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安分了許多。
薛嬴安剛剛鬆一口氣,卻見這仙根又跑了出來,來到他的眼睛後,抬起一條根觸敲他的眼睛,咚咚作響。
薛嬴安有眼珠子亂跳,差點從眼眶裡跳出來。
蚖七笑道:“阿應開創了一門祭煉仙根的法門,你讓他傳給你,祭煉一番,就可以祭起仙根了。阿應說,這東西絕對是一件活著的法寶,羨慕死人!”
薛嬴安看向許應,張口結舌,不敢說出求他傳授的話。畢竟這類法訣都是不傳之秘,常常被門派中人視若珍寶。
許應笑道:“我也是隨便開創了祭煉法門,不值一提,傳給你便是。”說罷,他將自己在石城外的小村莊裡開創的祭煉法門,講解了一遍。
薛嬴安雖然沒有多少闖蕩江湖的經驗,但天分卻高,很快便將祭煉法門學會,祭煉這株仙道靈根。
沒多久,紅豆仙根便安分下來,不再搗亂。
薛嬴安將仙根紮在瑤池中,頓時只覺修為源源不斷提升,肉身、金丹、元氣、神識時時刻刻都在淬鍊進步之中,心中歡喜,向許應和蚖七連聲道謝。
他心癢難耐,又將紅豆仙根祭起,只見紅豆仙根漂浮在空中,靈光萬丈,輕輕一掃,便將前方暗藏的神通殘餘蕩得粉碎!
薛嬴安喜不自勝,將仙根收入希夷之域。
那紅豆仙根趁他不注意,從希夷之域中溜出,揮舞靈光,啪啪狂抽蚖七,不過片刻便將蚖七打得鼻青臉腫!
蚖七祭起青銅刀兵與那仙根以硬碰硬,很快敗下陣來,被打得更慘,叫道:“明明是阿應傳你主人祭煉法門的,為何不打他反倒打我?”
紅豆仙根立刻調轉方向,揮舞靈光,啪的一聲抽在許應身上。
許應肉身被打飛出去,還剩下魂魄站在原地,通體不滅真靈,自有靈光繞體,被仙根的靈光打得微微晃動一下。
紅豆仙根的靈光卻因此碎了一地。
這株仙根試圖把自己的根鬚接好,卻怎麼也撿不起來,不由大怒,衝過去又把蚖七毆打了一頓。
許應撿起自己的肉身,心道:“我也須得尋一株仙根,這等寶物對肉身大有好處。我肉身便是太弱了。”
—相比魂魄,實在太弱了。
終於,他們來到天空中的道道光芒墜落之地,只見沙漠中留下一圈圈燒焦的琉璃,形成陣法圖案。
許應向天上望去,天空中的光芒在漸漸斷去,黯淡,消失。這些光芒不知從何而來,古怪得很。
“阿應,你看那邊!”蚖七尾巴遙指前方,激動道。
許應抬頭望去,只見那裡一座那座玉山上有宮殿,因為玉山近乎透明,所以遠遠看去,那宮殿宛如漂浮在天空中,很是奪目。
“那裡應該是古仙人的落腳地。”
許應打量四周,猜測道,“仙人飛昇,這裡是第一站,他們在此地落腳,服用仙道靈根的原道菁萃。補足力氣之後,再進行第二次飛昇。”
他看向山頂,那裡有靈光匯聚,時不時動盪一下,應該是太乙小玄天破碎的仙道靈根聚集在這座山中。
玉山的頂峰,還傳來陣陣宏大肅穆的氣息,應該是古仙的氣息。
他們向前走去,注意到地上多出幾具儺師的屍體,尚未被沙漠完全吞噬。
許應停下腳步,目光落在其中一具屍體上,有些詫異,這具屍體是個年輕人,但並非健師。
其人身材要比正常人高出兩三尺,長著四條胳膊,但許應並未感應到泥丸儺術運轉的痕跡。
“奇怪,難道有人天生就是如此?”
他望向玉山,目光奇異,“還是說,進入太乙小玄天的不止我們?”薛贏安衝在前方,大聲道:“你們快點跟過來!路上的危險,已經被前面的人掃平了!肯定有不少人登山了,咱們快點過去,否則便沒了仙緣!”
許應快步跟上他,沒多久,便見沙漠中插著一根根樹樁,樹樁一端被削得很尖,有儺師的腦袋被插在上面。
對方用了一種很奇怪的法術,讓樹樁和那些儺師長成一體,因此這些腦袋都還活著。
只是大漠荒涼,沒有水分,如此曝曬之下,樹樁和儺師終將慢慢死去。
許應等人走過,那些儺師艱難的移動眼珠子,看著他們。
“古怪,神州大地好像無論煉氣士還是儺師,都沒有這樣的風俗。”
許應檢查樹樁,摳破一點樹皮,便見樹皮中流出血來。這種法術很奇怪,有些像望鄉臺的法
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