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了。
沈夫人心裡有些驚慌,但朝廷風向,她一個婦人委實知道的不多,當下鎮定下來:“一切都聽老爺的。”
沈老爺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你在家裡,我總是放心的很。”
除了有姨娘,有庶女,沈夫人當真對沈老爺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故而夫妻兩個在大事上一向是有商有量的,她笑道:“拋開這個,姜公子還救過咱們寄柔的命呢。”
“是啊,也是有緣分。”沈老爺笑起來,“幸好寄柔還不曾定親,倒是好說。”他又問起沈寄安,“寄安的病越來越嚴重,是怎麼回事?看個大夫都看不好。”
沈夫人嘆口氣:“我也不知。”
沈老爺皺起眉頭:“也是命苦,我上回見她,她話都不能說了,想要抓筆寫什麼,可也寫不起來。”
“我看是不是送到莊子上去靜養?京都這天氣很不好,不合適養病,大夫都這麼說的。”沈夫人露出很擔心的樣子,“在莊子上,有姨娘照顧她,她們兩個親近,指不定好些。”
沈老爺沒反對:“也罷,就按你說的辦罷。”
沈夫人頷首。
沈寄安後知後覺,得了病治不好了,才知道來向她告罪,說那日的詩是她寫得,求沈夫人放過她,給她把這怪病治好,她哪怕回去莊子。可一切都晚了,她這病自打她害了沈寄柔,便註定要得了的,直到她死。
小丫頭片子,當真她活了一把年紀對付不了一個小姑娘呢!
沈夫人冷笑起來。
沈寄安很快就被送走了。
隔不久,沈家又請姜家來做客,還請了姜蕙,這回沈夫人是下定了決心了,倒是姜蕙聽說老太太說得,只當沈夫人還在猶豫,她這時才想到穆戎。
比起沈夫人這等在官宦世家生活了幾十年的人,姜蕙自然沒那麼快想到這一茬。
但想到了,她也就明白了沈家的顧慮。
幸好沈夫人這回表明了態度,眾人都很開懷,姜瓊來了兩次都沒見到沈寄安,倒是好奇,問沈寄柔:“你那個妹妹呢,病還沒好呢?”
沈寄柔嘆口氣:“沒好,什麼大夫都治不了,送去莊子了。”
姜蕙吃了一驚。
因她記憶裡,那沈寄安是要做太子的側室的,結果病得被送去莊子,而且聽起來好像情況很不好,那不是改變了命運?她下意識朝沈夫人看了看,沈夫人嘴角微微挑起來,露出不屑之色。
她突然就想起那首詩。
原來如此!
那沈寄安看起來就不是省油的燈,沒想到手段如此毒辣,不過遇到沈夫人這樣的,也不夠瞧。
可惜上輩子沈寄柔跟著穆戎回衡陽了,所以才會遭到那樣悲慘的結局罷?不然有個強悍的母親,她必不會如此的。
只是衛鈴蘭卻躲過懲罰,姜蕙想著又有些惱恨,實在太便宜她了!她像是不經意的問:“說起來,我好似許久不曾見到衛姑娘了,難道傷還沒好?沈姑娘你可知道?”
“我也不曾見過,差人去問,好像是好很多了。”沈寄柔對著未來相公的妹妹,笑得格外甜。
她是前日才知這件事,母親與她說,姜家提親,要把她許給姜辭。
天知道她有多高興,晚上都不曾睡著,傻乎乎的只知道笑。
沒想到她也有這一日。
看來老天爺也不是完全不長眼睛的。
她一直都很恍恍惚惚,經歷了一天才好一些。
可看到姜家人,她臉上彷彿沾了蜜糖。
姜蕙看她笑成那樣,暗道真是個傻子啊,也不知道嫁給哥哥,會對哥哥怎麼個好法呢,是不是會寵壞哥哥?
她有這種感覺!
沈寄柔握住她的手:“等衛姑娘好一些了,我與娘娘一起去看看?”
看個鬼啊?姜蕙都要罵人了,面上淡淡笑了笑道:“也好啊,不過衛姑娘真是……都不知道如何說,好似有事發生的時候,她總在旁邊,上回在宮裡,也是那麼巧。我看她恐是沾了晦氣了,等她痊癒,我得叫她去廟裡進香呢。”
救了穆戎,居然說沾了晦氣?
沈夫人詫異的看向姜蕙,只聽她又道:“不過殿下也很是感激衛姑娘的,常說衛姑娘以前與他也算是青梅竹馬呢。”
像是說者無心,可聽者有心。
沈夫人心頭一震。
衛鈴蘭莫非對穆戎有情?
所以那日,沈寄柔去放河燈,被擄了去,可衛鈴蘭絲毫無損?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