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誰,但是蕭瑀卻沒怎麼放在心上,這個時候擊鼓的那全都是不開眼的,如今刑部都盯著謀反案呢,誰還有心思管別的事情,有事情去找縣衙或者大理寺不就行了?
“去,把擊鼓的送到大理寺去!”想都沒想,蕭瑀就衝守在門外的衙役喊了句,誰知卻沒得到衙役的回話,過了半會兒,一個衙役提著腰刀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見蕭瑀的面,那衙役垮著臉吭哧道,“尚書大人,這個這個估計送不走了”
“送不走?混蛋,什麼人還送不到大理寺去了,真是的,又不是不管他的案子,去大理寺和刑部不是一樣麼?”蕭瑀相當的生氣,那告狀的人不聽,就強送到大理寺不就行了。這群手下到底怎麼辦事的?
瞧蕭瑀一張黑臉,那衙役也挺憋屈的,要是能送,他們還用得著跑這裡捱罵?瞅瞅蕭瑀,那衙役低著腦袋嘟噥道。“尚書大人,你還是親自去瞧瞧吧。告狀的事慕兒姑娘”
“啪嗒”蕭瑀呆住了。至於她手裡的茶杯子也自然而然的落在地板上摔了個粉碎,到現在蕭瑀還沒回過味兒來,老天爺在開玩笑麼,他的寶貝女兒跑刑部來告狀了,寶貝女兒要告誰?蕭瑀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不過。他能預料到,估計這京城又要起亂子了。
一把將那擋在身前的衙役扒拉一邊去,蕭瑀興沖沖的往門外走去,那衙役不斷地撇著嘴。這會兒老尚書走路利索了,果然是愛護自己女兒啊,平常哪見他這麼利索過。
來到前堂,就看到蕭慕兒提著裙子往大堂走呢,那神情堅定極了,這下蕭瑀可是真急了,他走過去一把拉住了蕭慕兒的袖子,“慕兒,你胡鬧什麼,跟為父回家去,你還嫌為父不夠煩麼?”
哪曾想一向文靜的蕭慕兒卻一把甩掉了蕭瑀的手,她退後兩步繼續往大堂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尚書大人,你既然為一部之首,怎可把人往外趕?”
“你”蕭瑀差點沒背過氣去,翻天了,一向文靜的女兒竟然說出了這種話,蕭慕兒很快就進了大堂,做為刑部尚書,蕭瑀也只能跟著進去了。雖然審案用不著他這個尚書大人親自上場,可是這次告狀的是他的女兒啊,無奈之下,他只好當了回主審。
坐在堂上,蕭瑀倆眉毛不斷地挑著,嘴皮子也不斷的哆嗦著,此時兩旁的衙役也是神態各異,顯然他們也沒把今天的事情當回事,老爹審女兒,哪還用審麼,那當然是女兒告誰,老爹就抓誰了。
憋了好久,蕭瑀才裝模作樣的哼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問完這話,蕭瑀自己都覺得臊得慌,也一把年紀了,卻遭遇這種奇葩事。
有個衙役沒忍住,當場就笑出了聲,他這一笑,蕭瑀那好不容易擺正的臉又黑了起來,他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大堂之上,隨意恥笑,成何體統,跟我拉出去,痛打十大板!”
那倒黴的傢伙直接傻眼了,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尚書大人正不知道朝誰撒氣呢,他就興沖沖的把臉伸過去,這不是傻麼?幾個衙役很同情這個倒黴蛋,不過為了消消尚書大人的怒火,打這傢伙幾棍子也是沒什麼的。
堂上的變故一點也沒影響到蕭慕兒,抬起頭,她很是平淡的說道,“尚書大人,小女蕭慕兒,我要告那狼心狗肺的房遺愛,他佔了慕兒的身子,卻跑的沒影了。慕兒自覺不公,還請尚書大人為慕兒做主!”
“嘎巴”這是某個衙役腿軟後發出的聲音,真要命了,這滿屋的人做夢也沒想到蕭慕兒姑娘告的會是房二公子啊,師爺拿著毛筆傻愣愣的看著蕭瑀,他不知道該不該下筆,今個老天爺是不是在跟人開玩笑呢。滿大唐的人都知道房二公子為什麼跑,可是這位蕭慕兒姑娘卻跑刑部要男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淫婦找姦夫麼?
蕭瑀不斷地吞著口水,那白鬍子還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被氣得,總之,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將蕭慕兒關屋裡鎖起來。
蕭慕兒臉色平常的很,不喜也不怒,越是這樣,蕭瑀越是發愁,寶貝女兒擺明了是來鬧事的,今個要是不把案子接下來,他這個當老子就別想出刑部了。無奈之下,蕭瑀只好讓師爺下了筆,師爺這一下筆,一幫子衙役表情可就豐富了,這下子長安城裡可就有多飯後談資了,房二公子在外逃亡。京城裡卻有位美人找姦夫,厲害,相當的厲害。
蕭瑀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他只覺得牙疼,嗯,就是牙疼。蕭慕兒姑娘在刑部這一鬧,可算是給京城颳了一陣風,老百姓們都是喜歡熱鬧的,他們議論的更多的還是房二公子和蕭慕兒姑娘咋樣咋樣。這不,清風樓裡就已經吵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