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知道該自己說話了,要是他再不管管,這案子就要審不下去嘍。朝秦虎使了個眼色,就見秦虎轉過身衝韓愈等人說道,“刺史大人,秦某去縣衙的時候,找到一本書,你們瞧瞧!”說著秦虎將一本巴掌大點的小冊子交給了韓愈,那冊子有一張米黃色的方面,上邊寫著幾個字叫做流水賬。什麼叫流水賬?韓愈特別的好奇,黃文埃是傻子麼,竟然會留一本這樣的賬冊黑自己。
黃文埃也被勾起了興趣,他翹著腳想要看看那小冊子是啥玩意,記得他府上沒有一本這樣的東西啊。
韓愈看著冊子上記載的內容,額頭上都見汗了,這是明明白白的黑賬,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估計只要是個認字的人就能看明白。瞧這第十頁記載著一段內容,“丑時四名衙役奪王馬莊三頭耕牛,兩貫錢,一頭牛宰殺分食之,兩頭賣錢。”
這賬冊絕對是假的,韓愈敢保證黃文埃不會這麼傻。韓愈猜得不錯,賬冊是昨晚上臨時讓海棠編出來的,為了這本破賬冊,海棠可是一夜都沒閤眼,今早才睡下,否則依著海棠的性子,能不跟著來府衙麼?房遺愛不怕被人看出來,他只需要一個留下黃文埃的理由,只要有這個賬冊在,至少能讓府衙關黃文埃兩三天,而這兩三天的時間,房遺愛就能做很多事情了。
韓愈吞吞口水,照例把冊子交給了師爺,他看著堂下的黃文埃有些怒容的說道,“黃縣令,你好好看看這上邊記載的東西吧。”
黃文埃有些莫名的皺了皺眉頭,能有啥東西,能讓韓愈有如此膽氣,從師爺手中接過冊子,黃文埃小心翼翼的翻看了起來,越翻下去,黃文埃臉上的笑容就越盛。看完冊子,黃文埃舉著手中的冊子哈哈大笑道,“刺史大人,你不會拿著本冊子汙衊下官吧,下官就是再蠢也不會蠢到留這樣的冊子吧,你是覺得下官腦袋有問題,還是你自己有問題?”
韓愈和米挺三人被黃文埃噎得不輕,人家說的可都是實在話,只要是個有腦袋的,就不可能留這樣的賬冊,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了。這時候,房遺愛咳嗽了兩聲,揹著手站了起來,他看著黃文埃,嘿嘿笑道,“幾位大人,你們可得明察才行,這有些人啊,就喜歡裝傻,有時候做的越蠢,別人越不容易懷疑嘛!”
房遺愛一句話,倒是提醒了韓愈,只見韓愈眼一瞪,拍著驚堂木喝道,“黃文埃,你可聽到了,說不準這就是你矇騙本官的法子呢。”
“矇騙?”黃文埃也有點急了,他黃某人貪贓枉法是不假,但是用這種破賬冊汙衊他,就有點受不了了。黃文埃沒和韓愈爭論,轉而扭頭看著房遺愛輕蔑的笑道,“你又是何人,竟敢在大唐上多嘴?”
房遺愛真想一巴掌呼死黃文埃,他房某人堂堂幽州大都督,黃文埃能不認識麼,他之所以如此說,恐怕就是誠信要氣人的吧。黃文埃想讓房遺愛生氣,他偏偏不生氣。吸了口氣,房遺愛鎮定自若的說道,“本公子乃是新任幽州大都督房遺愛,你難道不曉得?”
衝黃文埃說完話,房遺愛轉而向韓愈等人說道,“幾位大人,見上官不行禮,還目無尊卑,按我大唐律法,該如何處置?”
“目無上官。擾亂禮法,按大唐律法,該杖責十下並罰奉半年!”米挺回答的挺快的,可韓愈心中卻一陣無語,大唐朝哪有這條律法啊。就這懲罰措施也是米挺現想出來的吧。
黃文埃算是看明白了,今個房遺愛是變著法的整他呢。沒辦法。他只好服軟道,“對不住大都督,下官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還望你大人大量,莫跟下官計較!”黃文埃這話說的非常真誠。禮數做的也周全。
黃文埃服軟,這時候外邊的百姓就響起了一陣叫好聲,“大都督好樣的,辦他!”也不知道哪個貨說了句這話。房遺愛那個鬱悶啊,倆大男人辦什麼辦。
雖然打擊了黃文埃的囂張氣焰,但是這物證還是個硬傷,不論不類的流水賬治不了黃文埃的罪,可這時候韓愈一直到房遺愛的用意了,他眯了眯眼,有些慍怒的說道,“黃文埃,此事還需調查,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就麻煩你在府衙待著了。”
待就待,誰怕誰啊,黃文埃一點都不擔心,就這破流水賬能治得了他黃文埃的罪?反正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量韓愈也查不出來什麼來,如此,過不了兩三天,還得把他放出去。
“應該的,刺史大人說的是,下官知道該怎麼做的,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下官絕不離開府衙半步!”
黃文埃表現的很正派,他也算準韓愈拿他沒辦法了,可是黃文埃卻沒考慮到旁邊的房遺愛。也怪黃文埃太過自大,如果他以前研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