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上下驚駭莫名,他們明明看到許應來到囚車邊,什麼也沒有做,老神仙怎麼就突然慘叫不已?
“老神仙莫非在碰瓷?”
有人喃喃道,“古董店裡經常玩這一套,讓人拿著
瓷器撞人,然後訛人賠錢。他想碰瓷許妖王嗎?”附近的大儺呵斥:“混賬!那是流氓地痞才做的事,咱們朱家的老神仙豈能做這種事?”
然而這一幕真像碰瓷,許應沒有動他,他便痛哭哀嚎,滾來滾去。
這也怪這位老神仙託大,不該用魂魄來對付許應,許應的魂魄已經煉成不滅真靈,魂魄中析出不滅靈光。
不過老神仙被朱家的人鎖住了肉身希夷之域,一身法力受限,神識也被囚禁,所能動用的只有魂魄。
他想懲戒許應,便只能動用魂魄。
他想懲戒許應,便只能動用魂魄。
老神仙哭了半晌,止住悲傷,捧著自己的手,疼得還在發抖。他的魂魄二指崩碎,魂魄上的痛楚傳到肉身,痛徹心扉。
更為可怕的是,他肉身上這兩根指頭雖然還在,但卻沒有任何感覺,彷彿這兩根指頭從未存在過—般!
魂魄傷勢難以治癒,這種疼痛還不知要伴隨他多久。
“此人身上,必有一件保護魂魄的異寶,以至於震斷我魂魄二指!這件法寶倒是難得,不知是什麼異寶!”
他忍住劇痛,目光落在許應身上,心中暗道,“自古天劫難渡,天劫中有一種雷劫便是針對元神魂魄的,一擊之下,魂飛魄散!倘若有此子的異寶,說不定對抗天劫就有了一分把握。“
他心中一片火熱:“我這具肉身是不中用了,被彼岸的仙火燒得生機虧空殆盡。朱忠全快要煉成金丹,那時奪舍了他,我便殺掉這小子奪得魂魄異寶!再煉化這具肉身中的仙藥,奪取徙民的仙草,拿到天道神器,渡劫飛昇不在話下!
朱忠全也在看向許應,心中怒火滔天,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心道:“可恨,我的仙緣就這樣被他攪黃了!不過許應的確不容小覷,他運轉泥丸秘藏,施展泥丸儺術,的確比我厲害很多。難道是周齊雲教他的?“
朱家上下被許應殺得心驚肉跳,尤其是那些被許應剝奪生機的儺師,更是對許應懼若神靈。
只有大儺與族老躍躍欲試,很想趁機除掉許應。只是朱忠全不許,他們也無可奈何。
大鐘向許應道:“阿應,這些村民絕對保不住絳仙奇株,我們走後,朱家還是會來奪取仙草。就算
朱家不奪,其他世家也會聞訊前來奪寶。”許應輕輕點頭。
懷璧其罪,徙民擁有這等奇珍異寶,卻沒有相應的實力,早晚會因為絳仙奇株而招來災禍。
這時,村中的幾個年邁的村民上前,來見許應,
叩拜他的搭救之恩。許應攙扶他們起身,詢問道:“你們村裡的絳仙奇株是哪裡來的?”
為首的村老道:“這株仙草是祖輩在雲夢戰場中搶來的,用來保護村莊。“
“雲夢戰場搶來的?“
許應心中微動,細細詢問。那村老也不甚清楚,只是說故老相傳,他們並非本地人,而是從另一個諸天移民過來的。
他們的祖輩是從那個諸天世界中挑選出來的最強大的戰士,奉命鎮壓魔頭,為天界諸神立下了赫赫戰功。
但是天路被打斷,他們無法返回各自的世界,只好留在這片土地上。
這株絳仙奇株被村民稱作九芝仙草,是他們的祖輩在雲夢戰場上搶來的寶物,種在村莊裡,讓他們在此地繁衍生息。
許應大致瞭解了經過,只是裡面還是有許多疑惑未解。比如鎮壓什麼魔頭,需要從其他諸天挑選戰士?
天路是什麼?為何斷了?為何他們無法返回各自世界?
許應來到村中的小土壇前,仔細打量絳仙奇株,只見這株仙草九芝飄香,仙草中有點點靈光閃動,枝葉間鑽來鑽去。
他凝視靈光,突然耳畔傳來陣陣宏大道音,那九轉芝草在他眼中越來越大,通體皆由道道靈光組成,恍若化作天地的靈根,蘊藏莫大威能!
“這是道象!九轉芝草天生道象,可以當做法寶使用,而且是活的法寶!“
許應心頭微震,眼前這幅景象實在驚人,他觀摩九芝仙草的靈光走勢,心有所悟,頓時覺得可以演化出一種不凡的神通!
突然,他看到異象之中有一團水光,如同拳頭大小的水球,漂浮在靈光之
中,潤潤溜溜,說不出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