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神器所化的龍首神人駕馭風雷而行,從那個被毀滅的諸天世界中飛出,向其他諸天世界而去。
袖挾著滅世之威,透過小玄天靈根,來到另一個諸天世界。這個諸天世界中,也有一株仙道靈根被這裡的煉氣士私藏。袍即將再度滅世。
毀滅億萬萬眾生,對袖來說彷彿與拍死只蒼蠅沒有什麼區別。而在此時,許應已經進入小玄天的仙宮中。這座仙宮儘管已經破碎了大半,卻比許應遠望時要大很多倍,越是靠近,便可以看出規模越大。小玄天靈根與仙宮相連,當年還能飛昇時期,應該有不少仙人來過此地,在這裡落腳。許應落下,立刻循著自己的神識而去,尋找那塊牆壁。
他四下搜尋,身法極快。此時已經有不少人來到宮中,尋找機緣。許應迎面便撞上崔府的崔東籬,崔家此次派來不少儺師,其中不乏有大儺和族老,然而太乙小玄天的兇險也是出人意料,以至於崔家死傷慘重。
現在,崔東籬身邊只剩下四五人,不過崔東籬的氣息卻十分強大,正在觀摩一處古仙遺蹟,從中參悟出不凡道象。他的身後,有一片大道圖蒸騰而起,是古仙搏擊天劫的圖案。
他靠堆人命,在太乙小玄天得了不少好處,修為大增,見到許應衝入此地,不由眼睛一亮,當即想起自己上次在許應手中連一招都沒有遞出,便喪失了交手的勇氣。
許妖王!
崔東籬難掩興奮之色,立刻祭起金丹,高聲道,我採了兩株仙道靈根的原道菁萃,修為大進,又領悟出飛昇道圖。我想與你再……許應充耳不聞,衝上前去。
蛻七猛然從他肩頭飛起,迎上崔東籬,喝道∶畜生!你想什麼這條大蛇現出真身,祭起自己練就的金丹,催動六秘,展現大道之象,碾壓而來!
崔東籬奮力抵抗,三招過後,他的飛仙道圖被打碎,人被打得掛在牆上,口噴鮮血,萎靡不振。他從牆上緩緩滑下來,坐在地上,眼中一片迷茫∶我連許妖王家養的蛇都不是對手……
他卻不知蚯七服下了五株仙道靈根的原道菁萃,修為還在他之上,再加上近水樓臺先得月,蛻七的功法和神通都是許應指導。崔東籬雖是崔家出類拔萃的年輕高手,但與斬七相比還有些差距。蚯七三招擊敗崔東籬,立刻縮小體型,飛速向許應追去,正要落在許應的肩膀上,忽聽前方的一處庭院中有琴聲傳來,正是高家的公子高行謙正在彈琴。
那琴聲先是幽怨,像是高人鬱郁不得志,又彷彿貴婦慾求不滿。
公子高行謙的琴音便又高亢起來,像是高人戰意高昂,向許應索戰,以證明自己,又彷彿貴婦索求無度,欲壑難平。公子高行謙一身白衣,坐在仙宮的院落中撫琴,面帶笑容,參研自己尋到的一卷琴譜。
他看到許應飛速衝入這片院落,不禁哈哈大笑,雙手一推將古琴推到一邊,朗聲道∶許妖王,我等待這一日很久了……正在此時,一條長著黑白雙角的異蛇從許應身後飛撲而來,怒道∶你彈個錘子!要打就打,不要故作風雅!公子高行謙駭然,便見那大蛇身如道象,舉止動靜皆有雷霆之音,攻伐而至。那神通爆裂程度,甚至讓他覺得自己倘若接不下,便會被這條大蛇拍死在這裡!
他拼命鼓盪修為,催動高家的神霄天徵引,一尊千臂神靈在身後浮現,手持各種寶物,迎上蛻七!轟!
一人一蛇碰撞,高行謙被震得氣血翻騰,身後的千臂神靈也被震得斷了不少手臂。
蚜七尾巴重重掃來,掀起呼呼的狂風,粗大無比的尾巴將高行謙連同那幹臂神靈一起打得向後滑夫。他撞在牆壁上,心知不妙,當機立斷祭起金丹,喝道∶妖孽,許妖王才是我的對手,你算是什麼東西一粒金丹飛來,比他的更大,更晶瑩,氣血更充沛,正是蛻七的金丹!兩粒金丹相碰,掀起方圓數畝地水風火,瘋狂湧動!
高行謙口吐鮮血,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隨即以面搶地,昏死過去。蚯七收起金丹,急忙遊走,追趕許應。許應已經在這處庭院中游走一圈,沒有尋到那幅壁畫,進入下一處宮闕。
蠣七衝進去,便見世子李亭樹正在參研參悟牆壁上的一副飛仙圖。蚜七不等許應吩咐,當即衝過去,先祭起金丹鎮壓李亭樹,再一尾巴掃將過去,將措不及防的李亭樹掃飛,重重砸在數十丈外。
李亭樹悶哼一聲,又驚又怒,翻身而起,又被玩七金丹鎮壓。
蛻七以尾尖為劍,筆直刺來,喝道∶你這作死的,也配挑戰應爺先過我這關!李亭樹饒是皇室子弟,李家的天才,智謀過人,也不曾遇到過這麼不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