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從上午開始,直走了三個多時辰,一路上曹子諾轉的連腦袋都開始發暈,也不知道經過多少根本不存在路徑的原始叢林,那婦人終於在一處山谷的前方停下。
“便在此處。”
那婦人指向山谷,說出一路而來的第一句話,只是,這時候曹子諾已經不需婦人說,他卻已經看到那山谷內微弱金光閃爍,以及那如風一般疾馳的怪蛇。
“恩客若只是尋這蛇,便在此處即可,且休再往深處而去,此地再往深山而去卻是當年炎帝搭架採藥之處,據傳有鬼神駐守,人畜入內皆不得而出。”
那隨同而來的男丁中有一老人在旁緩緩開口,這句話倒是讓興奮中的曹子諾微微一驚。
鬼神之說曹子諾是不信的,但是神農架三個字他還是忌憚的,這地方在現代都是人類無法完全探索的地方,而在這明朝,沒有任何的工具,任你武功通天,怕是進去後也會迷失在其間。
“此蛇生角,行動如風,或為炎帝爺爺當年護山神龍的後裔,只今化蛇,其毒怕是非凡間毒蛇的毒可比,還望恩客小心。”
待到曹子諾付過那三百兩銀子,在那群帶路的漢子及夫人喜悅神sè中,那老人卻又肅然告誡曹子諾一番,這才一道離去。
靜待眾人離去,曹子諾這才拔劍緩緩朝著那山谷而去。
自南宋以來,數百年間因為沒有神鵰這個天敵存在,這些菩斯曲蛇也不知道究竟繁衍出了多少後代,曹子諾尚未走近那山谷,卻已經能夠看到滿山谷的金光閃爍不定。
這蛇速度奇快,雖然未必如老人所言是什麼神龍的後裔,但是有劇毒卻還是很有可能的。
曹子諾亦不敢輕視,他站的距離山谷老遠,卻是將一塊石頭當做暗器彈shè而去打在山谷的邊沿,這聲音立即驚動一條菩斯曲蛇,曹子諾只覺一道金芒閃爍,那蛇竟已經飛速的劃過數十米的距離靠近他。
這速度怕是比箭矢還快三分,曹子諾心中一驚,手上長劍已經急速刺出,這關口,他亦無暇去想是施展什麼華山劍法,恆山劍法,還是什麼劍陣,或者獨孤九劍,那菩斯曲蛇的速度快若閃電,曹子諾僅能憑藉反應一劍刺出。
那蛇激shè,曹子諾雖憑本能刺出長劍,卻亦是劍出當中,卻不想,那蛇飛於半空,眼見著要中劍,竟是在半空猛然間一折一彈,竟如同一個高明至極的劍客一般閃過曹子諾的一劍,變招繼續進攻。
這一下驚變卻讓曹子諾心神一凜,只是隨即卻又浮上種熟悉的感覺,他手中的劍猛然間竟也是跟著一折,然後如同鷹喙一般啄出。
長劍狠狠的刺在那蛇身上,卻是將其一下子釘飛出去。
一劍未曾擊殺菩斯曲蛇,曹子諾的神sè卻是驀然間興奮起來,他臉上露出狂喜的神sè,便連耳根都忍不住彎起弧度。
這一劍卻是讓他明白一件事情,當年楊過錯矣,獨孤求敗的真正劍術並非由那神鵰傳承,而是由這些什麼都不懂的菩斯曲蛇傳承。
或者說,獨孤求敗的劍術有一部分卻是來自這些蛇。
這蛇行動如風,半空中亦能轉折自如,且還能二次發力,不管從哪方面看,其攻擊方式都恰似一流劍客的劍招,卻不是最好的磨練劍法的工具。
這般的蛇類,若是來上十來條一道攻擊,其速度怕是比世上最頂尖的劍客還要快上數倍,這種攻擊下若是能夠分劍而刺,且招不落空,只怕這世上便再無什麼人能夠擋住這樣的劍招。
一念至此,曹子諾大笑起來,他猛然間卻是悟了,獨孤求敗的劍法哪有什麼九劍十劍的,獨孤求敗的劍法實際上唯獨僅有一劍,那便是讓你躲不開的一劍。
這獨孤的最終劍法亦是一種意境,是劍意,而非劍招,所以原著中風清揚才和令狐沖道這套劍法練到後來應該忘記,忘的越多越好,最好忘的一招都不剩,那這套劍法也就算是練到了家。
一念至此,那蛇恰好再次飛來,曹子諾隨手轉過劍漫不經心的刺出,劍速不快,卻恰恰指正那蛇腦門的肉角,便是那蛇在空中兩個轉折亦是未曾躲過。
汙血飛濺,這一劍立時建功,但聞一聲悲鳴,卻已經一劍刺死一條菩斯曲蛇。
僅一念悟通曹子諾便已經完全掌握這獨孤求敗的劍法,只如今怕是已經不能稱之為獨孤九劍,或者僅能被叫做獨孤一劍,獨孤劍法之類的。
一劍之後,曹子諾亦不浪費時間,飛快的取出蛇膽,將其裝入隨身攜帶的皮袋內,隨即又依法施為引來另一條菩斯曲蛇。
他的時間極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