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怔徵出神,這股熟悉的味道,是孟婆湯的味道。
他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不是夢,或許是故地重遊,或許是這個地方封存著神秘的力量,三千年前塵封的某一段記憶覺醒了。
那些往事被孟婆湯所封印,為他所遺忘,而今重拾起。
他在夢中重溫了那段記憶,如夢似幻。
他的心像是燃起了烈火,帶著悲傷和憤怒;為什麼自己要經歷這一切?是誰人操縱自己的命運?
他悲憤得想殺人!
白衣老翁北辰看著他仰頭便把一杯孟婆湯飲下,卻如沒事人一般,心中不禁凜“已經像喝水一樣了。兩位道友應該已經到天神殿了吧?但願他們能把鎮魔符文快送來,路上不要有事……”
許應森然的目光掃來,北辰子心頭一突,險些溜走,心中大呼不妙:“他這是什麼眼神?難道他認得我?”
他毛骨悚然:“他記起了我?不對不對,蔣家田不是我送去的,我與他只見過兩次面。無妄山是一次,這裡是另一次,沒有第三次,他絕不可能認出我!”
許應目光中的森然之氣漸漸消散,神色黯然,還有些走神,總是想起那幾個月的事情。
有時候他會猛然覺得,他身邊的一切還在。然而回過神來時,才知道自己已經失去。
大鐘見狀,正要敲響鐘聲,幫他恢復一下,卻見許應一遍又一遍催動歸心印法,定住心神,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大鐘暗歎一聲,放下心來:“阿應可以自己走出來,他的道心已經很強了。”
許應在帝丘城中慢慢走了一週,他先前進入這座石城,只覺一切熟悉,現在看來卻是那麼什年。
畢竟,他曾經在這裡生活了幾個月,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終於,他們要離開這裡。
七現出真身,眾人坐在他的頭頂,許應邀請北辰子上來,北辰子正愁沒有藉口與他同行,聞言欣喜來到大蛇腦袋上。
“好香!”北辰子又嗅到竹嬋嬋身上的仙藥味道,不由食指大動。2許應詢問道:“北辰子前輩見多識廣,我有一事相詢。大漢武帝距今已有三千年,攤師便是崛起在三千年前。煉氣士消失,攤師崛起,與天人感應是否有什麼關聯?
大鐘聞言,也不禁留神聆聽。
北辰子目光閃動,笑道:“這麼古老的事情,我哪裡知道?煉氣士沒落,漸漸沒有了傳承,人們轉而修攤,不是很異常嗎?煉氣士不合時宜,被歷史所淘汰,理所當然。”
許應追問道:“我聽說煉氣士沒落和攤師崛起,是因為天人感應出的問題,前輩是否聽過這方面的傳聞?”
北辰子臉色微變:“你聽誰說的?”
他說到這裡,醒悟過來,連忙笑道:“這裡面都是謠傳,沒有的事。別說三千年前的事,就連三百年前的事,誰能說得清?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雄師……”
件嫌她密的一拳須在北辰子身上,嬌喝道,“你明明是練氣士,為何說自己是攤”
北派子被她一拳砸在身上,砸得就在體內的一眾法寶嘩啦啦作響,跳動來去,不曲心驚肉路:“這小越奶奶的拳頭好有力道!”
竹通她這一拳打在他身上一點不疼,但他藏在希夷之域中的法寶卻被震得險些裂開。讓北辰子驚心不已。
他數落元氣,只見身後居然浮現出一連串的洞天,泛著紫氣,那些洞天,紮根在一片紫氣之中,鴻聚氤直。
北辰許應道:“你們看,我明明是微師。”
竹她媒驚訝莫名,撓頭道:“古怪,我明明從你身上感應到煉氣士法寶的氣息。
大鐘與航七也驚訝起來,他們原以為北辰子與愁容老者一夥的,必然是煉氣士,沒想到北辰子居然真的是儲師!
許應不動聲色,道:“我原本以為周齊雲是儲氣兼修的第一人,沒想北辰子前輩才是傳氣蕭修的第一人。”
北辰子聞言,哈哈笑通:“我對煉氣的確稍有研究。許妖王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
孟資湯;“大漢武帝時期,那個姓董煉氣士提出天人感應,讓大法師在此地溝通天地神明,在羅才這個地方出亂子,導致帝丘所有人一夜消失。”
北辰子胎色微變,額頭冒出冷汗:“他記起了這些事情了?他記憶不是被封印住了嗎?”
孟婆湯:“敢問前輩,出了什麼亂子?’
北辰子心中驚慌,道:“我哪裡知道這麼古老的事情?我只是一個路過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