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去查,我沒有扮作侍衛入內。”秦闕回。
霍簡大喜:“這麼說殿下還是以薛柯身份進去的?這便好,屬下正想說,經此兩件事,殿下身份極有可能暴露,此時繼續待在王家是最好的選擇,郡馬爺身份便是殿下最大的護身符,屬下覺得,不如將計就計,等大事既定,再離開王家不遲。”
秦闕當然也想到這些。
太子有多不想得罪王家,他待在王家就有多安全,繼續做這被搶去的郡馬爺,就是最穩妥的選擇。
一想到還要繼續做那女人的上門女婿,他就頭疼。
“我暫時會待在王家,叛徒的事若有了結果,隨時通知我。”
“是。”
秦闕離開茶樓,神不知鬼不覺回到東陽侯府凌風院。
進屋內,裡面就燃著一盞夜燈,秦闕才走到榻邊,便聽到一陣詭異的笑聲。
“呵呵……”
他整個人一振,手已經抬起放在了前方,隨時能出擊捏碎對方的頸骨。
那笑聲自然是從架子床上發出的,羨容正躺在那裡。
他一動不動看著架子床上、與他隔著一層紅紗帳的地方。
裡面卻是悄悄的,一點動靜也聽不見,只能依稀看見女子的肢體躺在床上。
他緩緩上前,一步步靠近,能看見床上的女人仍然維持之前的姿勢沒動。
他將紅紗帳猛地拉起。
床上的女人還是沒動,她趴睡著,兩手抱著枕頭,兩腿往內彎著,這奇怪的姿勢就像一隻……正要蹦躂的青蛙。
就在這時,她翻了個身仰面朝上又攤了另一個不老實的姿勢,然後“呵呵”笑了兩聲,嘴“吧唧”兩下,似在品嚐什麼美味一樣,隔了很久臉上的笑容都未散去。
秦闕:……
原來是做夢發笑。
早該知道,他不能高看她。
但從某一方面講,她確實命大,竟然能將命留到現在。
放下紗帳,他不再管她,回到榻上睡下。
醒來是在大清早,羨容走到他睡著的榻邊,搖了搖他,突然問:“你在你慶州老家,是不是有個小情人?”
秦闕不想回答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有意閉眼沒反應。
羨容再搖他:“快回答,別裝睡。”
秦闕只得睜開眼。
她就蹲在他睡榻邊,撐了頭盯著他問:“還真是呢,要不然你怎麼會裝睡不敢回答?你那小情人多大?青梅竹馬還是外面找的?不會是你表妹吧?你叔叔的女兒?”
秦闕眉頭微皺起來,好在她自己反應過來:“不對,叔叔的女兒那是堂妹,那叫亂|倫了,所以那人是誰?”
秦闕忍了半天,最後道:“沒有這樣的人。”
“怎麼可能,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是這樣,你看你明明關心我,卻要扯什麼克妻的謊和我和離,除了早有心上人,再沒有別的原因,話本子上都是這麼寫的,苦命鴛鴦被惡毒大小姐拆散。”
秦闕看向她,發現她在說這話時異常坦然。
“所以呢?”他問:“你要怎麼做?”
羨容坐到他榻邊來:“果然是這樣,我就知道我猜得準沒錯,你告訴我是誰,我給她找個婆家,這樣她不惦記你,你也不用擔心對不起她了。”
秦闕在無奈中坐起來,一邊下床,一邊說道:“沒有這個人。”
羨容歪著頭想了很久:“你是不敢說,不想讓她嫁人?這樣犟著不好,和你說,即來之,則安之,你要不安分,吃苦的總是你自己,難不成你連今早的早飯也不想吃了?”
秦闕開啟衣櫃,又看到那一堆粉紅粉綠的衣服,還又新添了幾件,竟還有一件大紅色繡牡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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