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正要催動法寶,同一時間許應右手為陰,向前拍出,拍在自己左手的手背上。
這一拍,先前灼灼燥熱的元氣頓時轉變,皎皎如月清涼無比,宛如一輪明月的光芒自他手掌心中爆發!
這才是碧落賦的第七招,日月憑居的完整形態!
陰陽在瞬間逆轉,日月憑居的威力倍增,香公子還未來得及催動那面大旗的鹹力,只聽此喇一聲,旗面被狂暴的力量撕開,旗杆摧折!
香公子悶哼一聲,五指扭曲,肩膀扭曲,整個人也隨之旋轉,扭曲!
他無法穩住身形,就在此時許應肩頭一晃,一道劍氣如長虹自天外襲來,一劍斬落,香公子頭頂的金冠飛起,寶光大放,光芒形成一片官
閒的虛影。
那是一座仙官,蘊藏大道之象,非同小可。
然而,學得也是似是而非。
許應那道劍氣斬落,將仙宮一分為二,金冠也被劈開,噹啷落地!
香公子又驚又怒,猛地甩頭,髮簪飛出,錚錚分裂,化作數以百計的銀針,向許應刺去,叫道:“徐福老祖,我為煉氣士復興,立下汗馬功勞,你不搭救則個?你若是不出手阻止他,
我便真的下殺手了!
他身上法寶極多,但每一種法寶的威力都不是如何強大,他修煉的神通也不少,只是每一種神通都藏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而今屬於煉氣士式微的時代,這種式微,不僅僅針對世人而言,對這個時代的煉氣士來說同樣也是如此。
高深的神通沒有流傳下來,即便流傳下來,也無人能夠看懂學會!
每個人理解的神通,都是似是而非,比那些催師好不到哪裡去。
而許應修煉的卻是完整的仙道法門,並且兼修催術。那些銀針還未來到許應身邊,許應體內
傳來元育八音,震盪間,便將那些銀針震碎!
香公子又驚又怒,叱吒一聲,突然丹田中一粒金丹躍出,光芒漫天,空氣中纖塵畢現!
這便是煉氣士的金丹。
正所謂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修煉出金丹,壽元大增,感天應人,知造化之妙。
香公子祭起自己的金丹,便如同一座山壓下,壓在許應身上,將許應定住!
他見徐福始終沒有阻止許應,惡向膽邊生,動用金丹,管他什麼許應老祖不老神仙,殺了再說!
香公子祭起一柄飛刀,正要斬落許應首級,許應身後,一柄粗大的石斧掄起、落下,噹的一聲,斬在那粒金丹上!
香公子剛剛祭起飛刀,抬頭看去,便見金丹上滿是裂痕。
他眼耳口鼻中頓時鮮血滾滾湧出,身體晃了晃,金丹破碎時,他也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山上,到處都是煉氣士,看著這一幕,臉色迷花。
徐福聲音傳來,悠悠道:“諸君,你們看到了嗎?這才是真正的煉氣士的力量!不老神仙親自出手,向你們展示叩關境界真正的力量,哪
怕你煉成金丹,也不堪一擊!
山上的煉氣士們一片歡呼。
徐福楊起雙臂,朗聲道:“不老神仙將會把這種力量,傳給我們,讓我們修行無漏,可渡天劫,飛昇成仙!
山上的煉氣士們又是一片歡呼,狂熱制極。
許應收起石斧,返回到他身邊,徐福笑道:“氣消了?許君,站在我身邊來,享受眾星捧月般歡呼。
許應搖頭,站在方丈仙山下。
徐福微微一笑,沒有勉強他,站在仙山上獨自享受煉氣士們的歡呼聲,道:“當年你也
總是為那些童年童女之死向我發火,一拳一拳打在我身上,我從來沒有反抗過你,任由你毆打。這一次,我也順著你的心意,讓你斬殺香公
子,讓你舒心出氣。
許應目光閃動,道:“但我知道,指使香公子血祭天神的人,其實是你。散播瘟疫,引起奈河改道的人,其實也是你。
徐福微微一笑:“你有婦人之仁,你會為弱小的生命而生出悲憫之心,但我不會。我自幼薄情。
他轉身,方丈仙山載著他飛向大殿,許應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徐福道:“我自幼便感受不到人類的感情。我出身自東海徐家,幼年便學習煉氣之術,人們誇讚我聰慧。我父又請懂詩書禮儀的老師教我
以禮,我待人處事,沒有半點逾越規矩。別人喜,我也會隨喜。別人哀,我也會隨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