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沒有去看布袋裡的東西,他相信這都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婉柔已經沒必要再造假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李世民略有些疲憊的問道,“婉柔,你就甘願為房俊去死麼,你要知道,朕不會容許叛逆存在的!”
聽了李世民的話,婉柔的臉上浮起了一絲久違的幸福,她仰起頭嘲弄道,“好二叔啊,你又怎麼可能懂?既然房俊可以為我去死,我為何不能為他去死呢?有些事情,你理解不了的。不過,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做人不怎麼樣,運氣卻是相當的好,居然能碰到房俊這樣的渾人,他明明可以站得更高的,卻甘願讓你擺弄來擺弄去的。”
李世民被噎得不輕,他是無法理解房遺愛和婉柔的感情,可是卻不能說她什麼都不懂。有些事情他李世民別任何人看的都透徹,但是作為帝王,就算不願意也得去做,因為維護皇權是必須要做的。
“婉柔,真想問你一句,十幾年過去了,難道你心中的恨還是那麼的深麼?難道朕這個皇帝做的不好麼,為了大唐,真日夜操勞,戰吐蕃、徵突厥,朕讓大唐威名遠播,在內,朕受萬民敬仰,難道這些還不夠麼?若是你父親繼位,他就一定能做的比朕好麼?”
李世民的神態有些激動,他想不通,為了做一個明君,他做出了多少努力,為何就沒有一個理解他的人呢?房俊覺得委屈,長樂覺得委屈,觀音婢也覺得委屈,可是他李世民的委屈又有誰在乎過。帝王也是有心的,有心就有感情,有感情就會有喜怒哀樂,彷徨與委屈。別的人有委屈了可以哭可以找個肩膀發洩,唯獨他李世民什麼都不能做,他要維持一個帝王的尊嚴,他還要做一個高高在上的人。
婉柔似乎並沒聽進去多少話,等著李世民停下,她緩緩笑道,“二叔,你知道你最錯的地方是那裡麼?不是人人都盯著這個皇位的,若是你當年放過我父親,我李婉柔何苦整日與仇恨為伍。還有房俊,若他有不臣之心,早在月氏他就該佔據可汗浮圖城自立為王了,有一點你必須要承認,只要房俊佔據可汗浮圖城,在讓左武衛守住多瑪城,到時候馬爾康的党項人北上呼應,你將毫無辦法!”
李世民承認婉柔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情況可能還會更糟糕,西部咽喉被掐,不光商路不通,還很有可能讓大唐所有不穩勢力群起響應,就拿嶺南宋家和山東世家來說,這些人誰有真正的和大唐一條心了。李世民從沒想過,房遺愛能在短短几年時間裡積起如此大的影響力。
看著婉柔嘲弄的眼神,李世民心中暗歎了口氣,也許這個時候真該下定決心了,他李世民還能活多少年呢,未來的大唐終究要留在那些年輕人手中的。房遺愛是個難得的奇才,要麼用他,要麼毀了他,可是毀了他,誰來為大唐開疆拓土呢?李世民突然發現自己找不出一個比房遺愛更優秀的人了,長孫衝麼?不是瞧不起長孫衝,這個長孫衝可以執筆當一文豪,卻不能為大唐打下赫赫威名。
“婉柔,你想讓朕如何對你,難道你就不能給朕一個機會麼?”李世民的語氣帶著一種懇求,這是他十幾年來第一次用一種懇求的語氣面對一個人,而這個人還是他的侄女。
婉柔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不知為何,她的淚水緩緩地流了出來,是感動還是悲傷亦或者不甘,誰有說的清呢?轉過身,婉柔只留下了一句話,“機會是同等的,你付出什麼,我就會付出什麼!”(未完待續……)
第945章 天牢裡的刺殺
第945章天牢裡的刺殺
婉柔的話讓李世民沉默了下來,他不得不重新考慮下李婉柔的建議,也許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些東西才行。李世民不會將婉柔關進天牢的,如果可以的話,他不希望有人知道李婉柔的存在,這個人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婉柔敢來太極宮,也許早就不抱什麼什麼生的希望了,也許她已經放棄了心中的那份執著,可是別人呢?李世民不希望婉柔繼續作亂,同樣也不會允許別人打著婉柔的名義作亂的。
“桓慶,你進來!”李世民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喊了一聲,桓慶便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門前。
“陛下,末將在!”桓慶不知道李世民要他做什麼,難道是殺了李婉柔亦或者送她進天牢?
“將李婉柔關到頂塔樓,未經朕之許可,任何人不得見她。還有,今天的事情,真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你懂了麼?”李世民的聲音不大,卻有種冷颼颼的味道,桓慶知道李世民的意思,看來陛下一點都沒變。
拱手施了一禮,桓慶鎮定道,“陛下放心,末將懂得,今日之事絕不會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