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我於四面牆之間。
破解法門是徐福所感悟的道法,也以鳥篆蟲文的方式記錄在玉簡道書上。
許應目光掃過,便明白一個個鳥篆蟲文的含義,頃刻間便化作各種道法,涓涓流入他的心田。
他無法自主破譯令圄囚困封禁囿圉這八字封印,他的任何領悟和感觸都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抹去,這就讓他永遠也不可能擺脫封印!
但觀摩玉簡道書,則讓他有了破譯的可能!
許應敞開心神,魂魄來到希夷之域的天山之上,到了夾嵴玄關前。
高大的玄關,如同中天之門,金光燦燦,他的魂魄飄在玄關之中,祭起金丹,以金丹來施展徐福烙印在玉簡道書上的道法。
他開始破解將他一代又一代記憶關在囚籠中的封印。
許應衣袂飄飛,繼續登山,然而腦海中一世又一世的記憶甦醒。
上一世的各種畫面紛至沓來,讓他回憶起上一世陌生的父母,日常的生活,溫馨甜蜜。
上上世的記憶湧來,將他淹沒,那時他是一個農夫之子,日常便是扛著鋤頭跟父母一起下地種莊稼,雖然辛苦,但童年很是歡樂。
一世又一世的記憶湧來,有甜蜜,也有痛苦,但多數都是平凡的生活。
他的記憶漸漸回朔,越來越古老,漸漸來到百世記憶。
這些世記憶中,有些記憶是他作為儺師的記憶,只是沒有修煉到高深境地,便被北辰子、符毅等人發現,早早的把他記憶封印,送去其他地方開始新生。
“我的記憶中,不知是否有關於三千年前那場天地劇變的記憶?”
許應突然心中一動,想到關鍵之術,他一直沒有弄清楚天人感應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天地會空摺疊封印?為何所有煉氣士會突然消失?
為何原本還是煉氣士的末法時代,突然就變的時代?
他的前方,一個高大的年輕人也在登山,大,行走在玉虛山上如履自己的江山,用腳步丈地。
許應見他姿態奇異,心中不覺好奇,只見那人身材雖高,但肩膀並不寬大,顯得頗高。
他的肩頭金環上繫著一襲金色披風,被山風扯著,呼啦啦向後飄行,山間的霧氣從他的披風中穿過,被塑造成一個個小巧的渦流。
那人似乎也感應到他的氣息,腳步稍稍放慢。
許應不知不覺來到那年輕人身邊,只見那年輕人身上長衣純黑,內襯是白色,鼻樑高挺,雙目狹長如蜂身,一身深沉的威嚴。
他腰間有佩劍,佩劍的把柄出是方形的,如同象徵著權力的大印。劍鞘吞口也是方正,刻著饕餮的紋理。
他的佩劍與身等長。
許應見他目光看來,輕輕點頭示意,表明自己並無惡意,打算從他身側經過。
那黑衣年輕人也微微欠身,表示自己也沒有惡意。
許應忽然放慢腳步,笑道:“這位兄臺,咱們是否見過?我覺得你有些熟悉。”
黑衣年輕人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聲音像是現在胸腔中嗡鳴,這才從口中吐出,顯得很是厚重。
“鄙姓趙,單名一個政字。”
那黑衣年輕人道,“不老神仙出現在歷史之中,我們見過是理所當然,或許當年我們曾坐談論道。”
許應輕輕點頭,笑道:“我記憶被封印,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趙政道:“活得太久遠,是會忘記一些事情,我亦如此。在我那個時代,坐江山的不是而今的蠢皇帝。”
許應聽到他譏諷當今皇帝,不覺對他有些親近之意:“聖神皇帝的確不太爭氣。”
趙政道:“我聽聞這位皇帝已經死了,被他手底下的太監所殺。”
許應聞言,哈哈笑道:“死了?死得好!”
趙政也哈哈笑道:“死得好!死得好!他李家的江山已經坐不穩了,我觀他的後人,還不如他。這江山,遲早易主!”
許應道:“我還聽人說將星進犯紫薇,有些人有皇帝命,數量還不少。”
趙政冷笑道:“皇帝只有一個,豈能有好幾個?可見也都是一群無能之輩。這等人也配天命所鍾?倘若他們揹負天命,那就把天命上神抓下來殺掉,再換一個天命上神!”
許應只覺他的話頗對自己口味,笑道:“趙兄說的是。趙兄莫非也是為了不死仙藥而來?”
趙政仰頭望向玉虛宮,目光幽幽,聲音鏗鏘有力,道:“當年我生不逢時,今日自當親自前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