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3)

小說:春秋 作者:辛苦

窗簾輕輕掀起又放下,陽光灑在紅色的地板上,窗邊的欄杆上掛著綠蘿吊蘭,翠綠的的葉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葉邱亭睡過去之前只想著待會兒醒來要記得把它換一個地方掛著,別曬傷了。

鄒淵在廚房裡熟練地打火,切菜,油在鍋裡冒著熱氣,鄒淵以前也沒想過自己會為了某個人學做菜,學會了之後那個人的口味也成了評判廚藝好壞的唯一標準,鄒淵抓住了葉邱亭的人,抓住了葉邱亭的心,至於葉邱亭的胃,當然也要不遺餘力地牢牢抓住才放心。

這是兩個人正式同居的第一天,故事好像剛剛才開始,又彷彿在走向結局,葉邱亭只知道他和鄒淵在短暫的時間裡交會,把完全沒有交集的兩種人生揉成一個圓滿的故事,故事裡有歡喜,有坎坷,有起承轉合,有柳暗花明,兩人合力寫完這一部春秋,餘生的蓮燦和風雪,也要寫進同一本書裡。

現代 春秋 番外

咫尺千山隔

梁嘉言年前回到B市,久在南方,乍到北都只覺寒意附骨,四肢百骸都僵硬得不能動彈,出了機場找到老宅派來的車,暖融融的車廂消解掉一部分乏意和寒冷,梁嘉言興致勃勃地拉著在梁家開了幾十年車的司機聊天,看著車窗外熟悉又被時間無意中修改的城市,梁嘉言一顆居無定所的心才稍有停泊之感,總算回來了,即使只是短暫的靠岸。

回到老宅梁嘉言在一大家子人又是疼愛又是責備的目光裡走進大門,老老實實走上前拉著母親的手認了個錯,嘴一抿,眉一挑,渾然不似快奔三的人,看在梁夫人眼裡還只是七八歲打翻了玉雕含著淚花認錯的小寶貝。

梁嘉言因為不能啟齒的原因離家幾年,家裡被瞞得鐵桶一般,只道孩子大了有主意,對小兒子不願多做苛責,光耀門楣振興家業的人也不差這一個。梁嘉言心裡的愧意幾年過去只多不少,好不容易回趟家也是做了艱難的心理建設,一方面掛念父母,一方面又怕碰到應付不了的人徒生事端,反正這次也是過完年就走了,該哄好的人還是要哄好,梁嘉言挽著梁夫人的胳膊說了一車的體己話才把梁夫人陰雲微布的額頭捋平。

大嫂,二嫂,三姐,四姐,小妹,往日在家對梁嘉言百般照顧的人這會兒也丟開手上的事過來打招呼,梁嘉言一一問好,一圈輪完臉都被掐紅了,梁嘉言在她們眼裡永遠是應該被照顧的小孩兒,連比他小了兩歲的嘉敏都比他讓家裡省心,這個認知讓梁嘉言心裡的愧意更重,梁嘉敏挽著哥哥的另一隻手,把在公司裡營造的精明幹練的白骨精形象都丟到爪哇國了,使勁兒地粘著哥哥不放,一家人都被逗樂了。

梁夫人問完話放他去收拾行李,比他到得還早的梁瑾璃狗腿地上前來給他提行李箱,梁夫人一身珠光寶氣,站起來身上叮噹作響,丹寇流光的手依次點過兩人的額頭,算是不疼不癢地敲了記警鐘:兩個小淘氣。梁嘉言臉比梁瑾璃還紅,好歹快三十了,自己怎麼就跟梁瑾璃這個小丫頭一個待遇了呢,真是不科學。

一堆圍過來噓寒問暖的人也隨著梁嘉言表嫂喊麻將搭子的聲音散了,梁嘉言偏頭一看,小隔間裡竟擺了三桌,煙雲兩繞也看不清究竟都有誰,於是心不在焉地拖著梁瑾璃這個小尾巴上樓。

梁瑾璃把行李箱擱到梁嘉言臥室就撤了,梁嘉言一身寒氣地回來,洗了熱水澡,窩在暖氣烘烘的房間裡等吃飯,又是一樁苦差,但又實在避不開躲不得,只能硬著頭皮上,梁嘉言一把扯過被子把自己蒙了個嚴實,宋夫人早些天就吩咐下人把梁嘉言的房間打掃整理乾淨,薰香也點了大半個月,被褥換了新的,梁嘉言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苦不堪言,這會兒卸下心理負擔在最熟悉的地方睡得不省人事。

迷糊中似乎有人推開了房門,乾燥的手指撫過樑嘉言的臉頰,指尖勾過樑嘉言如畫的眉目,梁嘉言睡得深沉,夢裡似有小蟲在自己臉上做窩,搬搬弄弄,癢得厲害,但又不想醒來,不一會兒小蟲被趕走了,一片一片的花瓣落到自己臉上,有點冰涼,覆在自己的唇上,眼上,鼻上,梁嘉言以為自己又去了山後的花園,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日有熹,宜酒食,長富貴,樂無事,以為這樣的日子朝朝暮暮,年年歲歲,然而只能在夢裡上演半晌的地久天長。

梁嘉言仍然睡得一臉恬靜,溫熱的氣息混著香氣沉沉的暖氣落到臉上,梁嘉言皺著眉翻了個身,這花落個沒完沒了,房門開啟又被輕輕闔上,走廊裡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梁嘉言被敲門聲驚醒,晚飯要開席了,應了一聲起床梳洗了一番才下樓。走到樓梯轉角處就看到那個挺拔的背影,像一杆高聳入雲的修竹,旁邊還立著一個窈窕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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