他們還不早就發現了,還會等著祿東贊栽進來?”
“嘿,你是對為夫沒信心?實話跟你說了吧,那批糧食本來就是給噶爾木準備的,不過也活該松贊干布倒黴。其實吧,單獨吃糧食不會有什麼問題,要是為夫再往那水中下點藥,嘿嘿,那吐火羅的吐蕃人可就不好說嘍!”
房二公子當時就在糧食里加了蒺藜粉,那蒺藜粉單獨進肚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要是在加上巴豆麵的話,那可可就要出事了。蒺藜粉加上巴豆麵吃不死人,卻可以洩得你站都站不起來。珞女俠也是用毒的高手,要是毒死人的玩意,她那時一瞄一個準,可對於瀉藥,她還真沒上心過,“你這人就是藏著掖著的,怪不得上段時間天天往孫老頭那裡跑,敢情是讓孫老頭給你研究瀉藥去了!”
婉柔苦笑著搖起了頭,估計這會兒已經派人去吐火羅下藥了,哎,碰到房二公子,也該吐蕃人倒黴了。
真要說起來,祿東贊夠謹慎的了,自從房遺愛一到這裡,祿東贊就讓一些雞狗嚐了嚐糧食,在確定沒有問題後,他才敢把吐火羅的糧食分下去。樊爾勒覺得祿東贊也太小心了,忍不住叨叨道,“大相,你也太謹慎了,末將一直守著糧庫的,不會有問題的。再說了,這糧食要是有問題,噶爾木那些人還不早完蛋了。”
“你懂個什麼,房遺愛那人比狐狸還狡詐,他要是在糧食上動了手腳,能讓你知道?別提噶爾木,噶爾木佔著吐火羅的時候,房遺愛還沒來孔雀河呢!”
祿東贊覺得吐蕃的將領真該學習下漢人的軍事理論了,有道是此一時彼一時,以前的情況能跟現在一樣麼?噶爾木吃著沒有問題,不代表現在還沒有問題,不過所幸糧食沒問題,要是這些糧食吃不得了,那他祿東贊就得為軍糧發愁了,因為如今吐蕃境內也沒有多少糧食,急著打下吐火羅,其中一個原因,也是為了得到這批軍糧。
雖然確定糧食沒有問題,可是祿東贊還是隱隱的覺得有點不妥,房遺愛和他的左武衛騎兵太安靜了,這不像他的風格啊。肯定有問題的,可一時間祿東贊又想不起哪裡有問題,人就是這樣,你越不知道恐懼什麼。你就越是害怕。
已經子時了,祿東贊卻輾轉反側的怎麼也睡不著,就這樣,他看著屋頂等到了天亮。披上衣服,祿東贊打著哈欠出了屋,結果一出門就碰到了迎面而來的樊爾勒,此時樊爾勒雙眼通紅,眼皮子還不斷地撲稜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樊爾勒,你怎麼回事。怎麼一夜之間弄成了這副模樣?”祿東贊趕緊將樊爾勒攔了下來。樊爾勒心情不怎麼樣,他現在就想著好好睡上一覺,可以看喊他的是祿東贊,也不得不停下來恭敬地說道,“大相。你有所不知,昨夜不知道怎麼回事。城牆外邊老是出現狼叫聲。弄得兄弟們神經兮兮的。開始末將還以為是漢人的詭計,可派人摸下去找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發現,至於狼,那更不可能有了!”
狼嚎?這不是開玩笑麼,吐火羅地勢如此高。周邊多事沙地,又哪來的狼,倒是孔雀河方向有些草原狼,不過那些狼是不會跑到吐火羅叫喚的。樊爾勒懷疑是漢人的詭計。那也是對的。
“什麼都沒發現?嗯,樊爾勒,你先去休息吧!”祿東贊沉著眉頭去了城外,他按照樊爾勒所說的方位仔細搜尋了起來,可正如樊爾勒所講的,一點端倪都沒發現,難道真有狼出現在這裡?不可能,難道草原狼也可以進化成沙狼了?
那什麼狼嚎,確實是房遺愛讓些口技靈巧之人弄出來的,目的就是擾亂吐蕃人的神經,而且這樣做也能給祿東贊一種錯覺,省得他整天去調查什麼糧食和水的,雖然祿東贊查出來的可能性非常小,但還是小心點的好。
這一晚上,祿東贊又沒有睡,他親自來到了城牆上,到了亥時,城外果然響起了一陣狼嚎聲,聽那聲音,應該離吐火羅王城很近才對。祿東贊沒有遲疑,直接對城牆上計程車兵吩咐道,“放箭,給我朝那個方向射!”
雖然前方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可吐蕃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