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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紅衣的話,聞珞頗為不爽的哼道,“紅衣,你說的輕了,記得第一天到幽州的時候,李艾就給房俊來了個下馬威,見了面說話也是不陰不陽的,一點應有的尊重都沒有。你也知道的,這兩年房俊哪受過這窩囊氣,在京城裡,就是某些國公見了房俊也不敢亂說話的。”
“嗯,聞珞,我倒是很好奇,依著你的脾氣早該去教訓李艾了,怎麼忍到現在了呢?”紅衣是知道聞珞是什麼性子的,當年的九幽一怒之下提劍殺人的事情也沒少做。
“拉倒吧,從良嘍,現在也只能下下毒了,一旦亂來,打亂了房俊的計劃,就得不償失了。呵呵,莫說我,你以後也得收斂一些了,這官場可比江湖兇險多了,一旦落下把柄,就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聞珞很是感慨的嘆了口氣,那神情就像飽受了官場之害的老人家一樣,如果房遺愛在的話,一定會藉機挖苦聞珞幾聲的。別看珞女俠說的很好聽,但是這些年她做的出格事也不少,想什麼打王爺,揍皇親,另外再打劫下富商,如果不是有房遺愛給她擦屁股,珞女俠早被金吾衛攆的滿大唐跑了。
和紅衣找個地方做下來後,聞珞突然想起了前幾天的事情,那時候房遺愛很嚴肅的招來了李穆,好像是要他找什麼人,一開始聞珞也沒留意,等紅衣住進都督府後,她才發現這件事好像和紅衣有什麼關係呢。
“紅衣,問你件事,房俊讓情報處去找人,找的到底是什麼人?你可千萬別說不知道,這事情肯定和你有關係!”
“珞兒姐,你還是別問了,這件事哎不說也罷!”紅衣的心情非常低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孩子的訊息半點都無,好像世間從沒有過他一樣。有時候紅衣倒希望孩子是猴靈擄走的,這樣至少還知道去找誰,現在倒好,茫茫大唐萬里河山,想找個孩子猶如大海撈針一般。
紅衣不知道房遺愛哪來的信心說孩子就在幽州境內,找了這麼多天一點線索都沒有,紅衣都快失去信心了。
聞珞緊緊地蹙起了眉頭,真是見鬼了,怎麼房遺愛神神秘秘的,紅衣也是如此呢,到底是什麼人,竟讓他們諱莫如深的。
紅衣和聞珞在聊些什麼,房遺愛不知道,他卻知道今天並沒有白來府庫,瞧寧國成那眼神,就曉得這老小子已經被眼前的軍械勾住了。一共八千套軟甲,還有著許多的刀槍。摸著冰冷的刀身,寧國成猶有些不自信的問道“大都督,這些東西都給我遼山衛了?”
“當然,寧將軍,你覺得房某不給遼山衛的兄弟,還能給誰呢?給李艾大將軍麼,恐怕人家未必瞧得上眼呢。”
可不是嘛,寧國成仔細一想。還真就是這麼回事,李艾這些年好東西見多了,又豈會稀罕這點破軍械,估計人家李艾早就盯上朝廷新配的唐刀了。
“末將代遼山衛兄弟謝過大都督了!”寧國成語氣相當的真誠,再不復之前的油滑,做為一軍主將,他知道軍械的重要性。雖然房遺愛心思並不是那麼的純,可也比李艾強多了,這麼多年了,李艾可分給過遼山衛半點東西了?那老東西貪贓枉法。吞了府庫,卻都進了自己腰包,別人看都沒看到過。要是李艾的錢肥了誰,就肥了右營人馬了,那些人還是李艾的嫡系。普通的右營士兵也沒享受到多少好處。
“寧將軍,你也不用如此客氣。如果右營也像遼山衛一樣一心為我大唐守衛邊疆。房某也不會這麼做了。不瞞你說,房某也知道遼山衛的兄弟苦,這樣吧,明日房某派人押運一批物資過去,就當是房某這個新任大都督賞給遼山衛眾兄弟的吧!”
房遺愛說遼山衛日子不好過,那可是有充分根據的。在幽州境內,可以說遼山衛擔得責任最重,得到的好處卻是最少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遼山衛隸屬於兵部所轄。編制在幽州左右營之外,這也導致幽州府對遼山衛並不感冒,所以遼山衛除了朝廷分派的糧餉,一點好處都撈不著,再加上這些年李艾的所作所為,遼山衛已經被孤立在東北的遼山衛所了。
遼山衛所有什麼,除了石頭就是樹,最近的遼山鎮還被陶方殺了個乾乾淨淨,可以說遼山衛已經成了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衛所的兵丁那也是越來越苦了。
房遺愛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寧國成就覺得憋屈得慌,他們遼山衛頂在幽州第一線,年年都要飽受契丹人的襲擾,大大小小的戰陣打了不知多少回了,可是得到的軍餉還是那麼點。有時候寧國成都感覺自己是大唐朝最操蛋最無能的將軍了,人家別的將軍想著法的讓兄弟們吃好喝足,他倒好,得摳著過日子,一月下來別說是肉了,就是油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