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到底是個女人,還是個跟隨房遺愛在外奔波已久的女子,她能瞭解一些令狐含竹的心思,可是這又能如何呢。令狐含竹自己都不爭取,別人就是相幫都幫不了她。自家公子爺是個心軟之人,可令狐含竹連個心軟的機會都不敢爭取。
見二女都來了,房遺愛也不囉嗦,張嘴問道。“問你們個事情,咱們府上現在能拿出十萬貫前的錢麼?”
“十萬貫?”李雪雁很是詫異的蹙起了眉頭。她和海棠商量了一下。才介面道,“我和海棠能拿出大約七萬貫多點,另外惠兒那裡也有四萬貫的錢票,不過那些錢都是用來維持幽州店鋪需要的”
房遺愛笑了笑,搖頭說道,“丫頭。你去將徐夫人喊來,另外讓她把錢票帶來,本公子要急用!”
“嗯,婢子這就去!”海棠雖然納悶。但還是去喊徐惠了,也就半柱香的時間,徐惠就抱著紅木箱子進了屋。
“夫君,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急,剛聽海棠說了,你這大晚上的就要湊足十萬錢票,是不是太急了,到底做什麼用的?”
“嘿嘿,送人的,雪雁你們三個湊湊吧,湊足了十萬貫,就讓臉生之人偷偷送到春香樓宋玉手中!”
“送人?”李雪雁苦笑著搖了搖頭,估計是和宋玉達成某種默契了吧,對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幾個女人也不想多打聽飛,聽多了也操心呢。湊足了十萬貫,李雪雁就讓劉倩茹喬裝打扮了一番去了趟春香樓,一身男兒裝扮的劉倩茹自然不起眼,再加上她的衣服又是粗布的,盯梢的人沒把這個僕人放心上,就算這個僕人去了春香樓,別個也渾沒當回事。
劉倩茹沒有直接去後院,就算她想去也去不了,在找到老鴇子後,劉倩茹便亮出了房遺愛的腰牌。一看到房遺愛親身佩戴的腰牌,老鴇子成墨姐趕緊將劉倩茹偷偷的送到了後院,成墨姐還納悶呢,房二公子在搞什麼鬼,人剛走了半個時辰,又把貼身侍女派了回來,好像春香樓是青樓吧,怎麼淨招待女扮男裝的半調子了。
來到後院,成墨姐剛想敲門呢,就聽房裡傳來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由於聲音小了,成墨姐也沒聽太清楚,不過她還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些什麼,好像是什麼摸呀抓呀的,一聽就是一首淫詞豔曲。成墨姐不知道,劉倩茹卻是清楚得很,這不是自家公子爺獨創的《十八摸》麼,這到底是何人在唱?
門開了,屋裡除了宋玉沒有第二個人,成墨姐都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呢,難道剛才自己聽錯了?一向驕傲的東家怎麼會唱那樣的淫詞豔曲?
劉倩茹可不覺得奇怪,當初在西跨院裡連大夫人都學過呢,這宋玉又如何唱不得。和宋玉交代了下身份,劉倩茹就將身上藏著的包袱放到了桌上,將包袱開啟後,她微微笑道,“宋姑娘,這是我家公子讓我交給您的,他說錢已經送來了,希望你也能儘快把他想要的東西找出來!”
看著滿滿一包袱錢票,宋玉心裡也是五味雜陳的,按說看到這麼多錢是應該高興的,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錢太多了,也燙手啊。其實錢多燙手的道理,老鴇子成墨姐也懂,雖然不知道東家和二公子談了什麼,但是她還是知道東家錯了,真不該收這麼多錢,哪二公子像個傻乎乎的冤大頭麼,到時候缺錢了,還不是從宋家身上抽。永遠不要懷疑房二公子撈錢的本事,當老鴇子這麼多年了,成墨姐這點還是看得出來的。
“你回吧,請告訴你家公子,答應他的事情,宋玉會盡快辦妥的,絕不會讓他白花錢的!”宋玉這麼說算是下逐客令了,劉倩茹本就沒想過多待,她行了一禮,反身就出了屋。這次老鴇子成墨姐沒有去送劉倩茹,她安心留在屋裡等待著,她知道,東家一定有事情吩咐她的。
果然,劉倩茹走了沒一會兒,宋玉指指包袱裡的錢票。有些疲憊的說道,“成墨姐,你挑出一萬貫來,明天悄悄地和步捻見個面,讓他去找李艾的人,這次咱們要上千把上好的刀,不要在乎價錢,不過必須把好關!”
“是,東家,夠刀的事情應該沒什麼問題。步捻一準能辦成,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吩咐麼?”
“有,讓步捻留心些,我要知道這批刀是從哪個庫房裡取出的,還有存放編號是多少!”宋玉想得很清楚。既然要幫房遺愛,就得把李艾的事情掃聽好了。這種事來的半點馬虎。
成墨姐點點頭。從包袱裡抽出一萬貫後躬身出了屋子,當老鴇子離開後,宋玉終於面有倦容的苦笑了下,這個房老二,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她宋玉只不過發了下小脾氣。就讓他藉機佔了上風。看上去房遺愛的十萬貫有些虧了,可這十萬貫她宋玉又真敢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