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小蝶說起這事便來氣,道:“祖龍來神都,我不讓老祖出頭,他偏偏要出頭,出頭還打不嬴!“
她胸口劇烈起伏,氣道:“老爺子還不聽勸,躺在床上還叫嚷著再戰一場!那一戰,制道大聖、則天大聖和文武大聖三尊聖皇的神像復甦,才將祖龍擋下。不過,難師都被打得抬不起頭。“
她嘆了口氣:“好多人拋棄儺師,轉去修煉煉氣士了。有個叫徐福的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帶著很多煉氣士,說要傳播正統法門,稱儺法為邪法。”許應問道:“小蝶,你見過未央嗎?“
郭小蝶踟躕一下,道:“祖龍神都大戰後,她與元家一起失蹤。有傳聞說,元家老祖元無計死了,被邪惡吞噬。元老太君和元夫人也死了。元家只剩下幾個人,卻守著偌大的家業,根本保不住。於是元未央趁
著神都大亂時,帶著殘存的家人和元家財富離開。”許應想起伊人,鬆了口氣,笑道:“她心高氣傲,再
度歸來時,必將名動天下。”郭小蝶望向他的面龐,心中一陣酸楚:“他與未央,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
她想到這裡,把抹胸悄悄往下拉一拉,心中惡很很道:“但這世上,就沒有我小蝶撬不動的牆角!近水樓臺先得月,未央妹妹,你的牆角老孃撬定了!”突然,他們前方,大湖的湖面都生波瀾,整個大湖的水面向上隆起,越來越高,待來到湖面三十多丈的高處,猛然炸開,飛瓊洩玉!
碎掉的湖水之中,一頭龐然大物竄出,體長數十丈,形如麒麟,又像是龍馬,四蹄翻飛,長著長長的尾巴,腳踏水面,一路疾馳而去!那龍馬背上,隱約有―道弧光,遠遠看去,彷彿—座門戶!
郭家―位族老高聲叫道:“這位儺仙隱景地,藏在上古異獸的身上!”
許應驚訝無比,兩年前,他尋到了不知多少隱景潛化之地,但都是固定的,從未有儺仙隱景地是藏在活物的身上!
郭家眾多儺師紛紛向前飛馳,有的腳踩水面,疾行如飛,踩得水面不斷炸開,有的縱身一躍,施展雲梯天縱,在空中疾行。還有人運轉劍氣,貼著水面飛去,速度也不慢。
但那龍馬的速度著實太快,踩在水面上浮光掠影,將一眾人等統統拋在身後。“鍾爺,七爺,務必要攔下四
許應從魭七頭頂縱身一躍,腳踏雲梯飛速奔行,頃刻間便將速度提升到極致,浮光掠影,隨即又催動劍氣,化作一道劍光破空而去!與此同時,大蛇七週身劍氣動盪,越來越劇烈,滔天氣血化作團團劍氣,將巨大的身軀托起,貼著水面疾馳,追向那隻狂奔的龍馬!“當-”
鐘聲震盪間,大鐘鐘口朝後,速度大增,很快超越魭七,一路噹噹不絕,追趕許應!旋即,大鐘又超越許應,衝向龍馬!
那龍馬尾巴猛掃,甩在鐘壁上,將大鐘打得折向。龍馬則猛然轉向另一個方向,啦噠噠,踩著沼澤水面,水面不斷炸開,讓它速度越來越快!大鐘卻轉向艱難,待到轉過方向,早已失去那龍馬蹤跡。
許應卻在空中施展出雲梯天縱,生生轉向,追上龍馬。
那龍馬蹄子翻飛,腳踩大澤,水面炸開化作朵朵蓮花,向後迎上許應!許應催動金丹,只聽咚咚數聲,蓮花被金丹洞穿,紛紛炸開。
許應氣息爆發,希夷之域中一口爐鼎飛出,那是他交煉期,水火交煉所煉就的爐鼎,金丹便是在這爐鼎中煉成!
此爐鼎蘊藏三昧神水三昧真火,爐鼎口向下,水火湧出,如同兩條大龍,一左一右糾纏而來,要將那龍馬捆住收入鼎中。那龍馬身上有奇特的紋理纏繞,是毛髮形成的天然紋理,此刻這些紋理亮起,神通爆發,竟然將三眛神水三昧真火抵住!龍馬猛地向上躍起,頭上的鹿角撞在爐鼎上,將爐鼎打翻,逃脫出去。魭七從許應身後衝來,叫道:“給我留下!“
許應連忙道:“七爺當心!這龍馬只怕是成年的遠古巨獸!“
他剛剛說完,魭七腦袋便捱了幾蹄子,下巴被龍馬撞擊,頭暈目眩!
許應趁機金丹打出,將那龍馬打翻個跟頭,龍馬掙扎起身,郭小蝶從魭七腦袋上飛起,一拳砸在馬頭上,將那體長數十丈的龍馬砸得在水面上連翻帶滾,跌出數里遠近。
許應嚇了一跳:“剛才她捶我胸口的拳頭,倘若發足了力,我只怕便交代了!“
大鐘從天而降,鎮壓下來。但那龍馬翻身,猛然平地加速,讓大鐘鎮壓個空,只將大澤水面壓得炸開!“七爺張嘴!
許應高聲大喝,魭七急忙張開大口,一柄青銅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