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然是拿下來了,房二公子和尉遲兄弟倆卻沒得到好,趙文然弄回靈州的第二天,李孝恭就風風火火的殺到了靈州城,這位親王到了都督府就指著三個小年輕的鼻子罵了起來,“你們三個做的好事啊。既然拿下了趙文然,為什麼不讓人提前去通知一聲,害得本王辛辛苦苦的在馬騾河等著,要不是派人去賀蘭山驛打探訊息,還不知道趙文然已經被押到靈州城呢!”
三個小年輕都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不敢說,這事真的是他們疏忽了,光想著高興了,直接把李孝恭望到了一邊,“王叔消消火。這不是高興的嘛!”
“高興?你高興個屁,早知道你小子么蛾子多,好好地京城不待著,跑靈州瞎胡鬧,還害得本王多曬了兩天的大太陽。你們啊,可知道這三伏天的大草原有多難過?”
“”房二公子再不敢多言了。敢情李孝恭把矛頭直接對準他房遺愛了。趕緊受著吧,誰讓人家是王叔呢。
當個晚輩很不好受,李孝恭一來,房遺愛就是想繼續貓在靈州城也不可能了,第三天的時候,李孝恭就揪著房遺愛踏上了回家的路。
騎在馬上。李孝恭瞄瞄後邊的馬車,有點忍俊不禁的調侃道,“房俊啊,結婚多好的事情。你怎麼還躲著呢,要不這樣吧,你要是看不上宋家姑娘和崔家姑娘,就把她們讓給本王如何,正好本王那倆小子還荒著呢!”
“王叔,不帶你這樣的,吃到嘴裡的還能吐出來?實話跟你說了吧,該乾的事情可都幹了,只要你不怕小王爺喜當爹,那隨便你了!”
喜當爹是個啥玩意?李孝恭倆眼一瞪,琢磨了好半會兒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房俊,你不能說明白點?”
“不明白最好,王叔,你老人家沒聽過一句話麼,難得糊塗,糊塗自當快樂!”房遺愛一本正經的說了句,只是肚裡都快笑翻了,要是李孝恭知道喜當爹是個啥東東,還保護當場拿劍戳上幾下。
京城房府,房玄齡和盧氏還有西跨院幾個媳婦都蹲在窗戶下邊聚精會神的聽著,屋裡還不斷地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執聲。
“老爺,你要不要現在進去,萬一他們再打起來怎麼辦?”盧氏有點擔心,崔璨和盧楓可都一把子年紀了,別說動手了,真要上火,光氣都能氣出毛病來。
“你呀,瞎操心,放心,老夫心裡有數呢,絕對打不起來的!”房玄齡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屋裡可都是大佬,除了崔璨和盧楓兩個老傢伙,另外兩個人就是蕭瑀和宋無祥了,自從三天前,四個傢伙就開始在房府裡商量婚事了。按說,房二公子的婚事該有房玄齡做主的,可是這四個傢伙越俎代庖,直接把房玄齡這個主人晾一邊了。
如此霸道的客人,房玄齡卻是一點都不生氣,相反還高興得很,鬧吧,不管鬧出啥結果,撈好處的都是自家兒子,只要把崔家寶貝疙瘩弄到房府後院裡,以後山東大族還能不支援房府麼?
崔璨白鬍子飄呀飄的,自從盧楓老頭一來,他崔老爺子的威風就沒了,“盧老頭,你說你摻合什麼,跟你有關係?”
“你才瞎摻合,怎麼就跟老夫沒關係了,房俊可是老夫寶貝外孫,豈能由著你欺負,崔老頭,今天就跟你明說了,這房府還是按照以前的規矩來。哼,你倒是打的好算盤,自家孫女還沒進房府大門呢,就給她爭個二夫人的位子,你是老糊塗了?就算要爭二夫人,還輪不到你家崔丫頭呢,這上邊不是還有合浦殿下的嗎?”
“你放屁,我家崔丫頭怎麼就不能做二夫人了,人家房俊還沒說不行呢,你這老頭倒是著急得很!要我說啊,你趕緊會范陽養著吧,你又不嫁女兒,跟著搗什麼亂?哼,老夫想幹啥,那就得做成了,人家陛下還沒說不願意呢!”
崔璨和盧楓鬥了幾十年了,臨老了還是這樣,總之崔老頭就是煩盧老頭,不就是外公麼,外公再牛叉,能比親生父母有話語權麼?
在這兩個老頭面前,宋無祥和蕭瑀都成了晚輩,別看兩個人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可在倆老頭面前也不敢太囂張。一直都是倆老頭白話,好不容易逮住插嘴的機會了,蕭瑀和宋無祥都點著頭說道,“是啊,崔老說的是,盧老。這事啊,你就別摻合了,成不?”
“渾蛋,你們這兩個小年輕,真當老夫是好相與的了?怎麼地,老夫也知道你們是啥意思,不就是嫌棄嫁閨女的事情跟我盧家沒關係麼?不過你們真的是欠考慮了,我家水月丫頭和我家俊兒那可是從小長到大的,如今我家丫頭天天唸叨俊兒,你說老夫管不管這事?”
啥意思?你到底是啥意思?崔璨快抓狂了。怎麼又蹦出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