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抖,口中噴血,仰面倒地。
北辰子用天眼看得真切,那大攤的魂魄不知何故,突然炸裂,死於非命!
北辰子木然,只見對面山頭上,一眾攤師和神靈亂陣腳,慌忙抬起那大屍體,收拾一番倉皇離去。
“連釘頭七箭書也射不死他······”
北辰子心有不甘,運轉天眼向許應房中看去,只見許應房中魂魄燦燦,光芒萬丈,身纏不滅真靈散發不滅靈光。
想來,釘頭七箭書便是射在不滅靈光上,被彈了回去,反倒把那位李家大攤射死。
“罷了,還是等鎮魔符文罷。”北辰子嘆了口氣。
到了午夜,突然空蕩蕩的帝丘石城人山人海,到處都是行人,熙熙攘攘,來來往往。
包子鋪的夥計掀開蒸屜,故意把白色霧氣扇到街上,引誘食客。酒肆裡,幾個醉酒的客人在廝打,茶館裡,閒客一邊喝茶,一邊笑看路上的貌美姑娘。
還有貨郎扛著稻草竿子,身邊圍滿了小孩子,吵鬧著要買風車。
許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便見香風襲來,有女子掀開珠簾,來到床邊,一邊脫衣一邊向床上躺去,笑語如珠:“我困了,先歇一會兒……你是何人?”
那女子驚叫一聲,慌忙起身,把衣裳抱在胸前,驚恐的看著許應。
許應連忙道:“姑娘不要叫!我不是壞人!我走了一天困頓了,見此地無人,使躺下歇腳,打算天亮就走,不是有意褻瀆姑娘!”
裳!”那女子道:“你背過身去,等我穿好衣
許應背過身,只聽娑娑的穿衣聲傳來,那女子道:“我穿好了。你轉過身來罷。”
許應轉身,便見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架在自己肩頭,那女子杏眼瞪圓,怒氣衝衝,道:“好個登徒子,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今日要你血濺當場!”
許應連忙道:“姑娘,我真是無意來到此地,不是要輕薄非禮。何況我是修行之人,你傷不到我……”
他剛剛說到這裡,提運元氣,心中一涼,體內元氣竟然無影無蹤!
那女子手中寶劍一動,喝道:“你叫什麼名字?好叫我知道,死在我馮雪兒劍下的是哪個風流鬼!”
許應發現自己修為全失,暗道一聲糟糕,道:“姑娘,我叫許應。”
“許應?”
那少女呆了一下,突然俏臉飛紅,丟下寶劍轉身跑開了。
許應怔了怔,突然醒悟,連忙起身,便要溜出去,正在這時,外面一位婦人和幾個丫鬟帶著那嬌羞少女走來,婦人遠遠便笑道:“原來是姑爺來了,也不通知一聲!誰就把姑爺安排到這間閨房了?”
許應愕然,不知所措,連忙道:“我何時
……”
那少女含羞帶怯,白他一眼,竊竊私語,約有百十人,也是各自綻放洞天,將修為提升到極致!
祭壇下,還站著百十尊神靈,一個個香火之氣濃郁,法力強大,向祭壇躬身便拜。祭壇中央,是一張弓,七支箭。
“釘頭七箭書?”
北辰子心中一驚,手中的棋子不覺落地,低聲道,“這幫攤師了不起啊,居然能尋到這種異術!”
釘頭七箭書是上古煉氣士的法術,專門害人魂魄,在北辰子那個時代已經失傳。
沒想到,在煉氣士絕跡的今天,這些攤師居然還能尋到這種法術,並且復原出來!
“好像是神都皇室的攤師。皇室李家,挖了不少煉氣士的墳吧?不然怎麼可能復原這種兇術?”
北辰子催動天眼看去,將城外山頭上的眾人看得一清二楚,心道,“應該是皇帝派來的高手,用釘頭七箭書來取許應的性命!”
他不由激動起來,他久聞釘頭七箭書的兇名,這等兇悍的上古法術,甚至連神仙都能射死!
“倘若皇室李家的攤師,真的能射死這禍根,那麼我便自由了!”
北辰子忍不住心中的歡喜,恨不得在房間裡手舞足蹈大唱一曲,“射死了他,還要什麼鎮魔符文?”
待到那些攤師與一眾神靈作法完畢,修為最高的那位大攤畢恭畢敬取下長弓,將箭羽搭在弓弦上,奮力彎弓!
其他攤師與諸神紛紛作祭,口中唸唸有詞,一股股香火之氣纏繞在箭羽上。
那李家大攤咻的一聲,彎弓便射,箭羽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許應房中而去!
李家大灘連續彎弓,將七支箭羽射出,第一道流光射入許應體內時,其他六道箭光也來到許應房間,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