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舒心日子。
回到自己的營地,孟戰就將自己的侍衛長喊了進來,“唐元,一會兒你和莽子換身衣服去刺史府門口蹲著,一旦有異常,立刻回報,記住了,不要讓別人發現了!”
“將軍放心,不會出岔子的!”唐元點點頭,便領著莽子喬裝打扮一番後去了刺史府前的燕都街,這燕都街雖然比不上花嚴街繁華,但也算得上幽州城裡最寬闊的街道了。
在這一天,幾乎幽州所有勢力的眼光都集中到了刺史府,這個時候,韓愈也忙著讓人去查遼山鎮的人呢。仔細算起來,韓愈已經兩天沒閤眼了,這一切都是那個遼山鎮鬧的,本以為昨夜邢力能把事情做好呢,沒成想士兵死了不說,邢力也落到了別人手裡。
“吩咐下去,多加人手,每個城門都不能漏人,還有韓折,你當初看到過遼山鎮的人,這次的搜捕就以你為主了!”
“是,大人,小的定當全力以赴。只要這些人敢來幽州城,小的定將他們一網打盡!”韓折拱拱手慢慢退出了房間,等著韓折一走,韓愈就坐在椅子上捏起了眉頭。
這時,韓愈的夫人蒙氏親自端著一碗熱粥走了進來,見韓愈一臉疲憊的樣子,蒙氏不由得心疼道,“老爺,你這不吃不喝的怎麼能行,就是再煩。也得先把飯吃了啊!”
“哎,夫人啊,為夫不是說過不吃了麼?”韓愈嘮叨了一聲,可以看到蒙氏憔悴的臉,他就不由得多了幾分愧疚。將碗接過來。韓愈輕輕地喝了幾口。
蒙氏坐在椅子上,有些焦慮的問道。“老爺。你這兩天到底為何事發愁,竟然連覺都不睡了。”
“嗯?”聽蒙氏這麼問,韓愈臉上就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夫人,為夫不是說過了麼,這朝廷的事請。你不要多問。”
韓愈如此冷聲冷氣的,蒙氏也不禁生起了氣,“老爺,妾身不想管你的事情。妾身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現在好多人都說是你讓人屠了遼山鎮,你倒是跟妾身說說,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又如何,不是真的又如何?”看著蒙氏的臉,韓愈竟然苦笑了起來。
看韓愈這個表情,蒙氏心中再明白不過了,她這個夫君可從來沒如此模稜兩可過呢。一想到那個可能,蒙氏起身淚眼朦朧的看著韓愈道,“老爺,難道你真要這麼做麼,你這麼多年的清名,就甘心毀於一旦麼?”
“呵呵,夫人,你以為為夫想麼,若真被逼到了那地步,為夫還能怎麼做。你不是不知道,那李艾整天視為夫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欲除之而後快。如今陛下又派駙馬都尉房遺愛為大都督,這不是擺明了不信任為夫麼?”
“老爺,最近出了這麼多事情,你還指望陛下信任你麼,說真的,連妾身都有點看不懂您了,你說你做了這麼多事情,到底圖個什麼?”蒙氏苦笑著搖了搖頭,她的淚珠早已滑落下來。她倒不是怕什麼,而是覺得非常的傷心,這兩年,這夫君變了許多,變得快讓人不認識他了。
韓愈沒有再解釋什麼,他喝盡碗裡的粥,有些不鹹不淡的說道,“夫人,你去後院歇著吧,為夫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蒙氏面露無奈之色,那碗也沒管,就竟直的出了屋。韓愈為未來頭疼的時候,韓折也發現了一點端倪。
秦勇奉了聞珞的命令悄悄地進了幽州城,此時秦勇一副老農民的打扮,從外表上看,誰也不會認為他是個當兵的。可惜秦勇不知道的是,自從他一進城,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韓折認出秦勇是當夜襲擊遼山鎮的人了。
燕都街旁邊有個明礬酒樓,這明礬酒樓在這幽州城裡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此時酒樓三層坐著兩個女子。
“麗琬姐,秦勇已經被人盯上了,我下去幫他除掉這個尾巴吧!”田夢涵一眼就看到秦勇了,這傢伙賊眉鼠眼的貓在牆角,卻不曉得身後至少有七八個人在跟著他呢。喝了口小酒,鄭麗琬微微搖了搖頭,“夢涵,咱們不要管,只要不是什麼大事,還是別出手的好,要是讓珞女俠知道咱們在暗地裡看著她,那她肯定會生氣的。”
“呵呵,麗琬姐想得倒也周全,那九幽當年縱橫江南,性子傲得很,這次房俊讓她管事,也算是冒大險了!”
“冒大險倒說不上,不過出點岔子倒是在所難免的,我現在搞不通的是這個韓愈想做什麼,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知道韓愈為何要屠盡遼山鎮!要說這遼山鎮鎮民全都是逆黨,這可就有點讓人無法相信了!”
“麗琬姐,你覺得這韓愈是不是真的相反呢?”田夢涵對這個很感興趣,因為大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