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道法神通的本質!
神通中發揮威力的,不是煉氣士的氣血,而是大道之象!
沒有大道之象,煉氣士的元氣,只不過是一團擁有不凡能量的人體元氣而已!
因此許應廢掉自己存想的道象,絕對是失智行為!
哪怕是最簡單最基礎的武道,也需要存想,才能爆發威能!
“他瘋了,他絕對瘋了!”姜齊喃喃道。
公羊策嘆了口氣,道:“在下也是這麼認為。”
兩人面帶愁容,望向許應所居之地,又是膨的一聲巨響,鋪京的房屋牆壁道路又自各種道象烙印浮現出來,明滅不定,四下游走散去。
許應這一擊的威力,顯然比先前更強了。
姜齊面色愁苦:“這不合理,對不對?他不存想道象,拳腳中不應該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公羊策臉色更苦,道:“在下也是這麼想的。”
姜齊喃喃道:“他很快便會意識到,這是一條斷頭路,是一條走不通的路。他會回來,與我們和健師一樣,重新拾起道象,存想道象。”
公羊策重重點頭:“在下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愁容滿面,只見許應的氣血如汪洋一般浮在半空中,又是突然間進發出所有力量,氣血伴隨著這一擊而揮霍一空!
“彭!”
鎘京振動一下,姜齊挑了挑眉:“你聽到聲音了嗎?”
公羊策輕輕點頭:“是拳風發出的道音。”
姜齊詢問道:“沒有存想道象,如何發出道音?”
公羊策道:“太師,在下也有此疑問。”
姜齊推測道:“莫非是他將從前所學所悟的道音,融入到自己的拳腳之中,一次提升拳腳威力?”
公羊策道:“在下也是這麼以為。”
姜齊笑道:“不管怎樣,他並未超越我們的認知。”
公羊策點頭:“在下也是這麼覺得。”
姜齊瞥他一眼,只見他還是愁眉不展。但姜齊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肯定與公羊策一樣,也是滿臉愁容。
道音,並不能完全解釋許應的拳法蘊藏的威力。
“彭!”
又是一聲巨響傳來,姜齊看到有什麼東西飛了起來,他定睛看去,那是被許應打斷的銅牆鐵壁。
姜齊嘆了口氣,向公羊策道:“不能讓他繼續了。德京是我們大周舉國之力煉製的無上神城,將來是要飛昇仙界的,若是被他打壞了,不知要花費多久才能修好。”
公羊策試探道:“太師,能被一個交煉期的煉氣士拳腳破壞的神城,真的能帶著我們渡過天劫,飛昇仙界嗎?”
姜齊面色一沉,沒有說話。
公羊策見狀,便沒有繼續沿著這倡話題說下去,動身前去尋許應。
他行至半途,突然耳畔傳來喂喂的雜音,腰間青銅長劍也在劍鞘中叮鈴鈴作響。
剛才還有微風,不知何時停了。
公羊策向前走去,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扯了扯衣領。
不遠處,一個正在烙印道象的大周煉氣士將手中的金漆重重摔在地上,喝罵同伴,叫道:“你故意搗亂是不是?把我的烙印弄散了!這不是第一次了!”
那個同伴也止不住怒氣,叫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屢次找我麻煩,是不是針對我?”
那大周煉氣士突然祭劍,將同伴刺死,隨即拔劍,雙手高舉,一劍又一劍劈在同伴的屍體上,面目猙:“被你看出來了!那麼你就死罷!”
公羊策走到跟前時,那個大周煉氣士已經將同伴切成肉醬。
公羊策彷彿早就習慣了這些,繼續向許應的宅邱走去。
街角處,有兩個工匠在廝殺,渾身是血,極為悽慘,卻依舊在大打出手。一個叫道:“你為何瞪我一眼?“
另一個道:“你說話聲音太大,我早就對你不耐煩了!”
公羊策視而不見,心中有些焦躁:“我們好端端的在這裡復原鋪京,姓許的跑過來,耽誤我們的工期,還打壞了鋪京,真是該死!我們如何向周天子交差……
還交個屁差?”
他目露兇光:“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殺了周天子,自己做皇帝!不過幹掉周天子之前,先把姓許的這禍精幹掉!”
不知何時,四周到處都是喊殺聲,剛才那些還在修復鎬京的工匠,此刻紛紛動起刀兵,向同伴痛下殺手。
公羊策來到許應的宅邸外,難以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