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交煉,他距離煉氣第三個境界,交煉期已經漸漸近了!
許應邁步向前走去,河面上一艘畫舫從他身後駛來,剛才他在河岸上殺得天昏地暗,死了不知多少人,這畫舫中人卻似乎沒有被驚擾半點,畫舫中依舊絲竹絃樂,聲聲入耳。
這時,畫舫中一女子懷抱琵琶,隔窗相望,笑道:“許妖王是否要妾身送你一程?”
許應抹去臉上的血跡,微笑道:“好啊。”
他牽著竹嬋嬋的手,縱身一躍,落在畫舫上,壓得這艘船微微一沉。
許應走入船艙,只見那懷抱琵琶的女子身著紅衣,紅裳鋪地,許應鞋子上都是血,索性脫掉鞋子,走入艙中,與那女子對面而坐。
“妾身名叫硃紅衣。那紅裳女子美眸流轉,看了看竹嬋嬋,又落在許應的臉上,笑道“許妖王這些日子留在元家郭家,妾身一直未能拜訪,還請恕罪。”
許應正色道:“我原應該拜訪你們,怎奈俗事頗多。”
硃紅衣懷抱琵琶,眉目低垂,笑道:“妾身有一曲相贈,不知可否入耳?”
許應哈哈笑道:“奏來。”
硃紅衣彈奏琵琶、絲絲絃聲入耳,彷彿一道又一道大網,侵人許應的體內,鎖住他的魂魄,將他鎖得越來越緊!
竹嬋嬋驚訝,老氣橫秋道:“鎖魂神通?小女孩,你本事很不弱啊!”
硃紅衣琵琶彈奏更急,笑吟吟道:“多謝誇獎。此次,我便要立個頭功了!”
她咯咯一笑,身形旋轉而起,將畫舫頂端嘭的一聲撞開,嬌喝道:“許妖王,你而今成為我網中之物了!”
許應坐在船艙中,紋絲不動。
硃紅衣猛然勾動琵琶絃線,喝道:“你的魂魄,給我出來吧!”£1
許應還是坐在那裡不動。
硃紅衣心中慌亂、正要再勾、突然石敬瑭從斜刺裡殺來,一掌襲向硃紅衣,一手抓向許應,喝道:“長生肉歸我石家了!”
許應抬手,迎上他的手掌,兩人手掌碰撞的一剎那,石敬瑭口中吐血,只覺自己的法力被完全壓制!1
他倒跌飛去,落在岸上。
許應從船上起身,道:“彈得很好,繼續彈。我殺個人。”
硃紅衣一根根無形之弦勾住許應的魂魄但怎麼也扯不動許應的魂魄,卻見許應縱身一躍,落在岸上,她也被扯得不由自主向岸上飛去。
硃紅衣咬牙,五指如飛,輪轉琴絃,試圖將他魂魄震出。
許應大步向石敬瑭走去,面色森然,抓起一個硃紅色大葫蘆丟在石敬瑭腳下,道:“就是你搜魂鎖魄,給你家老祖宗練功,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石敬瑭臉色頓變:‘
他突然醒悟過來,急忙轉身,向石府逃去。
許應折向,沒有離開神都,而是不緊不慢跟上石敬瑭。硃紅衣踉踉蹌蹌,身不由己的跟著他,繼續咬牙彈奏。
竹嬋嬋跟在許應身後,笑嘻嘻道:“你把琵琶丟了不就好了?”
硃紅衣不捨得這件異寶,身形浮空,咬牙堅持彈奏。
許應跟著石敬瑭來到石府,石敬瑭倉皇逃入府中,面色驚恐,高聲叫道:“族老,族老!他就是燒傷老祖宗的那個人!”2
許應站在府外,拔下腰間插著的石斧,鼓盪所有元氣,注人斧中。
琵琶聲中,那石斧血光滔天,許應身後頓時浮現滔滔血海,血海中無數遠古巨獸和體型巨大的神魔屍骨紛紛站起,怒吼!
許應揮斧斬下,石府大門四分五裂,滔滔血海傾瀉而下,斬人石府深處,所過之處房倒屋塌!
一眾殺來的石家攤師紛紛在血色的斧光中肢解,根本來不及逃出這絕世兇兵的威力籠罩範圍!
竹嬋嬋得意洋洋,向漂浮在天空中,還在不斷彈奏的硃紅衣笑道:“他那柄斧頭原本損壞了,我梆梆兩拳,便將它修復了。我厲不厲害?”
硃紅衣驚恐道:“你是誰?”
“我呀?給周天子煉製法寶的。”
竹嬋嬋嘻嘻笑道,“周天子用我的法寶,伐商封神。”
就在此時,石府中傳來一聲怒吼,一座座洞天浮現出來,共有八座之多,正是石家族老石北荒出手,試圖格殺許應!
許應氣血充盈,祭起純陽異火,一口氣吹出,火光熊熊,將石家族老石北荒淹沒!
“阿應的狀態,又有些不對!”大鐘心中暗道。
熊熊異火,將石北荒點燃,