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來,秦闕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和頭髮,好像一切與自己無關一樣。
而外面,羨容早已坐在明間堂下的椅子上,瞪著底下人一一審問。
原本她沒這麼早醒,可今早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突然醒了。
她在床上看了一會兒秦闕,然後去抱廈內看小歡,卻意外發現它躺在地上,摸上去連身體都硬了,顯然已死去多時。
那是她最愛的鳥兒,她一定要找到兇手,叫他後悔自己幹下的事!
夜裡的確有值夜的,比如院裡的張媽媽,丫鬟方方和尖尖,尖尖還是會武的,但侯府外面本就有守衛,這內院全是些丫鬟媽媽之類,十多年也沒出過什麼事,說是值夜,無外乎就是主子叫應一聲,去燒個水掌個燈什麼的,沒人叫就去睡,或是打個夜牌。
昨夜是郡主大喜的日子,所有人都得了賞錢、喝了酒,比如張媽媽就是喝多了一早睡了,方方和尖尖則聚在一起玩牌、閒聊,哪裡想到還能出這樣的事。
一群人一問三不知,連鸚鵡到底是什麼死的都不知道。
羨容大怒,拍桌子道:“昨晚值夜的所有人,給我跪到外面去,跪搓衣板,一邊跪一邊哭,誰偷懶就罰誰錢!”
方方等人知道郡主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惹她,麻溜地就去外面罰跪了,羨容又吩咐平平:“把小歡供到外面去,讓她們對著小歡的屍體哭,我倒要看她們知不知錯!”
平平便恭恭敬敬拿帕子包了小歡的屍體出去,隨後回來,小聲道:“郡主,今日還要敬茶呢,待會兒老爺該派人來催了。”
羨容差點忘了還有這事。
她氣呼呼地回裡間房內,見了安靜坐在榻邊的秦闕,對上他那張俊臉,語氣不由軟了幾分,問他:“你晚上沒聽到外面的動靜嗎?”
秦闕一臉漠然,回答:“沒有。”
羨容不想一早就因為這種事嚇到他,還但在忍不住怒火,氣惱地嬌嗔:“你怎麼睡那麼死,那麼大一隻鳥死了都不知道!”
秦闕看向她,不出聲。
平平在一旁提醒:“郡主先換衣服?”
羨容喪氣地坐了一會兒,想到今日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自己,只好忍耐著去換衣服,卻幾乎哭出來:“怎麼會死呢?它身上沒傷,到底是怎麼死的?”
“會是貓咬的嗎?”平平問。
“小歡飛那麼快,哪有貓追得上它!”
“那既然貓都追不上,什麼能追得上?”
羨容心情很不好,哭喪著臉怒聲道:“要讓我知道什麼東西害死的它,我定要它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郡主別哭了,要去見大夫人他們呢!”平平勸慰。
羨容一邊抽泣著,一邊道:“讓人在後院找找,有沒有什麼野貓野狗之類的,要是有,抓來交給我!”
“好,奴婢待會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