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知道慕兒醜事的人還少麼?去刑部嚷嚷,我蕭慕兒以後還有何臉面去見人?”
也怪不得蕭慕兒如此牴觸,那一晚的事情對蕭慕兒來說就是個噩夢,她想忘卻還來不及呢,長樂卻希望她去刑部報案,這不是要鬧得天下皆知麼?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比貞潔更重要呢?
長樂知道有些難為蕭慕兒的,就連鄭麗琬也覺得這麼做對蕭慕兒是有些不公的,若說別的女子不知道這樣做造成什麼影響,可她鄭麗琬是真的,就因為那一場選秀是件,她鄭麗琬當了將近十年的活寡婦。要不是碰上夫君這種不守禮法的混不吝,說不定她鄭麗琬就要孤老一生了。
衝長樂遞了個詢問的眼色後,鄭麗琬就等了起來,她自然知道如何說服蕭慕兒,可是這事還得長樂點頭才行。好在,長樂沒有想太久,待得長樂點頭同意後,鄭麗琬就朝蕭慕兒走去。蹲在蕭慕兒身前,就看到那豆大的淚珠已經緩緩的落下。伸手擦了擦蕭慕兒的淚痕,鄭麗琬柔聲笑道。“慕兒妹妹。我家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家,若是我家能熬過去,咱們就當回姐妹怎麼樣?”
鄭麗琬的話非常簡單,可蕭慕兒還是聽懂了,這是要讓她蕭慕兒嫁到房府來麼?
蕭慕兒久久沒有回答,鄭麗琬便悄悄地離開了屋子。至於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長樂了,讓蕭慕兒徹底放下心,也只有長樂能做到了。來到外邊,鄭麗琬並沒有急著去院外。而是在走廊裡疏鬆了下胳膊。她現在可不敢到院外去,畢竟鄭麗琬可還在外邊呢,若是讓別人知道了,少不得要多加防備了。
本想休息一會兒就回去陪著長樂的,誰知走廊裡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好奇之下,鄭麗琬就湊了過去,定睛一看,說話的原來是幽蘭和畫眉。此時畫眉臉上一副義憤之色,小嘴還吧嗒吧嗒的說道,“幽蘭姐,你得管管了,現在府裡別有心思的人太多了,剛聽房全說,大公子那邊的管事房蓮已經開始往外拾掇東西了。”
“不用管,都是些什麼人,你先記下來就行了,如此一來也好,也能知道誰對我房家是忠心不二的。至於那些小人,總不會放過他們的,別說我房家還沒垮,就是垮了,也不是他們能亂來的!”當了這麼多年的女官,幽蘭身上總有種若有若無的氣勢,那說出來的話也是相當有力的。
聽了幽蘭的話,鄭麗琬就鼓著掌走了出來,“好,畫眉,就按照咱們幽蘭大總管說的做的,把那些小人都記下來,等事了了一起算賬!”
“嗯,我這就去盯著,哼,這群小人,真是氣死婢子了!”畫眉撅著嘴氣呼呼的離開了走廊,看著丫頭這個樣子,幽蘭和鄭麗琬就相視笑了起來,這小丫頭也夠天真的,如今這府上別說一心離開房府的人了,估計通著外邊的人也有,別人既然一心要對付房府,那不對房府的人動心思,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撫了撫額前的亂髮,鄭麗琬略有些疲憊的笑了笑,“幽蘭,過兩天我可能還要離開下,這府上就麻煩你和月蘭多操心了,那幾個丫頭都不太懂事,不過海棠還是可以的,若是忙不過來,讓海棠幫襯著也行。”
“嗯,麗琬姐,你也多注意下身子,如今這府上可離不開你,對了,有夫君的訊息了麼?”幽蘭這麼一問,鄭麗琬就有點抑鬱了,她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現在我也在等高盛和秦武陽的訊息,這件事先別給大夫人說,免得她擔心。”
鄭麗琬不知道嵩山那出了那麼多事情,如果知道房遺愛遭難的話,她早就離開京城了,在她心裡什麼朝廷大事,都比不上房遺愛的。而且鄭麗琬一直都是這樣的人,為了心愛之人,她什麼都不會在乎,當年為了報復侯君集,她敢斷了候家的後。
鄭麗琬不曉得長樂跟蕭慕兒說了些什麼,等著蕭慕兒離開房府的時候,她已經答應天亮之後去刑部了。蕭慕兒能答應下來,鄭麗琬是非常高興的,之所以讓蕭慕兒去刑部,她就是要將這潭水攪渾了,只有這潭水變的更渾,那才有機可趁。
為了掩護蕭慕兒離開房府,麻子照計劃放了把火,這把火可把門外的龍虎衛嚇得不輕,他們還以為房府出了變故呢,結果他們進府檢視一番,房府的人卻是一個沒多一個沒少。
蕭慕兒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蕭府,蕭瑀一直在房裡等著,見蕭慕兒回來後,蕭瑀就有些焦急的問道,“慕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父親,莫要擔憂了,女兒乏了,想休息了!”
蕭瑀被噎得可不輕,這叫什麼事嘛,想他這個當爹的白擔心半天了,一定有事的,可是他又不能逼蕭慕兒,只好揣著糊塗離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