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許應追去。
“草爺就義了。”
蚖七大悲,眼淚橫飛,心道,“草爺與我
感情一向不深,它來了之後,我的地位還掉了一名。
它死了,我的地位排名,便往上提了一名等一下,草爺為了救我們英勇就義,我豈可如此下作,不關心它的性命,
反倒關心自己的地位?
我一定是被天道法寶影響了。”
他仰頭看去,沒有發現頭頂有什麼天道法寶飛來,心中又是一緊。
當他看到許應手中的那面天道盾牌,這才鬆一口氣:“我是被這面盾牌影響了心智。”
天道眾向許應等人追來,然而在他們身後卻啵地一聲,土地裡突然長出七片葉子,紫色仙草冒出頭,心道:“阿應他們待我不壞,但我們的緣分也盡了,而今到了崑崙,遍地都是仙草奇株,我正好飛黃騰達.”
它剛想到這裡,突然腦袋一緊,被人揪住腦袋,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又驚又喜道:“我得到一株仙草!子桑公子,我得到一株仙草!”
抓住它腦袋的,正是一身紅裳似火的硃紅衣,奮力地拔出紫色仙草,笑道:“我適才看一道紫光從地下鑽出,便知道此地必有寶物,唔唔唔.”
子桑公子與一眾朱家儺師飛速趕來,子桑公子高聲道:“紅衣當心!崑崙山上每一株仙草奇株,都擁有不凡實力!”
他剛說到這裡,便見硃紅衣轉過頭來,臉上爬滿了草根,神態木然道:“阿巴?”
子桑公子又驚又怒,發力奔來,祭起一根浮塵,喝道:“休得放肆!”
那浮塵一根根塵絲飛舞,甚至比紫色仙草的根鬚還要靈動,紫色仙草見狀,便知道自己不敵,急忙撒腿就跑。
那硃紅衣本是個大家閨秀,翩翩淑女,此刻狂奔,如蠻牛,似巨猿,雙手伏地,大腿筋肉繃起,眼耳口鼻中還有草根飛舞,落在地上,如同無數根腿腳狂奔。子桑公子與朱家眾人瞠目結舌,只見那姑娘奇行如飛,頃刻間跑的無影無蹤。
子桑公子咬牙,喝道:“追!”
然而他們越追便越是心驚,這姑娘跑得實在太快,將他們遠遠撇下。但幸好硃紅衣狂奔時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給他們指引了方向。
子桑公子見朱家眾人速度太慢,道:“你們跟在後面,我先行一步!”
他速度大增,將眾人遠遠拋開。
同一時間,許應一路潛行,沒有動用極意自在功,而是小心翼翼摒去氣息,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極意自在功的速度雖快,但會留下一道長虹,暴露自己的方位。若是被這些天道眾追到自己,恐怕還會連累那位不死民少女。
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他氣息斂去,立刻察覺到追蹤而來的其他七位天道眾各自分開,向不同方向追去。
“阿應,我們可以甩開他們。”
大鐘悄聲道,“避開他們之後,我們便可以前往玉珠峰,與你的族人匯合。”
“避開他們?”
許應面色一沉,搖頭道,“鍾爺,你看到下都鎮的那些不死民骨骸了嗎?這種血海深仇,是要避開的嗎?避開的話,對得起列祖列宗還是對得起自己的良知?”
他放慢腳步,祭起純陽異火,熔鍊手中的天道盾牌。
待到熔鍊得有些軟化,他一點一點的修改盾牌上的天道符文,道:“我不避開,我要反擊。”
蚖七此刻也清醒過來,道:“元狩者,征伐也。我們既然是元狩子民,自然當有逆境征伐的勇氣!只是,如何反擊?”筆趣庫
許應飛速將天道盾牌重煉一遍,在盾牌上新增的天道符文越來越多。
過了片刻,他停下腳步,猛然將盾牌立起,道:“在我們的天道世界中反擊!”
大鐘停下,蚖七也從他肩膀上躍下,來到那面盾牌前,只見盾牌上刻繪著一圈又一圈奇異的鳥篆蟲文,蘊藏天道玄妙。許應突然脫光衣裳,咬破自己的指頭,讓自己的鮮血飛出,用元氣蘸著鮮血,在自己身上繪製天道符文圖案。
不久,許應繪製完成,又穿上衣裳,穿衣裳的過程中,隨手揪掉一根毛毛,丟在一旁,用純陽異火燒成灰燼。
“阿應,你有個地方沒有寫天道符文。”蚖七提醒道。許應滿不在乎:“不用寫。”
蚖七道:“萬一遇到草爺那樣的下流胚呢?”
許應想了想,脫下衣裳,低頭畫上符文。
他提起褲子,便察覺到最近的天道眾的氣息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