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某啊!”
說完話,房遺愛還努力的擠了擠眼,雖然沒擠出眼淚來,但神情還是非常悲傷的。程處默直接傻掉了,聽房遺愛這意思,難道他程處默的末日到了,一時間程處默有點毛了,他抓著牢門吭哧道,“趙衝,日你姥姥的,到底咋回事,俊哥都說啥了。難道陛下要斬了程某人?”
趙衝一點脾氣都沒有,真服了房二公子了,這個時候還跟程大公子開玩笑,更讓人無語的這玩笑還是如此的嚇人。趙沖和房遺愛都沒接程處默的話,他們很快就走了過去,程處默氣的直跳腳,就算是死,也得死的明明白白的啊,房老二到底說啥了?
程處默動靜有點大了,弄得韋挺都有點煩了。他用腳踹踹木柵欄,甕聲甕氣的喝道,“程處默,你動動腦子行不行,要是你進閻王殿。房俊還用得著進天牢麼,就算是死。他也死的比你快。”
韋挺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老程家。好像程家幾個男人就沒個有腦子的,多明顯的事情,程處默就看不出來。
程處默覺得有點臉紅,好像是這麼回事啊,又被俊哥耍了,這人丟的。不過沒問題,等以後出去了把他的清風樓吃窮了。
趙衝還算給面子,特意挑了個乾淨點的牢房,雖說簡陋的很。但也別程處默的破屋強多了。房遺愛還是很安心的,越獄的事情他不會做的,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呢。趙衝離開沒一會兒,鄭麗琬就走了進來。兩人一見面,房遺愛先看了看鄭麗琬的情況,除了臉上有點髒,其他的也沒什麼問題。還算李世民是個男人,沒對鄭麗琬下狠手。
將鄭麗琬抱在懷裡,房遺愛輕輕地挑了挑她的髮梢,“麗琬,讓你受苦了!”
“沒什麼苦不苦的,倒是夫君,在外邊可別妾身危險多了!”鄭麗琬的手緩緩地移動著,那絲溫暖,那絲關心,是她想了許久的。
有時候房遺愛真有點佩服趙衝,他們兩口子有好多悄悄話呢,可是趙衝這傢伙非要當個電燈泡。趙衝不動彈,房遺愛只好皺著眉頭提醒了一下,“老趙,你是不是該把門鎖上啊,難道打算跟房某住這裡?”
“啊?”趙衝尷尬的笑了笑,他抖抖大鬍子,舉手示意道,“呵呵,走神了,二公子你先歇著,趙某先回去跟陛下打個招呼!”
嘆口氣,房遺愛搖頭道,“老趙,不用回去了,陛下用你的時候,會通知你的。嗯,對了,房某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房某在幽州發過來的摺子,有好幾道都被人掉包了。”
趙衝呆住了,任他再愚鈍也聽懂房遺愛的意思了,能夠掉包奏摺的人除了就近的幾名親衛就剩下近侍高鶚了,這麼大的事情,陛下一定要查的。趙衝心裡有一絲悲涼,難道陛下就這麼不信任他麼?
趙衝有些落寞的鎖上門去了別處,等著牢房裡恢復了安靜,鄭麗琬拉著房遺愛的手蹙眉道,“夫君,你不該跟趙衝說這些話的,若是落到陛下耳中,對你沒有好處的。”
“呵呵,老趙有權利知道這些的,而且,你覺得老趙真的有那麼傻麼,放心吧,他不會說出去的,頂多當做什麼不知道罷了。”
鄭麗琬也懶得計較,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議呢,“夫君,你來天牢沒問題,只是外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麼?”
“安排好了,現在就只有等了,如果等不來,那咱們就只有最後一條路走了!”房遺愛所說的最後一條路,無非是逃出長安城罷了。離開長安,就意味著在沒有回頭路,造反,房遺愛從來沒想過,這個念頭哪有造反的土壤,逃到東海小島,然後佔據江南還有可能,至於分裂大唐,著實沒有希望。
“夫君,妾身就是搞不明白,你怎麼就這麼喜歡賭?”鄭麗琬對房遺愛是有些意見的,按她的意思就是依令剿滅萬花谷,然後提著李婉柔的人頭來見李世民。
鄭麗琬語氣裡的怨氣,房遺愛聽得出來的,他摸著美人的臉頰輕聲笑道,“麗琬相信為夫,我們只能選擇賭,如果真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那為夫死得更快,你信麼,萬花谷覆滅之日也就是為夫赴死之日。這男人啊,不怕有對手,就怕這個對手沒有掣肘!”
“也許夫君說得對吧,可是妾身依舊不敢苟同,把咱們全家人的性命都放在一個人身上,妾身總是不放心的!”
“呵呵,麗琬,等著吧,她會來的,說到底她還做不到冷酷無情!”房遺愛堅信李婉柔會來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個女人不是個合格的繼承人,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李婉順在。
甘露殿裡,李世民翻來覆去的看著手裡的摺子,這些摺子他怎麼看都不像偽造的,可是房遺愛的神情又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