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她至今,長達三個月,但給她造成的傷,還不如徐福造成的傷勢嚴重。
這些天,她的傷勢越來越重,被逼得走投無路,才不得不想辦法聯絡仙界。
許應目光閃動,心道:“泥丸宮蘊藏肉身活性仙藥,可以治療肉身,讓肉身不死不滅,但她一直咳血,說明那些釣魚客讓她受了極為嚴重的道傷,連我的泥丸洞天也無法治癒。”
他柔聲道:“前輩,你的傷勢這麼重,要不先修養幾天,再去見我無極宗的仙家法寶?”
雄彭冷笑道:“你莫非想耍什麼花招?速速帶路!”
許應只好帶著她向封禪臺飛去。
雄彭鎮壓住傷勢,抹去嘴角的血跡,見到封禪臺,微微一怔,想起從前,嘆了口氣,道:“四千年前,崑崙墟執行到其他世界,我們六祖收割其他世界。當時我們突然有所感應,元狩世界的冤種皇帝向我們獻祭,求得長生”7
“泰山封禪!”
許應不由上心,他雖然已經覺醒了泰山封禪的記憶,但都是他自己的視角,還不知道這場封禪更多的細節。
雄彭口中的冤種皇帝,應該便是祖龍!
時雨晴柔聲道:“前輩,我無極宗久居泰山,只是泰山封禪一事,我也所知不多,關於封禪的記載都遺失了。前輩能否講一講?”
攤彭瞥她一眼,沒有像防備許應那樣防備她,道:“你祖師無極仙翁與我有舊,我原本打算利用完你們,便殺你們滅口,不過念在你還算識相,便留你夫婦性命。”
時雨晴又驚又喜,殷殷拜謝,心道:“阿應師叔把我捏成什麼模樣,為何攤彭這麼好說話?”1
她對自己如今的容貌頗為好奇,可惜不能當著雄彭的面檢視容貌。
老嫗雄彭揮了揮手,道:“老身如今身敗名裂,沒什麼不能說的。四千年前那場獻祭,冤種皇帝下了血本,我們原本是仙界的仙人什麼寶貝兒沒見過?但獻祭的寶物,連我們都動了貪心。不過最讓我們動
心的,還是祖龍獻祭的一個少年。”
封禪臺到了。
許應登上封禪臺,在前引路,仔細聆聽。
時雨晴心中微動,瞥了許應一眼,笑道:“前輩,那個少年是?”
“反賊。”
攤彭回憶往昔,道,“上頭說,這是反賊的第七次飛昇。這次若是讓他飛昇成功,就會出大問題。我們奉命在他飛昇途中堵截他,將天路打穿,總算將他拿下。死了太多人了。”
時雨晴呆了呆:“七次飛昇?”
她原本以為雌彭說的那個反賊是許應,但聽到七次飛昇,便不敢那麼肯定了。
攤彭回憶起當年的戰役,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喃喃道:“各路強者,像是割草一樣被他屠殺,一招一個!哪怕是仙人,也是一招一個!我在他面前,幾乎沒有出手的勇氣,我從未見過如此神通”
時雨晴柔聲道:“前輩的命一定很好,所以才能活下來。”
她的輕聲細語彷彿能安撫維彭的內心,讓雄彭情緒穩定下來。
雄彭平定心中的恐懼,搖頭道:“我不是命好,而是命硬。那些本事比我好的,地位比我高的,天分在我之上的,還不是死在他手中,一了百了?但我卻活下來,活到最後。”
他們登上封禪臺,許應重回故地,腦海中也不由浮現出祖龍獻祭崑崙,六祖的虛影浮現在天幕上的那一幕。
攤彭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道:“但他還是敗了。我們將他鎮壓,切下他的洞天。他的洞天是好東西,不過那時,大家都不放在心上,沒有人在乎這六座洞天。那些位子比我們高的仙人,選擇了他的神橋,他的三關,他的瑤池,還有十二重樓。嘿嘿,他們將這些寶貝兒分光了…”
許應的心臟抽搐一下,聲音有些沙啞:“他們?他們是誰?”
攤彭笑道:“當然是和我們一樣的冤種。不對,他們是大冤種!當年他們與我們一樣奉命下界,以為處理掉大惡人,就可以升官進爵,可是沒料到的是上頭直接抽了梯子。”
她哈哈大笑,狀若瘋癲:“仙界那些狗孃養的老爺,抽了梯子,不許我們返回仙界!”
她仰頭望天,面帶戾氣,怒聲道:“明明說好的,拿下大惡人之後,便讓我們返回仙界,升我們的官!狗孃養的不讓我們飛昇,說什麼天道,說什麼渡劫!咳咳咳!”
這老婦人大口吐血,氣息衰落。
時雨晴連忙上前,取出一粒仙果喂她服下,道:“前輩,這是晚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