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的手坐在了亭中木椅上,這時房遺愛也很識趣的打了個哈哈道,“凌紅,我先回屋了,你們聊吧。”
紅衣點了點頭,一雙美目卻是滿含溫情的望著房遺愛,她能感覺到房遺愛心中的那股柔情和細膩,她一直都覺得和房遺愛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說起來,當初和房遺愛也是一段孽緣罷了,如果不是因為有了孩子,也許兩個人早就走遠了,可如今走到一起,才深深地感覺到那種溫馨的感覺,而這種溫馨是三仙閣和周子芹都給不了的,因為只要有房遺愛在,她就像找到了一個家。
“房俊,謝謝你了!”紅衣滿是柔情的話,卻讓房遺愛有些啼笑皆非了,他撇撇嘴,小聲笑道,“行了,跟我還說什麼謝謝,嗯,對了,你這什麼時候才能改口啊,不要喊名字了,知道麼?”
一時間紅衣有點被整蒙了,不喊名字喊什麼?還是周子芹反應夠快,她主持韻柳閣這麼久,這種男女之間的調笑話可聽多了,嫖客們去了青樓還要姑娘們喊一喊夫君呢,更何況是地位崇高的房二公子呢。
紅衣還有點愣神,紅衣推推她的胳膊,趴在耳邊小聲說道,“小姐,你怎麼可以喊二公子的名字呢,現在可不比往日了,你得喊夫君才行!”
聽了周子芹的話,紅衣一張臉布上了一層紅霞,她知道這兩個字遲早都要喊的,可她就是有點不習慣。
房遺愛也沒為難紅衣,他衝周子芹擺了擺手,便慢悠悠的出了亭子。沒了房遺愛,周子芹也放開多了,她可是一年多沒見過紅衣了,心中想念是不假,可也是有些責怪的。拉住紅衣的手,她有些急切的問道,“小姐,你這一年多到底去哪裡了,我找你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後來都跑去求二公子了,當日若不是去了趟洛州,我還不知道你和二公子的關係呢。”
“芹姐,莫急,之前的事情我會慢慢說給你聽的。和房俊的事,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只是有些難以啟齒罷了!”
紅衣沒有撒謊,一直以來,有什麼事情,她都會告訴周子芹的,但是和房遺愛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那日在會昌寺,稀裡糊塗的**於房遺愛,她都沒想過告訴別人。
“這又有什麼難以開口的,難道我還會笑話你麼?小姐,其實二公子真的很關心你的,若你能有二公子護著,也強過在三仙閣了。說真的,從一開始我就不太同意你一直留在三仙閣,自從烈陽幫脫離三仙閣後,三仙閣就已經不行了。”
“好說這些做什麼?芹姐,你也知道的,三仙閣可有我不少心血呢。這說舍了又哪是那麼容易?”
紅衣顯然不想提三仙閣,周子芹也不會糾纏這個問題,反正現在已經和三仙閣沒有關係了。
第二天,對於幽州城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這一天,好多店鋪老闆生意都不做了,他們關了門隨著街上的人流去了刺史府。從辰時開始,燕都街上就多了許多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奔府衙去的,未到巳時。府衙門前一段街道上已經擠滿了人,這些人無一例外是來看如何審林桂山的,大堂是肯定容不了這麼多人的,於是乎看客們自動選出了二十幾個有威望的人進了府衙。當巳時一到,看客們卻沒有散去。他們雖然看不到裡邊的情況,但是聽聽聲音也是可以的。能先一步知道案子的情況。也是不錯的。
與此同時還有許多人抱著看風頭的心思,只要府衙真敢定林桂山的罪,他們就會去遞自己的狀子,這樣的好處就是免得自己白忙活,到最後還要平白被別人整一頓。
今日堂上可多了不少人,除了主審官韓愈外。旁邊還坐著州府推官米挺和長史鮑國傑。三位負責刑司的州官都到了,這場面也算夠大的了,光一個林桂山自然是不可能有這種架子的,但是李艾和房遺愛就不同了。有這兩位大佬坐旁邊聽著,州府就不能不仔細應對了。
鮑國傑臉不紅心不跳的坐在那裡,他已經打定主意了,今個一句話都不說,只要別人問他關於案子的事情,他就回一句兩位大人怎麼看,反正一切讓韓愈和米挺頂在前頭就行了。
與鮑國傑相比,米挺就年輕氣盛多了,他也知道李艾的能耐,但是今日不同往日,州府裡可還坐著大都督呢,米挺就不相信,李艾剛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再次挑戰大都督的權威。
米挺還真猜對了,李艾確實不敢,昨天他沒能動手,那麼今日就更不可能了,為了一個林桂山就壞了自己的大局,實在不值得。想殺房遺愛,必須有個理由才行,否則右營的兵馬是不可能跟著他鬧事的,無故襲殺大都督,罪同謀反,株連九族。李艾心裡很清楚,雖然他很有威望,可還沒到讓兄弟們陪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